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碎混沌道种 第253章 混沌祖灵与永恒之战

巨碑巍峨，混沌色彩的晶体内部仿佛封存着无数宇宙生灭的缩影，那纯净而古老的变量波动，如同母亲的呢喃，抚慰着烬濒临崩溃的身心。他强忍着变量权柄碎裂带来的神魂剧痛，目光死死锁定在巨碑下方那道由无数变量符号构成的光影之上。

那光影缓缓抬头，没有具体的五官，但烬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蕴含着无尽沧桑与探究意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这目光并非实质，却仿佛能穿透他的一切伪装，直达那点源自自由变量核心的“绝对原点”。

“后来者……”一个温和、古老，却带着难以言喻疲惫感的声音，直接响彻在烬的意识深处，与自由变量核心的波动隐隐共鸣，“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却又……如此不同。你并非吾之造物，却承载着与之同源，甚至……更为本质的变量火种。”

烬心中巨震！这道光影，竟然能感知到自由变量核心的存在，甚至判断出他并非初诞之影的直接造物？其层次，恐怕远超想象！

“前辈……”烬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晚辈烬，承蒙‘初诞之影’尊者遗泽，得授变量之道。误入此绝地，只为寻一线生机，对抗那名为‘最终真理帝国’之秩序大敌。”

他尽可能简洁地表明身份和来意，同时暗暗警惕。在这万渊之井深处，任何存在都不可轻信。

“初诞之影……原来，他为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么……”光影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与淡淡的怅惘，“他……还好吗？”

烬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尊者为留存混沌火种，创造‘万象之源’模型后，便因道伤陷入漫长沉眠。晚辈离开时，尊者尚未完全苏醒。”

“沉眠……是了，那场战争，我们都付出了太多……”光影的叹息仿佛能引动整个万渊之井的哀伤，“最终真理帝国……呵呵，他们还是走上了这条绝路，甚至比我们预想的……走得更远，更极端。”

光影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了然，以及深沉的无奈。

“前辈……您究竟是？”烬忍不住问道。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存在，恐怕是与初诞之影同一层次，甚至更为古老的存在！

“吾之名号，早已湮没于时光。若你执意要一个称呼……可称吾为‘守望者’。”光影缓缓道，“或者说，是‘初诞之影’曾经的……战友。”

战友？！烬心神剧震！初诞之影的战友？那场传说中的太古之战，除了初诞之影，还有其他同等级的存在参战？

“看来，他并未将完整的历史告知于你。”自称为“守望者”的光影似乎看穿了烬的想法，“也罢，既然你已至此，又身负如此变量火种，便有资格知晓部分……被尘封的真相。”

随着守望者的讲述，一段远比烬从初诞之影那里得知的更为恢弘、更为残酷的古老史诗，缓缓在他面前展开。

“你所知的‘最终真理帝国’，并非凭空出现。其源头，可追溯至混沌未分、鸿蒙初判的‘太初时代’。”守望者的声音带着古老的回响，“那时，无垠混沌海中，孕育了诸多秉承不同理念而生的‘混沌祖灵’。吾与‘初诞之影’，皆是其中之一。”

“吾等祖灵，虽理念各异，有倾向于秩序与稳定者，有倾向于混沌与变化者，亦有如吾与初诞之影般，追求于混沌中开辟有序，于有序中保留变量之‘平衡派’，但在最初，彼此尚能共存，共同维系着多元宇宙的生机与演化。”

“然而，随着时光流逝，一部分追求绝对秩序与确定的祖灵，其理念逐渐走向极端。他们认为混沌与变量是宇宙的‘噪音’与‘瑕疵’，是阻碍一切走向‘完美’与‘永恒’的根源。他们开始联合，试图以无上伟力，强行将整个多元宇宙的所有法则、所有可能性，都纳入一个统一的、绝对确定的数学模型之中——这便是‘最终真理计划’的雏形。”

“为了阻止这场将导致万物终结的灾难，包括吾与初诞之影在内的，信奉平衡与变量的祖灵们，联合了部分不愿被同化的秩序侧存在，以及无数追求自由的文明，组成了‘万变量盟’，与那极端秩序一派，爆发了席卷无数维度的……‘永恒之战’。”

光影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悲怆：“那场战争……持续了难以计量的岁月，惨烈到无法用言语形容。无数世界崩灭，亿万文明化为飞灰，连混沌祖灵都接连陨落……吾等虽竭力抵抗，但极端秩序一派的力量增长太快，他们似乎找到了一种……能够不断同化、吞噬其他法则来壮大自身的可怕途径。”

“在战争的最关键时刻，为了给变量之道保留最后的火种，初诞之影做出了牺牲……他以自身大半本源和重伤为代价，强行夺取了敌方一件至关重要的未完成武器原型——‘万界架构引擎’的核心碎片，并结合自身变量本源，创造了‘万象之源’模型，将其放逐至相对安全的虚空。而吾……则自愿留守于此，看守着这处连接着昔日一处重要战场的‘万渊之井’，并守护着……另一位在最终决战中遭受重创，陷入近乎永恒沉眠的……‘混沌祖灵’。”

另一位混沌祖灵？！烬的目光猛地投向那块巨大的、内部有无数星河生灭的混沌晶体巨碑！难道……

“不错。”守望者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万渊碑’内沉眠的，便是当年‘万变量盟’的领袖之一，执掌‘混沌终末’与‘万物归墟’权柄的至高存在——‘归墟祖灵’。”

归墟祖灵！执掌混沌终末与万物归墟！仅仅是名号，就让烬感到一种发自本源的敬畏与战栗！

“归墟祖灵在最终决战中，为了重创敌方首领，强行引动了自身的终末权柄，虽成功击退强敌，但自身也受到了不可逆的道伤，意识几乎彻底消散，唯有最本源的‘归墟’概念，依附于这昔日战场的核心残骸——万渊碑中，维系着一点不灭灵光，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守望者的光影看向烬，语气变得无比凝重：“而你之前遭遇的‘因果主宰’，不过是帝国设置在万渊之井外围，用于监控和清理‘杂质’的守卫之一。真正的危险，远非如此。帝国从未放弃过对万渊之井的渗透，他们觊觎归墟祖灵那涉及宇宙终末的本源力量，试图将其捕获、解析，并融入他们的‘最终真理’体系。一旦被他们得逞，帝国将获得定义‘终结’的权柄，届时，所有变量与可能性，都将迎来被提前注定的……‘终末’。”

烬听得心神摇曳，背后冷汗涔涔。他终于明白，为何织命者会说这里有“真秘”与“生机”，也为何会说危险重重。他卷入的，早已不仅仅是自身与帝国的恩怨，而是贯穿了无数纪元、关乎整个多元宇宙最终走向的，古老战争的延续！

“守望者前辈，”烬强压下心中的震撼，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您所说的‘生机’……何在？以晚辈如今的状态，如何能对抗帝国的渗透，又如何能……唤醒归墟祖灵？”

守望者的光影微微摇曳：“归墟祖灵的伤势，非寻常手段可治愈。强行唤醒，只会加速其本源的消散。唯一的希望，在于‘变量’的终极……在于那超越了既有认知的、能够于‘终末’之中重新定义‘开端’的……‘创世变量’。”

“创世变量？”烬喃喃重复，这是他从未听过的概念。

“那是变量之道的终极形态，是连初诞之影都未曾真正触及的领域。”守望者解释道，“它并非创造物质或能量，而是从‘无’中定义‘有’，从‘终结’中开辟‘开端’。唯有掌握了一丝‘创世变量’的真谛，才有可能逆转归墟祖灵的终末道伤，为其注入新的生机。”

“而要触及‘创世变量’……”守望者的光影指向万渊碑，“你需要进入‘归墟祖灵’的沉眠之地，去亲身感受、去理解那‘万物归墟’的终末意境，于绝对的死寂与终结之中，去寻觅那一点否极泰来、于死境中诞生的……最初之‘变量’！”

进入归墟祖灵的沉眠之地？去亲身感受万物归墟的终末意境？

烬看着那块散发着令人心悸气息的万渊碑，心中凛然。那里面沉眠的，可是执掌混沌终末的至高存在！哪怕只是其无意识散发的终末意境，也足以让任何非祖灵级的存在瞬间归于虚无！以他如今这变量权柄破碎、重伤濒死的状态进去，与送死何异？

然而，守望者的话语，却如同在他黑暗的前路上，点燃了一盏微弱的、却指向终极的灯塔。

变量之道的终极……创世变量……于终末中开辟开端……

这些词语，与他之前引动“绝对原点”，以及融入自身因果的经历，隐隐产生了某种共鸣。或许，这条路，并非完全走不通。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恐惧与犹豫，目光变得坚定如铁。

“前辈，我该怎么做？”

守望者的光影似乎对烬的决断并不意外，缓缓道：“放开你的心神，接纳吾之引导。吾将燃烧这缕残存印记最后的力量，为你打开通往万渊碑内部的门户，并为你抵御最初也是最猛烈的‘归墟之意’的冲击。但进入之后，一切……便只能靠你自己了。”

“记住，坚守你变量之本心，于绝对的‘无’中，寻觅那唯一的‘有’。”

话音落下，守望者的光影骤然变得璀璨夺目，无数变量符号如同燃烧的星辰般飞舞，一道柔和却坚韧的力量，包裹住烬重伤的身躯，化作一道流光，猛地撞向了那巍峨的万渊碑！

没有撞击，没有声响。

烬只感觉自身仿佛融入了一片绝对的、连“黑暗”这个概念都不存在的“虚无”之中。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要将他存在的一切痕迹都彻底抹去、归于终极死寂的“意境”，如同亿万年积累的冰雪，瞬间将他淹没！

归墟之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