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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 第92章 推广遇挫,郡官消极

深秋的上郡被裹在一层灰蒙蒙的黄沙里,风一刮,沙粒像小刀子似的打在脸上,疼得人睁不开眼。太阳被遮得只剩个模糊的光晕,连田埂边的芨芨草都蔫头耷脑,裹着层厚沙,看着没点生气。田里的区田坑大多塌了半边,刚冒芽的麦苗歪歪扭扭埋在沙里,有的已经干得发黄,叶尖卷成了小筒,风一吹就断,像极了百姓们耷拉的嘴角 —— 这和栎阳满地金黄的景象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风骑着马,刚进上郡郡城,马蹄子踩在沙地上,“咯吱咯吱” 响,连空气里都飘着股土腥味。按说这个时候,田里该是百姓忙着整理区田坑、补种麦苗的热闹场景,可路上连个扛锄头的人都少见,偶尔遇到几个百姓,也是低着头匆匆走过,怀里揣着干瘪的糠饼,没一点之前栎阳百姓眼里的光。

“秦大人,前面就是太守府了。” 墨影勒住马,指着不远处的府邸 —— 朱红大门漆皮掉了大半,门口的石狮子蒙着层厚沙,连嘴都快堵住了,两个守门的兵士靠着柱子打盹,手里的长戟斜斜地杵在地上,没一点官府的规整劲儿。

秦风皱着眉,翻身下马,沙粒顺着衣角往下掉。他走上前,重重拍了拍门环,“咚!咚!咚!” 的声响在冷清的街道上格外刺耳。过了好一会儿,兵士才揉着眼睛慢悠悠地开门,打了个哈欠,见秦风穿着玄色官服,腰里系着青铜印,才赶紧直了直身子,躬身道:“不知是哪位大人驾临?太守大人正在府里处理公务,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可这 “稍等” 就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秦风在门房里喝了两盏凉茶,茶水里都飘着点细沙,刚放下碗,就见上郡太守李嵩慢悠悠地走出来。李嵩穿着件宽松的锦袍,料子是上好的蜀锦,却皱巴巴的,腰间系着根玉带,玉坠子晃来晃去,手里还摇着把描金折扇,明明是深秋,却一副闲得发慌的模样。见到秦风,他才勉强收了扇,指尖捏着扇柄,敷衍地躬身行礼:“不知秦都尉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都尉恕罪。”

“李太守,” 秦风没心思跟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急切,“陛下让我来视察上郡区田法推广情况,可我刚从城外过来,路上没见一个百姓种田,田里的区田坑塌了大半,麦苗都快干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往旁边飘了飘,很快又恢复镇定,伸手做了个 “请” 的手势,领着秦风往府里走:“秦都尉有所不知,上郡这地方,跟栎阳不一样啊!多是沙质土,您也知道,沙土松得很,挖了区田坑,风一吹就塌,百姓们试了几次,坑塌了,麦种也浪费了,怨声载道的,下官也是没办法啊。” 他指着府里的花园,花园里的土都干裂着,几株月季蔫得快死了,“您看,连下官这花园里的土,都得天天浇水才能稳住,更别说城外的大田了。”

秦风跟着他进了书房,书房里一股淡淡的熏香,摆着不少古玩字画,博古架上还放着个青铜鼎,看着就值钱。可案上却没几卷关于农事的竹简,只有一本摊开的《诗经》,书页上连个折痕都没有,显然是摆样子的。“李太守,” 秦风从怀里掏出《泛胜之书》的抄本,翻到 “沙土种植” 那一页,竹简上用红笔标着 “沙土之地,区田坑底需铺麦秸、糠秕厚三寸,再填碎土,固土防塌”,他把竹简递到李嵩面前,“《泛胜之书》里早就写了应对沙土的法子,栎阳试点村也有沙质土,用这个法子,亩产照样七石多,怎么到了上郡,就成了‘没办法’?”

李嵩眼神闪躲,没接竹简,只往后退了半步,含糊道:“秦都尉,话是这么说,可上郡百姓懒散惯了啊!撒种撒了一辈子,哪愿意费力气挖坑、铺麦秸?下官派农官去村里教,他们还跟农官吵架,说官府折腾人,要饿肚子也不种这‘麻烦田’,下官总不能强逼着他们干吧?要是闹出事来,下官担不起啊!”

“强逼?” 秦风提高了声音,手攥着竹简,指节都泛了白,“陛下推广区田法,是为了让百姓多收粮,吃饱饭,怎么到你这就成了‘折腾’?我刚才在城外见了王大叔,他说家里的区田坑塌了三次,麦苗全毁了,去找农官要麦种补种,农官却说‘麦种不够,等着吧’,这又是怎么回事?朝廷调拨的两万石麦种,半个月前就该到了,怎么会不够?”

李嵩脸色一白,赶紧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茶水洒在锦袍上都没察觉,支支吾吾道:“麦种…… 麦种确实有点紧张。朝廷调拨的两万石,路上遇到风沙,损耗了些,分到各县,又留了点给农官试种,就没剩多少了,下官也在催太仓再调,可一直没消息……”

秦风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全是借口。他出发前特意去太仓查过,两万石麦种半个月前就运到了上郡粮仓,粮仓的回执还在他手里揣着,怎么可能 “没剩多少”?他压着怒火,对墨影说:“墨影,你去粮仓一趟,查清楚朝廷调拨的麦种到底还剩多少,把账册带回来。” 墨影眼神一凛,躬身应了声 “是”,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

李嵩见墨影要去粮仓,脸都白了,赶紧上前一步拦住秦风:“秦都尉,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粮仓的事下官心里有数,就是损耗多了点,等太仓再调麦种来,下官立马组织百姓补种,保证不耽误秋收,您放心就是!”

“我放心?” 秦风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百姓的麦苗都快干死了,等你‘放心’的时候,他们冬天只能喝西北风!李太守,我劝你老实交代,麦种到底去哪了,不然等墨影查出来,再上报陛下,你这太守的位子,怕是坐不稳了!”

李嵩的额头冒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锦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站在原地,手紧紧攥着折扇,扇骨都快被捏断了。没一会儿,墨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本泛黄的账册,脸色难看地走到秦风面前:“秦大人,粮仓里只剩三千石麦种,账册上写着‘运输损耗一万七千石’,可粮仓的看守招了,前几天还见李太守派家丁拉走了十二车麦种,说是‘送给王家、赵家的贵族做试种用’,根本不是什么损耗!”

“你胡说!” 李嵩急了,指着墨影,声音都变了调,“那是给贵族试种的,不是私用!上郡的贵族势力大,王家、赵家有上千亩地,下官让他们试种区田法,是为了让他们带动百姓跟着种,这有什么错?总不能让下官跟他们硬来吧?”

“试种需要一万七千石?” 秦风拿过账册,翻到记录页,上面的字迹潦草,有的地方还改了又改,明显是后补的,“李太守,王家、赵家加起来才几百亩地,就算每亩用十斗种,也用不了一千石,你送出去十二车,足足一万七千石,这叫试种?你是怕得罪贵族,故意讨好他们吧!”

李嵩吓得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连连磕头:“秦都尉饶命!下官不是故意的!上郡的贵族不好惹,王家的王坤跟廷尉府有关系,下官要是不送点麦种讨好他们,他们就会煽动百姓闹事,说区田法是‘苛政’,下官也是没办法啊!求您别上报陛下,下官立马把麦种要回来,组织百姓补种!”

秦风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无奈。他弯腰扶起李嵩,拍了拍他锦袍上的灰:“起来吧。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百姓的麦苗要紧。你立马让人去王家、赵家,把送出去的麦种全要回来,一个时辰内必须送到粮仓。再组织所有农官,带着麦种去各村,按《泛胜之书》的法子,教百姓铺麦秸防塌,墨家弟子也会跟着去帮忙,三天之内,必须把塌了的区田坑补好,补种上麦苗,要是误了时辰,我再跟你算账!”

“是!是!下官立马去办!” 李嵩赶紧爬起来,连锦袍上的灰尘都没拍,踉跄着往外跑,生怕秦风反悔,脚步快得像后面有狼追。

秦风跟着李嵩去了粮仓,果然,粮仓里空荡荡的,只有几袋麦种堆在角落,袋子上还破了个洞,麦种撒了一地。看守的兵士见太守来了,还想隐瞒,被李嵩一顿呵斥,才老实交代,麦种大多送给了王家和赵家,王坤还说 “区田法种不好,这些麦种正好喂牲口”。秦风让墨影跟着李嵩去贵族家要麦种,自己则带着三个墨家弟子,去城外的王家庄查看 —— 那里是上郡沙质土最集中的村子,也是麦苗枯死最严重的地方。

王家庄的田里,十几个百姓正围在田埂上叹气。王大叔蹲在塌了的区田坑边,手里捏着根枯麦苗,指尖都被麦芒扎破了,还舍不得扔。见秦风来了,他赶紧站起来,鞋子上沾着的沙土 “簌簌” 往下掉,声音发哑:“秦大人,您可来了!俺这区田坑,挖了三次塌了三次,第一次塌了补种,第二次塌了再补,第三次连麦种都没了,去找农官要,农官说‘麦种不够,等着吧’,这眼看天越来越冷,俺们冬天可咋活啊?”

“王大叔,别急,” 秦风蹲下来,指着塌了的坑,“这沙土坑是得讲究法子,光挖坑不行,得先铺麦秸。” 他让墨家弟子从马车上搬下来一捆麦秸,教王大叔怎么铺:“麦秸要铺匀,厚三寸,铺完了再填碎土,填的时候要轻,别把麦秸弄乱了,这样坑壁就结实了。” 墨家弟子还拿出改良的区田锄,锄头上带了块弧形挡板,“用这个锄,挖完坑再用挡板拍一拍坑壁,能把土拍实,更不容易塌。”

王大叔半信半疑,跟着秦风铺麦秸、填碎土、拍坑壁。挖好的区田坑果然比之前结实多了,他试着往坑里浇了点水,水慢慢渗进土里,坑壁没塌,王大叔高兴得直拍手,粗糙的手掌拍得 “啪啪” 响:“真管用!秦大人,您早来几天,俺的麦苗就不会死了!” 周围的百姓见了,也都围过来,有的帮着铺麦秸,有的跟着学挖坑,冷清的田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连风里的土腥味都好像淡了点。

可刚教了一会儿,墨影和李嵩就回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好。“秦大人,” 墨影皱着眉,声音里带着火气,“王家和赵家说,麦种已经分给佃户种了,要不回来了,王坤还说‘区田法是蛮夷之法,他们不稀罕种’,李太守跟他们吵了一架,差点被打,还是没要回来。”

李嵩垂着头,脸上还有道抓痕,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秦都尉,他们太横了,王坤说要是再要麦种,就去廷尉府告下官……”

秦风心里一沉,上郡的贵族比他想的还嚣张。他想了想,对墨影说:“你去郡城的驻军营地,调一队兵士来,跟我去王家。陛下给了我虎符,他们敢抗旨,就按律处置!我倒要看看,他王坤有多大的胆子,敢私占朝廷的麦种!”

没半个时辰,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士就赶来了,手里的长戟闪着冷光。秦风带着人,直奔王家府邸。王家府邸比太守府还气派,朱红大门上钉着铜钉,门口站着手持长戟的家丁,见秦风带着兵士来,赶紧关门,却被兵士一脚踹开,“哐当” 一声,门板砸在地上,扬起一阵沙尘。

王家家主王坤正坐在堂上喝茶,身边还陪着两个谋士,见秦风闯进来,脸色一变,却还是强装镇定,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秦都尉,你带着兵士闯我王家府邸,是想造反吗?我王家可是跟廷尉府沾亲带故的,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王坤,” 秦风亮出腰间的虎符,虎符在堂内烛火下泛着冷光,“陛下有旨,推广区田法,凡扣押麦种、阻挠推广者,严惩不贷!你私占朝廷调拨的一万七千石麦种,拒不归还,还煽动百姓抵制区田法,这是抗旨!我现在就可以治你的罪!”

王坤的脸色瞬间惨白,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看着秦风身后的兵士,又看了看虎符,知道硬碰硬不行,只好服软,声音都发颤:“秦都尉,我…… 我这就把麦种交出来,您别奏报陛下,行不行?那些麦种还在粮仓里,没分给佃户,我就是想吓唬吓唬李太守……”

“现在交出来,还来得及。” 秦风冷冷地说,“墨影,你带着兵士去王家粮仓,把所有麦种都拉回郡城粮仓,少一粒都不行!” 墨影领命,带着兵士去了。秦风留在堂上,盯着王坤:“以后再敢阻挠区田法推广,再敢私占官粮,我饶不了你!”

王坤连连点头,头都快磕到地上了,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没一会儿,墨影就带着兵士,拉着十二车麦种回来了,麦种袋子上还印着 “官粮” 的字样。秦风让李嵩安排人,把麦种连夜分到各村,又让墨家弟子留在村里,手把手教百姓铺麦秸、挖区田坑,自己则骑着马,去其他县查看情况 —— 他怕其他县也出了类似的问题。

接下来的三天,秦风跑遍了上郡的五个县,果然,每个县都有大大小小的问题:安定县的农官把麦种扣下来,留给自己的亲戚种;肤施县的郡官没让墨家弟子来,百姓还用旧锄挖坑,效率低,坑还容易塌;阳周县的贵族甚至把区田坑挖开,说 “破坏风水”,让百姓不敢再种。秦风一边让人整改,一边把上郡的情况写成奏报,派快马送往咸阳 —— 他知道,上郡的问题不是个别,其他郡肯定也有类似情况,光靠他一个人跑,根本管不过来。

果然,奏报送出去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南郡的急报。南郡太守张恒,不仅消极推广区田法,还把朝廷调拨的三万石麦种偷偷卖给了粮商,每石卖五百钱,赚了足足一千五百两银子,百姓们没麦种,只能继续撒种,有的地方因为没粮,已经开始逃荒了。

秦风接到急报,心里又急又怒。他刚把上郡的事理顺,南郡又出了乱子,全国这么多郡,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当晚,他坐在客栈的灯下,翻着《泛胜之书》,看着上面始皇亲笔批注的 “利民为本”,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 光靠他一个人巡查,治标不治本,得建立制度,让郡官不敢消极,让贵族不敢阻挠。

他连夜写了份奏折,建议始皇在全国设立 “农事监察官”,每个郡派一名,直接对他负责,监察官有权查郡官的麦种账册、看百姓的种植情况,发现消极推广、扣押麦种的,直接上报咸阳;同时,让墨家弟子在各郡设立 “农具工坊”,免费给百姓提供改良的区田锄、水车,不让郡官有 “没工具没法种” 的借口;还要把区田法的种植步骤编成通俗易懂的口诀,比如 “沙土铺秸三寸厚,涝地垫高五寸够,坑深一尺宽一尺,十粒麦种保丰收”,印在粗布告上,贴在每个村的村口,让百姓自己也能学,不用全靠农官教。

奏折写好后,秦风派了最得力的弟子,骑着快马送往咸阳,自己则带着墨影和五个墨家弟子,往南郡赶 —— 他知道,南郡的百姓等不起,再晚几天,逃荒的人就更多了。

深秋的南郡,和上郡完全不一样,天天下雨,田里积了不少水,没种区田法的麦子长得稀稀拉拉,有的已经被水淹了,麦叶发黄,看着就活不成。秦风刚到南郡郡城门口,就见几个百姓背着包袱,手里牵着孩子,往城外走,脚步匆匆,脸上满是疲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背着个破包袱,手里牵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孩子,孩子嘴里还念叨着 “爹,我饿”,老汉眼圈红着,却只能拍着孩子的背,说 “到了外地就有饭吃了”。

“老乡,等一下!” 秦风赶紧勒住马,翻身下来,拦住他们,“朝廷调拨的麦种很快就到了,你们别逃荒,跟着种区田法,肯定能有收成,不用去外地讨饭!”

老汉抬起头,脸上满是风霜,眼里满是怀疑:“大人,您别骗俺们了。俺们是南郡江陵县的,去找太守要麦种,太守说‘麦种没了,朝廷没给’,让俺们自己想办法,俺们家里的存粮早就吃完了,不逃荒,只能饿死啊……” 旁边的妇人抱着个婴儿,婴儿饿得直哭,妇人抹着眼泪说:“大人,俺们也不想逃荒,可孩子快饿坏了,实在没办法……”

秦风心里一酸,鼻子直发酸,他蹲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的头发枯黄,脸上一点肉都没有。“我是关中农事都尉秦风,陛下派我来推广区田法,” 他掏出自己的青铜印,给老汉看,“朝廷调拨的麦种,我已经让咸阳的太仓加急运送,三天之内肯定到,你们先回去,我这就去找太守张恒,让他给你们安排补种,保证不让你们饿肚子!”

老汉半信半疑,看着秦风的官印,又看了看孩子,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俺们信大人一次,要是三天后还没麦种,俺们再逃荒也不迟。” 其他百姓也都停下了脚步,他们也不想背井离乡,能在家种地,谁愿意去外地讨饭?

秦风没耽误,直接去了南郡太守府。张恒比李嵩更过分,见秦风来了,不仅不迎接,还让家丁拦在门口,说 “太守正在和重要客人商谈,没空见客”。秦风透过门缝,看见堂里亮着灯,还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气得手都抖了。

他直接亮出虎符,推开家丁闯了进去。果然,张恒正坐在堂上,和一个穿着绸缎的粮商喝酒,桌上摆着一碟碟的肉菜,旁边还堆着几锭银子,足有一百两,桌角放着两袋麦种 —— 袋子上印着 “朝廷官粮” 的字样,正是给百姓补种的麦种!

“张恒!” 秦风大喝一声,声音震得堂里的酒壶都晃了晃,“你竟敢把朝廷调拨的麦种卖给粮商,让百姓逃荒,你可知罪?”

张恒吓了一跳,手里的酒碗掉在地上,摔碎了,酒洒了一地。他赶紧站起来,想辩解:“秦都尉,你误会了,这麦种是粮商帮下官暂存的,不是卖……”

“不是卖?” 秦风打断他,指着桌上的银子,“这银子是怎么回事?粮商平白无故给你送银子?我已经查清楚了,你把三万石麦种,以每石五百钱的价格卖给了粮商,赚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是不是?” 粮商吓得脸色惨白,想偷偷溜走,被墨影一把抓住,按在地上。

张恒见被拆穿,腿一软,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秦都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想赚点银子,求您别送我去咸阳,我把银子都退回来,把麦种要回来,行不行?”

“现在知道求饶了?” 秦风冷冷地说,“百姓们快饿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他们?墨影,把张恒和粮商捆起来,派兵士送往咸阳,交给廷尉府治罪!” 兵士上前,把两人捆得结结实实,张恒还在哭着求饶,可没人理他 —— 他贪的银子,是百姓的救命粮,根本不值得同情。

解决了张恒,秦风立马组织南郡的农官,清点粮仓里剩下的麦种,又让人去粮商的仓库,把卖出去的麦种全要了回来。墨家弟子则教百姓在涝洼地挖区田坑 —— 按《泛胜之书》的法子,涝洼地要把区田坑垫高五寸,在坑底埋一根陶管,陶管的另一头通向沟渠,这样雨水就能顺着陶管流走,不怕淹苗。

百姓们见秦风真的带来了麦种,还教他们种区田法,都高兴得哭了。之前准备逃荒的老汉,带着家人来补种,一边铺陶管一边说:“秦大人,俺们再也不用逃荒了,谢谢您!” 田里又恢复了生机,百姓们拿着改良的区田锄,挖坑、铺陶管、撒麦种,虽然累,却没人抱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希望 —— 他们知道,只要好好种,冬天就能吃上饱饭。

几天后,咸阳的回复到了。始皇不仅同意了秦风的建议,还下了道严旨:凡郡官消极推广区田法、扣押麦种的,斩;贵族阻挠推广、私占官粮的,抄家流放;农事监察官要是敢包庇,同罪论处!

秦风拿着圣旨,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立马安排人,在各郡选拔农事监察官,大多是正直的年轻官员,还有几个是墨家弟子 —— 他们懂农事,能看出推广中的问题。监察官到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查各郡的麦种账册,安定县的农官因为扣压麦种,被直接押往咸阳;阳周县的贵族因为破坏区田坑,被抄了家,流放边疆。

各郡的农具工坊也很快建了起来,百姓们免费领到改良的区田锄、水车,有的还拿着口诀布告,互相学习种植方法。上郡的王大叔,种的麦苗已经长到三寸高了,他拿着布告,跟邻居说:“你看,这上面写得清楚,沙土铺秸三寸厚,俺们就是这么种的,苗长得多壮!” 南郡的老汉,种的麦子也冒芽了,他特意去太守府附近的田里看了看,笑着说:“现在没人敢扣麦种了,真好!”

夕阳西下,南郡的田里,百姓们还在忙碌,墨家弟子在旁边指导,监察官在记录种植情况,虽然累,却没人抱怨。秦风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的景象,手里攥着《泛胜之书》,心里充满了坚定。他知道,推广区田法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有了始皇的支持,有了制度的保障,有了百姓的期盼,他一定能克服难关,让区田法在全国开花结果,让所有百姓都能吃上饱饭。

他仿佛已经看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全国的田野里,都长满了区田法种的庄稼—— 金黄的麦子、绿油油的粟苗、饱满的豆荚,百姓们捧着新粮笑,孩子们吃着麦饼跑,再也没有饿肚子的人,再也没有逃荒的人。那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标,也是所有为农事努力的人,共同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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