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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 第121章 道家来参,论 “无为而治”

初冬的咸阳难得放了晴,暖阳像揉碎的金箔,洒在扶苏府邸的朱红回廊上,把廊下悬着的竹帘晒得暖融融的。风也没了前些日子的刺骨,裹着庭院里松枝的清香,掠过窗纸时,只轻轻晃了晃案上的竹简,没带半点寒气。书房里的炭盆还燃着,却只留了几块银丝炭,微微冒着热气,混着案上陶罐里的菊花茶香,在屋里绕了圈,让人心里发暖。

秦风正蹲在地上,帮冯安整理新抄的《道德经》残卷,是博士府借来的孤本,竹片泛着深褐色,边角磨得发亮,上面用朱笔写着批注,是前朝道家学者的注解。“冯安,把‘上善若水’那页找出来,一会儿黄石公来了,说不定要讲这个。” 秦风手指拂过竹片,触感光滑,能摸到经年摩挲的痕迹。

“好嘞!” 冯安应着,从一堆竹简里翻找,指尖沾了点墨,他随意蹭在衣角,那是件半旧的灰布衫,袖口磨了毛边,是讲学时常穿的。“秦先生,您说这黄石公真的是隐士吗?听护卫说,他穿的麻衣都打了补丁,手里的木杖都裂了纹,不像是装的。”

扶苏坐在案边,手里捧着杯温热的菊花茶,眉头微蹙:“刚才护卫来报,说黄石公在府门外等,不肯进,说‘非请不入’,倒有几分隐士的脾气。只是…… 他突然来讲学,要是被李斯知道,又要说是‘引异端入府’了。” 他放下茶杯,杯底碰在案上,发出轻响,“昨天李忠还来府里转了圈,说是陛下让查冬小麦的长势,我看是李斯派来盯梢的。”

蒙毅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带着股暖阳的气息,手里拿着块刚烤好的麦饼,掰了一半递给秦风:“刚从巷口张记买的,热乎着呢。护卫说那黄石公挺有意思,站在门外晒太阳,手里的木杖敲着地面,还哼着小调,一点不急。” 他咬了口麦饼,含糊道,“我看不像坏人,要是李斯的人,早该急着进来找茬了。”

正说着,护卫来报:“公子,黄石公愿意进来了,说‘闻讲坛有真意,愿往听之’。”

扶苏赶紧起身:“快请!”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慢悠悠走进书房。来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粗布麻衣,衣摆扫过地面,能看到下摆磨出的毛边,膝盖处打了块补丁,是用浅灰色的布缝的,针脚整齐却不显眼;手里拄着根黑褐色的木杖,杖身布满深浅不一的纹路,顶端缠着一圈旧麻绳,是常年握持的痕迹;须发皆白,却梳得整齐,用一根素色麻绳束着,额前的白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眼,却挡不住眼里的清亮,这就是黄石公。

他走进屋,目光扫过满室的人,没有半分局促,只是微微躬身,声音平缓得像门前的流水:“老朽黄石,久居终南山,闻公子府中讲坛‘不执一家,唯求实用’,特来叨扰,愿与诸位论‘道家治世’,不知可否?”

秦风赶紧上前,笑着拱手:“先生客气了!我们正盼着有道家先生来讲学,您肯来,是我们的荣幸!” 他指着案边的蒲团,“先生请坐,刚泡的菊花茶,还热着。”

黄石公点点头,走到蒲团前坐下,动作缓慢却稳健,木杖靠在案边,轻轻敲了敲地面。他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目光落在案上的《道德经》残卷上,眼里露出点笑意:“这卷残卷,是前朝河上公的批注吧?老朽年轻时,曾见过全本,可惜后来战乱,遗失了大半。”

扶苏惊讶地挑眉:“先生也研究河上公的注解?我还以为这残卷只有博士府有。”

“老朽在终南山,常与樵夫、猎户为伴,偶尔也会下山找些典籍抄录。” 黄石公捋了捋白须,指尖带着点薄茧,“去年下山买桑皮纸,听闻咸阳有个讲坛,讲农法、讲机关,还讲‘百家有用’,老朽就动了心,道家学说,久不闻于朝堂,也想借讲坛,说说‘无为而治’不是‘不治’,是‘不妄治’。”

“先生说的‘不妄治’,是什么意思?” 李岩坐在第一排,往前凑了凑,他对道家不太熟悉,只听过 “无为而治” 是 “什么都不管”,心里有点疑惑,“要是官府什么都不管,佃户们乱种地,粮税收不上来,边军怎么办?”

黄石公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卷自己抄的《道德经》,竹片是新削的,字迹工整,用的是松烟墨,还带着淡淡的墨香。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字:“《道德经》里说‘治大国若烹小鲜’,诸位之前应该听过秦风先生讲过。老朽再补充一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所谓‘无为’,不是官府什么都不做,是不做违背百姓心意、违背事物规律的事。”1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比如农法推广,去年栎阳县有个小吏,为了凑‘增产政绩’,强迫佃户种新粟种,可那粟种喜湿,当地坡地缺水,结果佃户们种的粟全枯死了,反而误了农时。这就是‘妄治’—— 只想着官府的政绩,不想着百姓的实际情况。”

“反观秦风先生推广水车,” 黄石公看向秦风,眼里带着赞许,“没有强迫佃户用,只是在杨村试种,让周老栓这些佃户自己感受‘省力、增产’,其他村子看到好处,主动来要水车图纸。这就是‘无为’—— 顺应百姓想省力、想多收粮的心意,顺应粟苗需要水的规律,不用强推,事情反而成了。”

冯安举手,小声问:“黄石公,那秦法严苛,比如‘囤粮超百石者罚’,这和‘无为’不矛盾吗?要是按‘无为’,是不是就不用罚粮商了?”

黄石公摇摇头,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杖:“不矛盾。‘无为’是‘扬善’,秦法是‘惩恶’,二者相辅相成。粮商囤粮,哄抬粮价,让百姓买不到粮,这是‘恶’,官府按律处罚,是‘惩恶’,不让‘恶’伤害百姓;而开国库放粮,平价卖给百姓,是‘扬善’,让百姓有饭吃,安稳过日子。一惩一扬,都是为了百姓,这就是‘无为’的真意,不是放任恶,是不妄为,也不放任恶。”

他拿起案上的菊花茶,又啜了一口:“再比如农闲练兵,王离将军推广‘辰时练兵,午时归田’,没有强迫佃户全天练兵,而是顺着农闲的规律,顺着佃户‘想学本事又不想误种地’的心意,这也是‘无为’。要是强迫佃户冬天全天练兵,不让他们准备春耕,那就是‘妄治’,百姓会怨,粮草也会缺。”

秦风点头,补充道:“先生说得对。之前我们讲‘兵农合一’,也是这个道理,不违背农时,不违背百姓心意,所以佃户愿意,边军也受益。要是只按‘法’来,强迫练兵,就算有律法支撑,百姓也会抵触,事情反而办不成。”

王述坐在第三排,手里捧着《商君书》,却没翻开,而是问道:“黄石公,《商君书》说‘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强调官府要主导农战;道家说‘无为’,强调顺应百姓。这两者怎么结合?总不能又让官府主导,又让百姓自己来,这不矛盾吗?”

黄石公捋了捋白须,目光落在《商君书》上,语气平和:“不矛盾。官府主导的,是‘定规矩’—— 比如定‘农闲练兵抵徭役’的规矩,定‘囤粮罚’的规矩,这是‘有为’;而百姓在规矩里,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愿意练兵的去练兵,愿意种地的专心种地,这是‘无为’。就像治水,官府修渠是‘有为’,水顺着渠流,滋养庄稼,是‘无为’;要是官府不修渠,水乱流,是‘不治’;要是官府硬把水引到不该去的地方,是‘妄治’。”

他站起身,走到案边的木板前,那是之前讲 “兵农合一” 时用的,上面还画着农时表。他用手指着 “三月至五月麦子生长期”:“官府定‘三月不征徭役’的规矩,这是‘有为’;佃户们在这段时间浇水、除草,顺着麦子生长的规律做事,这是‘无为’。两者结合,麦子才能长得好,粮税才能收得多。”

李岩又问:“那要是遇到天灾,比如旱灾,官府要不要管?按‘无为’,是不是让百姓自己扛?”

“当然要管!” 黄石公语气坚定了些,“‘无为’不是‘冷漠’。去年咸阳旱灾,陛下开国库放粮,派工匠修渠,这就是‘有为’,是官府该做的;而百姓们领到粮,自己种地、修水车,这是‘无为’。要是官府不管,看着百姓饿死,那不是‘无为’,是‘失职’。道家说‘上善若水’,水滋养万物,却不争夺,官府就该像水一样,做该做的事,不做多余的事,不跟百姓争利。”2

他拿起自己抄的《道德经》,翻到 “上善若水” 那页,递给李岩:“你看这里,‘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官府修渠、放粮、定规矩,都是‘利万物’;不强迫百姓、不贪百姓的粮税、不夺百姓的时间,都是‘不争’。这样百姓才会安心,国家才会安稳。”

李岩接过竹简,仔细看着,手指拂过字迹,小声念:“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他抬头,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疑惑,多了些认同,“先生这么说,我就懂了,之前我总觉得道家是‘什么都不管’,原来不是,是管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

书房里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贵族子弟们纷纷提问:有的问 “无为怎么管土匪”,黄石公答 “官府练团练、抓土匪是‘有为’,百姓配合、守规矩是‘无为’”;有的问 “无为怎么推广新农法”,黄石公答 “先试种、让百姓看好处,是‘无为’,官府提供种子、工匠,是‘有为’”;连平时话少的韩章都问 “无为怎么处理佃户之间的纠纷”,黄石公答 “官府定‘邻里纠纷调解’的规矩是‘有为’,让乡老按规矩调解,不强行判决,是‘无为’”。

冯安坐在角落,手里的毛笔飞快地写着,记录册上记满了黄石公的话和贵族的提问,墨汁溅在纸上,他也顾不上擦,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内容。秦风偶尔补充,结合之前的农法、机关案例,让道家的 “无为而治” 更接地气,不再是抽象的理论。

不知不觉,日头偏西,暖阳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黄石公喝了最后一口菊花茶,站起身,拿起木杖:“老朽叨扰了半日,该回去了。这卷《道德经》抄本,就留给讲坛吧,或许对诸位有用。”

秦风赶紧接过,双手捧着:“多谢先生!您要是有空,常来讲学,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

黄石公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点深意:“讲坛能包容百家,是大秦之幸。只是…… 树大招风,诸位需多小心,莫让‘真意’被‘私利’玷污。” 他躬身行礼,转身往外走,木杖敲着地面,“笃笃” 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扶苏看着黄石公的背影,眉头又皱了起来:“先生最后那句话,是在提醒我们提防李斯吧?刚才护卫说,府外巷口有个穿灰布衫的人,一直在记黄石公的行踪,怕是李斯的眼线。”

秦风点头,心里也有点沉:“黄石公是隐士,没官职,没派系,李斯要是想找茬,肯定会说‘引外人入府,传异端邪说’。咱们得把今天的记录赶紧整理好,呈给陛下,说明黄石公讲的是‘务实的无为’,不是‘空谈异端’。”

蒙毅咬了咬牙:“李斯也太过分了!连隐士讲学都要盯!要是陛下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

“别冲动,” 扶苏拦住他,“现在没证据,就算跟陛下说,李斯也会说‘为大秦防异端’。咱们先按先生说的,做好自己的事,记录如实呈,农法如实推,让李斯挑不出错来。”

冯安把记录册递过来,上面写得满满当当:“秦先生,您看这样写行不行?‘黄石公(终南山隐士)讲《道德经》“无为而治”,核心:“不妄治,顺民心,循规律”,举例:栎阳强迫种粟(妄治)、杨村水车推广(无为)、咸阳放粮(有为 无为);与秦风辩 “法与无为”,结论:“法惩恶,无为扬善,相辅相成”;贵族提问皆答以实例,无空谈。’”

秦风接过,翻了翻,点头:“很好,再加上‘黄石公赠《道德经》抄本,愿后续交流’,这样陛下能知道先生是真心讲学,不是来捣乱的。”

夕阳渐渐落下,书房里的烛火又亮了起来。秦风、扶苏、蒙毅、冯安围在案边,整理着今天的记录,偶尔讨论几句,把黄石公的话和实例对应起来,确保没有遗漏。窗外的风又凉了些,却没吹散屋里的暖意,道家的加入,让讲坛的 “百家” 格局更完整了,也让他们更清楚,只要坚持 “务实、利民”,不管是法家、墨家,还是道家,都能为大秦所用。

而此时的府外巷口,那个穿灰布衫的人,李斯的眼线赵平,正拿着小竹片,飞快地写着:“辰时,终南山隐士黄石公入扶苏府,讲学至酉时;讲《道德经》‘无为而治’,秦风、扶苏皆认同;黄石公赠抄本,似有后续往来。” 他写完,小心地把竹片藏在怀里,转身快步往丞相府走,他得赶紧把消息报给李斯,说不定能得到赏钱。

丞相府的书房里,李斯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赵磊送来的 “少府水利进展”—— 张卿说 “桑木需修缮宫室,暂缓调用”,心里正得意。看到赵平进来,他抬了抬眼:“扶苏府里有什么动静?”

赵平躬身,递上竹片:“回大人,今天有个道家隐士黄石公去讲学,讲‘无为而治’,秦风他们听得很认真,还收了抄本。”

李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道家隐士?好啊!秦风这小子,刚拢了墨家、军方,又引了道家!我倒要看看,陛下会不会容忍他把‘异端’都聚到一起!” 他站起身,在书房里踱了两步,“赵磊,你去查这个黄石公的底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隐士,有没有跟扶苏、秦风私下往来!只要找到一点‘勾结’的证据,我就奏请陛下,说他们‘聚异端、通外人,图谋不轨’!”

“是,大人!” 赵磊躬身行礼,心里暗暗高兴,又有机会治秦风了。

夜色渐深,咸阳城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扶苏府书房的烛火依旧亮着,记录册上的字迹越来越清晰;而丞相府的烛火,也亮得刺眼,李斯正拿着竹片,反复看着,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秦风、扶苏扣上 “通异端” 的帽子。

一场关于 “道家讲学” 的风波,正在暗地里慢慢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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