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获得了律者传承 第78章 让仇恨化作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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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莉希雅用温暖的手臂环抱着她瘦小的、不断颤抖的身体，一只手轻柔地、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爱莉希雅的声音很温柔，“你哥哥是一个很好、很勇敢的人呢。即使在最后，他最深切的念头依然是保护你。他那么爱你，又怎么会怪你呢？他最大的愿望，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啊。”

在爱莉希雅温暖而包容的怀抱里，莫灵终于彻底放弃了挣扎，尽情地宣泄着失去至亲的巨大悲痛。

泪水迅速浸湿了爱莉希雅肩头的衣料，那滚烫的温度仿佛是她内心灼痛的证明。

她的哭声从一开始的嘶哑压抑，逐渐变为嚎啕大哭，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无助和撕心裂肺的痛楚都倾泻出来。

哭声在这房间中回荡，持续了很久，才渐渐转变为断断续续的抽泣，最终如同燃尽的烛火，慢慢停歇，只剩下肩膀偶尔轻轻耸动。

爱莉希雅想了想，还是说道：“还是要对你说声抱歉，毕竟我们是亲手了解了你哥哥。”

“没事的，我不怪你们，他那时候……肯定也很痛苦，这对于哥哥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轻轻推了推爱莉希雅，声音因为哭泣而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哥哥姐姐……你们先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陈渊和江璃闻言，虽然担忧，但也觉得让她独自消化一下这巨大的冲击或许是必要的，便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阅历丰富、见证过无数悲剧与人性转折的爱莉希雅，却从莫灵那看似平静下来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并非单纯的想要安静，而是一种心死后的沉寂，一种放弃一切的灰暗。

“小莫灵，”爱莉希雅没有松开手，反而更紧地抱了她一下，然后捧起她泪痕斑驳的小脸，直视着她那双黯淡无光的紫水晶眼眸，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你……是不是想要求死？”

莫灵身体猛地一僵，抿紧了嘴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不敢与爱莉希雅对视。

小孩子毕竟还不擅长完美地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被爱莉希雅这么一点破，陈渊和江璃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为什么呢？”爱莉希雅继续柔声劝导，“是因为担心你现在的样子吗？你看，你的耳朵和尾巴很可爱啊，一点也不丑，比如姐姐我的耳朵，就和你有点像呢?”

一些人在觉醒天赋时，会受到天赋的影响，产生一些不属于人的特征，比如爱莉希雅的精灵耳、这个猫耳猫尾巴都曾经出现过。

加上网络时代的影响，人们的思想接受度也大幅度提高，倒不如说有一点非人的可爱特征更能增添魅力，不论男女。

但这些特征都是有序、美丽的，而兽神教改造的都是无序、混乱的特征。

然而，莫灵依旧眼神黯淡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些敏锐的“哥哥姐姐”了，也不再辩解，声音空洞地说：“不是因为这个，我的家没了……我唯一的亲人也没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说着，巨大的悲伤再次袭来，她又忍不住扑进爱莉希雅怀里，低声啜泣起来，那哭声里充满了无边无际的孤独与茫然。

爱莉希雅叹了口气，只是继续轻轻抱着莫灵。

她见过太多在瞬间失去一切而彻底崩溃的灵魂。

此时的莫灵，正处在这样的悬崖边缘。

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时的安慰，更是一个能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支点，一个能重新点亮她生命之火的目标或执念。

爱莉希雅传音给江璃和陈渊：“你们快想想办法，必须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目标，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好，否则，这孩子真的会垮掉的。”

江璃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忍，但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陈渊。

陈渊眉头紧锁，快速思索着。

说实话，他并不擅长处理这种细腻的情感问题，但根据他的经验，对于一个失去了一切、陷入绝望的人而言，有时候，一种强烈的情感——比如愤怒，比如复仇的**——反而能成为最直接、最有效的强心剂。

虽然有些人不会是愤怒，而是恐惧和崩溃，但总要试试，不是吗。

他没有采用任何迂回的激将法，而是直接走到莫灵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莫灵，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你对兽神教，难道就没有一点怒火吗？”

“他们夺走了你的哥哥，扭曲了你的身体，摧毁了你的生活，你就没有一点想要报复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想法？就这样放弃生命，让他们称心如意？”

莫灵被陈渊直白的话语震了一下，她抬起泪眼，对上陈渊那深邃的目光。

渐渐地，一股压抑在无尽悲伤之下的火焰，似乎开始在她眼底重新点燃。

她想起了哥哥被控制时的痛苦模样，想起了实验室里的恐惧与绝望，想起了失去一切的撕心裂肺。

莫灵哭的有点嘶哑的声音响起：“我想！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怎能不恨！”

她红着眼眶，带着一丝乞求看向陈渊：“但是……我没有力量……我只是个累赘，你们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们。”

陈渊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

“力量不可能凭空产生，你也不能奢望于别人赐予，你现在确实很弱小但无论如何，只有你自己想活下去，才会有手刃仇敌的可能。”

“你现在可以自己选择：是就此沉默地、带着遗憾死去；还是选择在磨难中寻求新生，掌握向仇敌挥刃的力量。”

说完，陈渊不再多言，他站起身，拉着还有些担忧的江璃和若有所思的爱莉希雅，转身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将选择的空间完全留给了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