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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觉得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混沌疯狂到如此程度的原因了。
“这是一次愚弄吗？绎枫？”
“恐怕不是。”
圣主绎枫，也就是帝皇创造的原体运转他的超人思维，大概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打个比方，绎枫制造了一艘舰船，然后成为了初代船长，随后他离开了，圣主绎枫就是这艘舰船的机魂，现在他在掌控这艘舰船（原体**），可是现在初代船长回来了。
一秒钟时间流逝，这对于原体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可汗看着那个原铸阿斯塔特样貌的家伙走到了圣主绎枫旁边，然后一下变成了原体姿态。
两个一模一样的赤色洪流原体站在了影像前。
两个兄弟的名字从可汗心中一闪而过，“阿尔法瑞斯”“欧米岗瑞斯”。
“我会看着他的，察合台。”伏尔甘不希望三个军团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如今的情况，分秒必争。
“我们必须突围，兄弟，有什么想法吗？”
一张全息星系图出现在众人身侧，上面标注了敌人的位置，前进方向以及亚空间裂隙扩张处。
密密麻麻的红点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黑暗的宇宙之中，九颗恶魔星球好似狰狞獠牙笼罩了这个偏远星系，无穷无尽的叛徒舰队仿佛是深渊巨口中滴下的粘稠口水，要将整个星系彻底吞没。
“这里的网道大门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被摧毁了，我们只能规划出一条舰队用常规手段的撤离路线。”
三个标识在星系上显现，那代表着在现实世界的行进路线，去往三个最近的世界。
“现在进入亚空间太危险了，所有搭载了现实超光速引擎的舰船全都走现实世界。剩下的军事舰船全部集中在一起，为运输舰和补给舰在亚空间中开路。”
现实超光速引擎是源自钛族科技的技术，其原理有点像贴着亚空间打水漂，安全程度大大提高，但是速度只有常规情况亚空间航行的七成。帝国研究一阵之后，开始了属于人类风格的改造，舰船附加了更多的装甲和火炮，于是速度进步一下降到了亚空间航行速度的一半。
“我们的人数、舰船和支援情况呢？”
察合台可汗发送了他们舰队的数据。
在此的忠诚舰队，共有大小一百一十九艘现实引擎能使用的舰船，此外还有包括“老旧”战斗驳船、打击巡洋舰在内的二百八十三艘普通战斗舰船和数量不少的艘运输舰。
“我麾下有一万余（阿斯塔特）战士。”察合台可汗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数据。
“我有四千子嗣在这里。”伏尔甘缓缓开口。
“啥？”来自绎枫迷惑，“火龙之主，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你站在这里，基因种子算得上无限供应，却只有四千战士？”（凡人成为阿斯塔特最重要的环节是植入原体的基因种子，而基因种子可以用原体的鲜血直接制造。）
绎枫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说道：“你不会还在搞那一套新兵必须猎杀一头火蜥蜴才能完成最终试炼的老把戏吧，夜曲星上可没有那么多火蜥蜴啊。”
这时，一位侍从，即第十八军团的原体卫队队长解答了他的疑惑，“吾父也刚刚归来。”
‘怪不得大老黑明面上不怎么怀疑我，搞了半天他死了，也是刚刚从亚空间复活回来。’绎枫默默把这个想法埋掉，然后一脸认真的向着他道歉，“向你致歉，火龙之主。”
“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赤色洪流之主，你们有多少部队。”
“背嵬军有四千人，另外有六千的新兵，是这次远征的路途上进行手术的。”巴尔斯补充道：“开始只带了背嵬军，但是遵循新兵‘制造’永不停歇的原则，到现在有六千新兵入列。此外还有其他战团支援的大约两千位原铸阿斯塔特，”
虽然数据不错，但是巴尔斯仍能感觉到身旁的灵魂态绎枫散发出令人呼吸困难的威势。
“怎....怎么了？”巴尔斯的第一反应是......绎枫嫌少。
然而，他看见刚刚归来的赤色洪流之主转头向伏尔甘问道：“火龙之主，你的原体卫队有多少人？”
“烈焰守卫现在只有七人。”
巴尔斯心惊胆战的看着绎枫将头缓缓扭向威廉，无畏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将武器紧紧贴在自己身侧，整个机甲好像要团在一起了。
“听到了吗？威廉，现在你告诉我背嵬军有四千！他们跟得上原体的动作吗？我是阿斯塔特的时候需要这么多战士，升格成原体还要这么多战士，那我不是白升格了？！”
原体卫队，那可是军团中最好的战士，最有经验的老兵才能进入的。但一般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原体，所以轮到原体卫队上战场的时刻少之又少。而军团让足足四千老兵这么半退休的跟着他，简直就是极大的浪费。
“传我命令，留下一百位驾驶反重力摩托的好手，剩下的全都给我散到普通部队里去，把基础部队的战斗力提起来。”
“绎枫，先讨论目前的议题。”可汗将话题拉了回来。
原体粗壮的手指往全息图上一指，那里的一颗恶魔行星刚刚亮起，侦查部队确认了它的身份，“诺斯特拉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最好的突破口，同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
诺斯特拉姆，第八军团午夜领主的母星，午夜领主背叛了人类帝国后，几乎被忠臣派打垮，残存人数很少，他们的原体康拉德·科兹又下令战士们不得投入混沌怀抱。纵使每个军团都有不听话的硬要和混沌同流合污，这颗假母星上也不会聚集太多力量。
“但是我们别无办法，任何方向都有可能有陷阱。”
圣主、伏尔甘和察合台看着地图都陷入了沉默，这似乎是无解的难题。
“是的，”绎枫没有反驳，话锋一转，“你们说，科苏尼亚（第十六军团影月苍狼母星）上会站着一个荷鲁斯吗？”
“这并不好笑.......”可汗话说到一半，原体级别的思维瞬间让他明白这个曾经的子嗣想要表达的意思。
荷鲁斯不在了，没有人能团结起这帮叛徒来。
那些原体不可能服从共同的命令，他们在各自为战！
可汗冷笑起来，笑的非常畅快，“不会了，他永远都不会站在那里了。”
“所以，当我们攻击一个叛变原体的时候，其他的混沌......”
“哼，他们会看着，看着我们的狂风撕碎那个家伙，然后再狂笑着开始他们的阴谋。”
这时，可汗才开始正视这个功绩彪炳的“绎枫”，这个不知为何离去又不知为何归来的男人。
“那么你准备采取什么策略？赤色洪流之主。”可汗的目光在两个绎枫身上来回飘动。
“舍弃掉全部没有装备现实超光速引擎的舰船。”
伏尔甘听闻此言，一手按在圣主绎枫的肩膀之上，一手缓缓靠近绎枫的左臂，其黝黑的皮肤上流淌过淡淡的白色灵能，双眼泛白，声音逐渐低沉，“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圣主绎枫闪电般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稍稍用力，示意伏尔甘冷静下来，然而并无多大用处，火龙之主以强烈的语气质问道：“你忘记了你的责任了吗？我的兄弟，你忘记了你立下守护人类的誓言了吗？我们应当浴血奋战，站在凡人们的正前方，而不是在遇到危险之时抛弃他们，像那些无能的行星总督一样逃跑。”
伏尔甘的愤怒化作灵能流淌，却又被他的理智束缚在自己的身体之内，他可能是最希望兄弟们之间情同手足的原体，但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死亡，特别是和自称是野兽的兽人同归于尽之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陷入愤怒。
“何谓忠诚？火龙之主，这是个古老的问题，对于战士来说，何谓忠诚？”绎枫知道他的理念，伏尔甘是个仁慈之人，要想说服他，只能搬出帝皇来。“我用一个在星际战士之间流传甚久的答案来回答，忠诚就是在帝皇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方死去。现在，是时候了，就在这里。”
察合台可汗眉头紧皱，出言提醒道：“有许多价值无可计量的舰船将被舍弃，赤色洪流之主，包括许多战团修道院，这对于我们的打击.......”
“你是最不应该反对的，我的基因之父，当年你有舍弃剑刃风暴号的魄力，为何如今有所犹豫，巧高里斯的雄鹰已经老了吗？”
“继续。”可汗面无表情，既然对方提到了剑刃风暴号，那么自然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在他说完之前，可汗不再提出异议。
绎枫的手指在全息图上画上了一大圈，指尖从每一个强大的恶魔星球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一个地方。
“你在为我们英勇的战士挑选墓地。”伏尔甘即将收拢的灵能又一次迸发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是对于叛徒的愤怒，每一个他痛恨的叛徒几乎都能在这张全息图上找到。
一颗代表友方的亮点消失，一支侦查舰船已经被摧毁。
“我们要调动对面的军队，如果我们进攻没有原体驻守的星球，那么敌人的陷阱可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进行拦截，死死拖住我们，等到这几个叛徒星球缓缓汇合围杀我们....哦吼吼，对于一颗星球来说，努凯里亚飞的有点太快了。”
努凯里亚，这颗第十二军团吞世者的盗版母星被包裹在一团规模庞大的血色星尘带中，以“旗舰”的姿态率领庞大的舰群朝着星系内部猛扑而来。
绎枫嘴角微微扬起，“但是！如果我们猛攻一颗有原体的驻守的世界，敌人绝对会故意延缓支援，毕竟他们相互之间的矛盾也相当大，只要我们突破一颗星球，然后......”
几位原体都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论防守能力，或者说耐打能力，无数钢铁陷阱构成的奥林匹亚和瘟疫肆虐的巴巴鲁斯绝对是顶尖的，我们不能选择这两个星球作为突破点。怀言者军团的原体不一定在，同理，普罗斯佩罗也不是一个好选择。”
看似选择众多，实际就这么两个。
圣主绎枫把话挑明白了，“攻击福格瑞姆，还是攻击安格隆。”
这个问题在粗壮的手指划过一颗颗星辰在全息地图上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后得到了解答。
“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的是无与伦比的速度和锋锐的刀锋，恰好，白色疤痕最擅长这个。”察合台可汗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绎枫给他的军团设计的计划。
伏尔甘提出了反对意见，“那样的话，我们没有时间来进行你所言的从其他舰船上撤离人员的工作。绎枫，我必须提醒你，我们没必要放弃所有的老旧舰船，我们可以使用拖拽的方式将一部分小舰船固定在大舰船上进行撤离。”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火龙之主，我打算让你的一支部队停留在星系深处，让他们做好撤离工作，将能撤的和不能撤的舰船分类。”
绎枫站到了伏尔甘身前，两人个头的差距让他不得不仰视这位饱经风霜的仁慈原体，伏尔甘在绎枫脸上看到了炽热而坚定的眼神。
“我绝不是撺掇别人拿上身家性命去赌博的小人。”
“吾深知此事.....”
“我的部队走在前面。”两位超凡之体对视着，绎枫补充了一句，“这不是请求，这是通知。”
“我会记住你和你的军团的牺牲。”
大量的数据在谈话间完成了交换，巴尔斯已经拿到了三个军团的库存数据，说出了目前实际上最令几人关心的问题，“寂灵武器有一枚，除了轨道轰炸外的灭绝令武器有十一枚。”
“对于三支军团的远征舰队来说，有些少。”
“我们经历了漫长的战斗。”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可汗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这场原体会谈的末尾，察合台可汗的全息频道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智库和灵能者，首席风暴先知面容严肃，手中紧握着第五军团的旗杆，所佩戴的一切都是古老圣物库中的珍品。
可汗说：“我准备向帝皇发送一道灵能信息。”
绎枫：盯~~~
绎枫：(个_个)
可汗：“我有分寸，我不是马格努斯。”
.....
原体的会谈结束了。
火龙之主回到了他的舰船上，而两位绎枫也在走往穿戴战甲舱室的路上。
圣主绎枫对于身边的另一位绎枫的感觉是矛盾的，他的**、亚空间本质都无不向对方表示了亲和，但是他的意识仍旧保持警惕。
“现在我们能谈谈了。”没了外人之后，几人不再那么紧张，绎枫终于有短暂的时间来了解一下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威廉，给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信息。”
（威廉表示这么多战争岁月没有今天那么胆战心惊。）
自赤色洪流以大叛乱的伪装将大量的兵力聚集到人类的起源之地——神圣泰拉附近，一场和混沌的终极大战打响，用曾经隐藏在卡迪安地下的黑石尖塔来镇压网道内的混沌力量，以马格努斯忠诚碎片作为媒介导引多余的信仰之力离开帝皇身体，帝皇在亚空间中复活归来。
这场战斗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为了维持帝国统治，帝皇不得不表示绎枫是他的使者，是他命令赤色洪流军团做的这一切，因此绎枫也被冠以了圣主之名。
世人不知道的是，绎枫的灵魂已经离开，所有本该聚集在他身上的信仰之力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失去了凝结点，随后被帝皇伟力塑造，创造出了一位新的原体。和他一齐诞生的还有另外四位全新的原体。
首先，不要问为什么没有第二十一军团。
第二十二军团神圣救世主，原体欧罗巴。帝皇将一部分人类对于他的信仰权柄分到了他身上，他因此拥有强大的灵能力量，可以保卫泰拉，保持星炬明亮。
但鉴于马格努斯的前车之鉴，帝皇并未将几块纯洁的马格努斯碎片放入其中，而是选择将一部分圣洁列斯的力量和他融合。
于是，欧罗巴变成了一个......大帅哥。
第二十三军团纯粹毁灭，原体阿非利卡，帝皇将纯粹毁灭的权柄移到他身上，并且将一些康拉德·科兹的力量一并交给了他，不幸的是，一些关于未来的绝望预言也开始笼罩着他。
帝皇吸取了教育康拉德·科兹的经验，但是手段实在是不敢恭维。
他将一顶用大量寂静修女骨骸配合反灵能抑制放大项圈技术制造而成的头盔盖在了阿非利卡的脑袋上。
简单、粗暴，但是管用。
随后，帝皇对他的教育变成了......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的儿子，但是这份痛苦诅咒，你的敌人比你更加痛苦，恶魔、兽人、灵族.....那些敌人一靠近你就会承受比你烈度高千百倍的痛苦，它们都害怕你头顶的王冠。
这是你的职责，也是你的荣誉。
站在全人类的角度上说，那些敌人原本应该给无辜的人们带来无尽的痛苦，但是，因为你忍受了这个头盔的苦痛，踏上了为人类而战的战场，因此敌人会感受到更多的痛苦，被你撕碎，被你放逐，尖啸着逃跑，站在你身后的人类因此免于痛苦。
因此，你正在背负起整个人类文明的苦痛，而我，还有你的兄弟们，将会和你站在一起。
这一顿忽悠让纯粹毁灭阿非利卡觉得自己是替人类受苦的苦行僧（大乘佛法），他才是救世主，有的时候他会称自己为苦难救世主。
因此，他的子嗣们也特别希望获得一个和老爹一样的.....
钢铁铸就的....
（钢铁之手：？？？）
戴在头顶上的....
（吞世者：？？？）
能带来无尽苦痛的.....
（帝国之拳：？？？）
反正和老爹一样被视作了军团中很高的荣誉，而反灵能设备的稀缺性也侧面助长了这一风气。
第二十四军团复仇之火，原体亚细亚。他并没有获得任何兄长的力量，但复仇本身就是帝皇拥有的最强大权柄之一，帝皇连同咒缚军团一齐交给了他。
这让复仇之火亚细亚不再需要原体卫队，他的身边永远有着一支浑身熊熊燃烧的杀戮军团。
但是，原体亚空间本质中强行加入的咒缚军团权柄，让其亚空间本质发生了些许变化，也通过基因种子的亚空间联系影响到了他的子嗣。
用他的鲜血制作的基因种子打造的原铸战士，在极度愤怒的战斗中，身体上会冒出火焰，这些火焰以战士的灵魂作为燃料熊熊燃烧，第二十四军团的战士寿命大大减少，但火焰状态下的他们所有贴身的动力剑、动力甲、盾牌等都具有强大的杀伤性，就算是拎着一把战斗匕首也能对敌人造成大量杀伤。
曾经有一位复仇之火的智库馆长，在完全燃烧自己灵魂的十一秒内，让火焰蔓延到了他驾驶的整艘雷鹰上，一击撞飞了两头大魔。
第二十五军团，机械统御，原体亚美利加。这个军团的原名其实是欧姆尼塞亚，但是由于机械教的强烈反对取消了。
对于机械教来说，他们信奉的神明是万机神，而万机神的人间态就被称为欧姆尼塞亚，帝皇在早年给机械教一顿忽悠之后，成功让机械教认为这个男人无所不知，一定是万机神的化神，让机械教们都把他当欧姆尼塞亚拜了。
因此，帝皇获得了这一权柄，混合上一丢丢费鲁斯·马努斯的力量后一同交给了亚美利加。
亚美利加是最弱的原体，这些年一支待在帝皇身边，在火星上不知道做什么研究。
他的子嗣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的父亲了，第二十五军团明面上和机械教有着极大的交流，但战果远不如其他的军团，刨去其比其他战士在战斗方面的天赋更差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执行帝皇的秘密任务上。
“得到机械教掌握的一切知识。让机械力量再归于人类帝国。”
第二十六军团，自然就是圣主绎枫带领的赤色洪流军团了。
由于军团本身的技术积累，铸造了大量的现实超光速引擎舰船，他们被“命令”前往银河边缘的黑暗之地战斗，那些星炬难以照亮的处女地，就是他们的目标。
赤色洪流拥有自主收税的权利，因为内政部的收税船难以走亚空间航道抵达这些地盘，用现实超光速引擎又带来一个问题。
银河边缘的世界距离又远，税收又低，引擎又比亚空间引擎慢，时间就是金钱啊！一算账，亏本买卖。
因此，绝大部分的人对于赤色洪流军团的态度不是基里曼那种五百世界拥兵自重的军团，而是早期白色疤痕那种被半流放的军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