共生号驶入始终域时,星轨成了循环的环——域东的“始源带”浮着“萌动光”,形如初绽的芽尖,光里裹着初生的劲、肇始的势,是“始”的象;域西的“终寂区”沉着“归敛影”,状如将落的余晖,影里藏着终结的静、收束的能,是“终”的形。
始源与终寂的交界,是片“衔续滩”。滩上生着“始尘”(粒若初萌的种,尘表闪着破土的微光,触之如握待发的力),滩下埋着“终壤”(块若归根的叶,壤间凝着落定的沉影,抚之如触已竟的息)。始尘若离了终壤(有始无终),便成了悬停的芽,连一丝扎根的实都生不出;终壤若缺了始尘(有终无始),便成了僵死的土,连一点新生的机都藏不住。有星潮漫过时,始尘的微光会与终壤的沉影丝丝相缠(始依终养:尘是始,壤的终为其蓄势),终壤会借始尘的萌动,让归敛的静气托着初生的光缓缓升(终蕴始机:壤是终,尘的始为其续脉),像昼与夜:昼是始(晨光初绽的生,可奔的明),夜是终(暮色沉落的寂,可藏的暗),无昼则夜成了无继的暗,无夜则昼成了无歇的明,始与终相衔,才成时序的环。
“始终仪的‘萌动度’与‘归敛度’在相衔,萌动度过盛时,始源带的光焰漫过终寂区,初生的劲烧尽归敛的影,连最沉的归敛影都成了躁动的火;归敛度过强时,终寂区的暗影压过始源带,终结的静吞掉萌动的光,连最亮的萌动光都成了死寂的灰,”林默指着屏上的始终图谱,始源带的星结构是束无根的焰,连一丝沉淀的稳都无;终寂区的星结构是潭无波的水,连一点跃动的机都没留下,“执始派的星谱全是萌动的光纹,说‘始是存在的全部,终是多余的滞’;执终派的星谱全是归敛的影痕,说‘终是存在的本质,始是虚妄的躁’。”
飞船落在“始终原”,原生着“始终物”:一种是“无终始”,草如疯长的藤,藤蔓上不断抽生新芽,连一片老叶都不肯凋落(有始无终),执始派奉其为盛景,“若能如藤恒始,便挣脱了终结的缚”;一种是“无始终”,石似风化的岩,岩体上不断剥落碎块,连一丝新纹都不肯萌生(有终无始),执终派观其悟真,“唯有守终无始,才得存在的静”。
原心立着“始终碑”,碑面是相衔的“衔续纹”:一半是萌动的始纹(始),纹尾缠着归敛的浅影(始含终);一半是归敛的终纹(终),纹头浮着萌动的微光(终含始)。纹路间刻着古老的图:一位始终族匠人正在调“衔续钟”,钟的钟摆起是始(可动的萌,可生的势),钟摆落是终(可静的敛,可结的息),始过盛时(始过躁),匠人会加重钟摆尾,让萌动的势借归敛的沉缓缓落(始极则终以敛);终过甚时(终过寂),匠人会减薄钟摆头,让归敛的静借萌动的力轻轻起(终极则始以生)。钟鸣时,钟摆起的始纹里藏着落的终影,钟摆落的终纹里托着起的始势,像草与籽:草是始(茎叶拔节的生,可展的绿),籽是终(籽粒饱满的结,可藏的种),无草则籽成了无依的弃,无籽则草成了断代的枯,始与终相衔,才成循环的续。
“执始派造的‘永始塔’,全用萌动光的纹铸造,塔内不断催生新构,连一丝收束的痕都无(有始无终),说‘恒始方得全部,终结皆是憾’,结果塔身在星力中崩成飞屑,连一块承续的基都没留下,始而成虚。”林默指着屏上的始源残骸,执始派的星结构是缕断线的光,连最近的实都抓不住,“他们把始当成了无终的躁,却忘了存在不仅要‘能始’,还得‘能终’,无终的始,是缕一散就空的烟。”
沈翊蹲在无始终的岩侧,岩缝中嵌着半片星简:那是执终派的“永寂窟”,全用归敛影的痕砌成,窟内不断收束能量,连一点萌动的光都无(有终无始),说“永终方得本质,肇始皆是妄”,结果窟体在星寂中凝成死核,连一丝续生的机都留不下,终而成寂。
“始与终,原是同序的生与结。”沈翊抚着始终碑的衔续纹,始纹的萌动里藏着终的归敛,让生有了沉淀的实;终纹的归敛里含着始的萌动,让结有了续生的机。“你看人与生:少是始(筋骨生长的生,可展的力),老是终(气血收束的结,可藏的智),无少则老成了无基的枯,无老则少成了无敛的躁,生与结相衔,才成生命的全。”
林默望着衔续滩的始尘,尘粒正在终壤的沉影上起伏,像笔与墨:笔落是始(墨迹初绽的生,可书的意),笔收是终(墨迹凝定的结,可藏的韵),无笔落则笔收成了无物的空,无笔收则笔落成了漫溢的乱,生与结相衔,才成笔墨的韵。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始终原,无终始的藤蔓渐渐生出枯叶,抽芽的劲里带着落定的静,像株含着结的生,始的生里藏着终的敛;无始终的岩体慢慢萌出新纹,剥落的隙间浮着初生的光,像块含着生的结,终的结里含着始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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