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获得了律者传承 第77章 拯救莫灵

……

三人来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中。

在房间中央，一个身影被数道若隐若现、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淡金色锁链束缚着。

那是一名少女，衣衫褴褛，依稀能辨认出原本的样式，她正是莫云的妹妹——莫灵。

与之前那些恐惧或麻木的人质不同，此刻的莫灵完全被一种狂野的兽性所支配。

她的眼眸不再是属于人类的瞳孔，而是呈现出一种浑浊的、充满攻击性的紫色竖瞳，死死地盯着门口的三人。

原本清秀的脸庞扭曲着，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略显尖锐的犬齿，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连续的嘶吼。

那能量锁链随着她的挣扎不时发出细微的嗡鸣，显然是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或他人而设下的禁锢。

看到陈渊三人踏入房间，莫灵仿佛被彻底激怒，她猛地爆发出更强的力量，挣脱束缚，带着凶戾的气息，朝着最前面的陈渊扑了上来！

“凝。”

陈渊口中轻吐一字，言出法随，扑在半空中的莫灵身形骤然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彻底凝固在了空气中。

只有那双充满暴戾的竖瞳还在疯狂转动，喉咙里挤压出愤怒的、却毫无意义的嘶吼声，像一头被困在陷阱中的幼兽，既可怜又可怖。

爱莉希雅看了看她的状态，皱起了眉头：“她受侵染地很深呢，黑渊白花恐怕也不能完全治好。”

解析了莫灵的状态后，陈渊点了点头：“她体内的基因序列被那个所谓的‘兽神的恩赐’完全覆盖和重构，扭曲程度远超其他人。”

“更麻烦的是，她的精神意志也被这股力量污染同化，自我认知已经出现了严重偏差。我只能尽力而为，尝试将她引导向一个相对稳定、无害的形态。”

随着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的解放，可以看到，莫灵身体表面那些过于明显的兽化特征——过于尖锐的指甲、皮肤上不规则的硬质斑块、瞳孔的异样——开始逐渐消退、平复。

她的身体在生命能量的滋养下恢复着活力，伤痕愈合，但气息逐渐变得弱小。

然而，当白光最终缓缓收敛，空间禁锢解除，莫灵自空中缓缓落下，被早有准备的江璃小心翼翼接在怀中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并非一个完全恢复的人类少女。

躺在江璃怀里的莫灵，拥有着一头柔顺的、如同月光织就的银白色长发，发丝间，一对毛茸茸的、纯白色的猫耳敏感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的容颜精致，在她身后，一条同样毛色纯白的长尾巴无意识地缠绕在江璃的手臂上，触感柔软。

简而言之，她变成了一个……白发猫娘。

江璃低头看着怀里这仿佛从二次元走出的生物，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诡异，她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惊讶、探究和一丝微妙调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渊。

陈渊被江璃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正想要解释时，虚空万藏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主人！白毛！猫娘！萝莉！]

“闭嘴，虚空万藏！璃儿，你听我说！”陈渊脸一黑，接着试图辩解一下，挽回一下自己的声誉，“这是因为她的基因全部被改变了，黑渊白花也没法把她恢复成原本的样子，现在这个样子是最接近人类的、最无害的基因了。”

“是吗？”江璃挑了挑秀气的眉毛，蓝宝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反将一军，“真的不用我以后穿个猫娘装给你看？”

陈渊喉咙滚动了一下，面对这直击灵魂的拷问，以及江璃那“你敢说不想试试看？”的眼神，他挣扎了零点五秒，最终还是在内心深处诚实地做出了选择。

陈渊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地小声道：“额这个……咳咳……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那还是可以有的……”

“呵，男人。”

江璃还想说什么，但此时她怀里的猫娘女孩耳朵动了动，逐渐醒了过来。

“嗯……”一声细若蚊蚋的呻吟从莫灵口中溢出。

她那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刚刚褪去兽性的浑浊，还带着初醒的迷茫与脆弱，与她此刻猫娘的形象奇异地契合，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随即，此前和刚刚发生的一切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哥哥的怒吼、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动攻击、那撕裂般的痛苦与无尽的黑暗……

“你还好吗？”江璃见她醒来，连忙收敛了调侃的神色，柔声问道，并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莫灵猛地伸出小手，一把紧紧抓住了离她最近的江璃的手腕，仰起小脸，紫水晶般的眼眸中瞬间盈满了急切与哀求的水光：“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他被兽神教的人控制了！”

面对少女的恳求，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陈渊、江璃和爱莉希雅三人交换了一个沉重而复杂的眼神，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这份沉默，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莫灵的心上。

看到三人的反应，莫灵也意识到了什么，抓着江璃的手慢慢松开了，无力地垂落身侧。她的小脸一点点变得惨白，声音也微微颤抖，带着哭腔：“他……他已经……离开了……是吗？”

江璃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毕竟，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们确实是亲手终结莫云生命的人。

这个事实，对于刚刚脱离魔爪、满怀希望寻找亲人的妹妹来说，太过残酷。

陈渊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江璃的肩膀，示意让他来处理。

他看向眼神迅速失去光彩、仿佛随时会碎裂开的莫灵，没有选择用苍白的语言去安慰，而是直接动用理之律者的权能，构造出了一个精巧的投影装置。

“你哥哥莫云，在被兽神教力量彻底控制后，屠杀了一个边境小镇的居民。”陈渊的声音平静而客观，没有回避事实，但也没有任何渲染，“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被兽神教的力量完全支配，失去了理智。为了阻止他造成更大的杀戮，我们……不得不与他战斗，并最终结束了他的生命。”

莫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中最后的光彩似乎也要熄灭了。

“但是，”陈渊话锋一转，将投影装置启动，“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对你的牵挂压倒了一切，他奇迹般地恢复了短暂的清醒。”

“这是他最后清醒时的遗言，我记录下来了，给你播放一遍。”

然后陈渊将莫云回归清醒后所说的话重新播放了一遍，当听到哥哥在生命尽头，心心念念的依然是自己的安危，甚至用最后的力量为自己指引生路时，莫灵一直强忍着的情绪堤坝，彻底崩溃了。

“呜……哥哥！”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将脸埋进膝盖里，号啕大哭起来，“是我……是我亲手重伤了他……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爱莉希雅眼中满是心疼，她走上前，蹲下身，轻轻地将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莫灵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