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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妇逆袭记 第67章 放长线,钓大鱼

作者:甜甜籽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4 05:20:19

翌日,天刚蒙蒙亮,林薇便起身了。窗纸外还蒙着层薄如纱的灰蓝,灶房里的水缸结着层细冰碴,衣箱里的旧棉袍——这件比常穿的那件更耐脏,袖口和下摆都缝着补丁,正好掩去几分平日的利落气,符合“早起散步的普通妇人”模样。她特意没穿绣鞋,换了双浆洗得发白的粗布鞋,踩在青砖地上悄无声息,连给灶膛添柴的动作都放轻了,生怕惊醒里屋熟睡的公婆和孩子。

推开院门时,晨雾正裹着寒气往衣领里钻,林薇拢了拢棉袍领口,目光先扫过院墙外那棵老槐树——昨日她在工坊墙角发现的野雉羽毛,颜色像极了去年深秋见过的雄性环颈雉,羽尖带着金属光泽的翠绿,这种野雉多藏在村西的乱石坡附近,寻常猎户轻易碰不到。她没直接往村西去,反而顺着村东的土路慢慢走,脚下的泥土还带着夜露的湿软,偶尔能撞见背着竹筐去河边洗衣的妇人,或是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的汉子,林薇都笑着点头打招呼,语气自然得像是真的只是早起消食。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她看见王大婶正蹲在自家院门口喂鸡,竹簸箕里的谷粒撒在地上,引得一群芦花鸡围着啄食。林薇加快两步走过去,伸手帮着捡了把散落的谷粒,笑着开口:“大婶,您起得可真早,这鸡喂得油光水滑的,一看就下蛋多。”

王大婶见是她,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可不是嘛,这几只鸡是家里的活钱袋子,不精心伺候着咋行?林薇你咋也这么早?工坊的活不忙了?”

“忙也得喘口气不是?”林薇顺势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眼神不经意地往村西方向瞟了瞟,“前几日听我家孩子念叨想吃野味儿,说镇上酒楼有野雉炖蘑菇,我想着咱们村周边林子多,说不定有猎户能打着,就想问问您,最近有没有听说谁家运气好,撞上这口福了?”

王大婶闻言愣了愣,伸手拍了下大腿:“野雉啊?这季节可少见!前儿个我去河边捶衣裳,听见李老三跟人吹牛,说村西的刘二棍子前几天进山,在乱石坡那边下的套子,居然套着只大野雉,那羽毛长得花里胡哨的,刘二还拿着在村口显摆,说要拿去镇上换酒钱呢!”

“刘二棍子?”林薇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脸上却依旧带着笑,“他倒真有运气,我还以为这时候野雉都躲 deep 林子里了。对了大婶,他啥时候套着的?没听说他最近进山啊。”

“就大前天吧?”王大婶皱着眉回忆,“那天傍晚我看见他扛着个布袋子往家走,脚步飘得很,估摸着是套着东西高兴,还哼着小调呢。后来听人说,他当天就把野雉拔了毛,肉好像没舍得吃,不知道藏哪儿了。”

林薇又跟王大婶闲聊了几句家常,才慢悠悠起身告辞。离开王大婶家,她没再往村东走,而是绕着村边的田埂往村西去。田埂旁的麦苗刚冒青,晨露打湿了裤脚,冰凉的触感让她脑子更清醒——刘二棍子是个出了名的懒汉,平日里连自家的几分薄田都懒得种,靠偶尔帮人扛活换口饭吃,前阵子还因为欠了周记的酒钱被掌柜的骂过,他突然有闲心去下套打野雉,还特意藏着肉不换钱,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快到刘二棍子家时,林薇放慢了脚步,装作欣赏田埂边的荠菜,一点点靠近那座破败的院子。刘二棍子家的篱笆是用枯树枝随便扎的,好些地方都塌了,院子里堆满了枯枝败叶,一间土坯房的屋顶还漏着缝,一看就是常年没人收拾的模样。林薇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柴堆旁——那里的泥地上,散落着几片羽毛,颜色正是她在工坊墙角看到的那种,翠绿中带着金属光泽,羽根处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是刚拔下来没多久。

她强压着心头的激动,从怀里摸出块帕子,借着弯腰摘荠菜的动作,悄悄捡起一片羽毛包好藏进袖筒。这羽毛只能证明刘二棍子接触过野雉,却没法证明是他把羽毛丢进工坊栽赃,若现在直接找上门,以刘二棍子的油滑性子,定然会抵死不认,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林薇往后退了两步,绕到刘二棍子家屋后,看见后窗的纸破了个洞,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见刘二棍子的呼噜声,看来他还没起。

林薇转身往村中间的里正家走,路上正好撞见去井边挑水的赵奶奶。赵奶奶是村里出了名的热心人,儿子在镇上当差,为人正直,之前工坊招工的时候,赵奶奶还帮着说了不少好话。林薇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把发现羽毛的事跟赵奶奶说了,赵奶奶一听就急了:“那刘二棍子准没好事!前几天我还看见他跟周记的那几个闲汉凑在一起嘀咕,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他真敢跟工坊作对!”

“赵奶奶您别着急,”林薇拉住她的手,“现在没实据,咱们不能声张。我打算去找满仓叔帮忙,您要是方便,能不能让您儿子留意着点刘二棍子的动向?免得他跑了或者跟人串供。”

赵奶奶连连点头:“放心,我这就去跟我儿子说,让他多盯着点!这混小子要是敢害工坊,咱们全村人都不答应!”

跟赵奶奶分开后,林薇很快到了里正陈满仓家。陈满仓刚吃完早饭,正坐在堂屋抽烟袋,见林薇神色凝重地进来,连忙放下烟袋:“林薇,是不是工坊出啥事儿了?”

林薇把袖筒里的羽毛拿出来,放在桌上:“满仓叔,您看这羽毛。前天工坊里发现野雉羽毛,被人举报到县里,说咱们私藏野味,如今限期五天查明真相。我今早打听,得知刘二棍子大前天套着只野雉,还在他家柴堆旁发现了这种羽毛,我怀疑是他把羽毛丢进工坊栽赃。”

陈满仓拿起羽毛仔细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这刘二棍子!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敢连累全村人的生计!只是你说的这些,终究是旁证,他要是不认,咱们也没法子。”

“我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来找您帮忙。”林薇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您能不能找个由头,比如县里最近要统计猎户的收成,收点粮食抵税,把刘二棍子叫到您家来问话。就问他大前天晚上在哪儿,有没有人能作证,我在隔壁房间看着他的神色,若是他说谎,总能露出破绽。”

陈满仓捻着胡须想了想,点头道:“这法子可行。县里确实有统计猎户收成的规矩,正好用这个由头叫他来,既不会引起怀疑,又能试探他。你先去隔壁房间等着,我这就让人去叫刘二棍子。”

林薇走进隔壁房间,房间里摆着个旧衣柜,正好能挡住她的身影,衣柜门上有道细缝,能清楚看见堂屋的情形。没过多久,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刘二棍子吊儿郎当的声音:“满仓叔,您叫俺来干啥?俺可是正经农户,又不是猎户,统计收成跟俺没啥关系啊。”

“少废话,进来!”陈满仓的声音带着威严。林薇透过门缝看见刘二棍子搓着手走进来,身上穿着件打满补丁的棉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红。他不敢跟陈满仓对视,眼神飘忽不定,双手在身前绞来绞去。

“刘二,县里下来通知,要统计近半个月猎户的收成,收点粮食抵税。”陈满仓敲了敲桌子,“我问你,大前天晚上,你在哪儿?有没有人能证明?”

刘二棍子眼珠一转,立刻笑道:“前晚啊?俺就在家睡觉啊!天黑了冷得很,俺一个光棍汉,不睡觉还能干啥?家里就俺一个人,哪来的证人啊?”他说得挺顺溜,可林薇注意到,他说“睡觉”的时候,喉结明显动了一下,手指还不自觉地搓了搓棉袄的衣角,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之前村里有人丢了鸡,怀疑到他头上时,他也是这样的反应。

陈满仓盯着他看了片刻:“真没人看见你在家?比如有没有人路过你家,听见你说话或者点灯?”

“没有没有!”刘二棍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俺家那破屋,灯油贵得很,俺晚上很少点灯,再说前儿个俺喝了点酒,倒头就睡,啥都不知道。满仓叔,您咋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村里出啥事儿了?”

“没啥事儿,就是例行问话。”陈满仓摆了摆手,“你要是没啥说的,就先回去吧,记得最近别到处乱跑,县里说不定还会有人来问。”

刘二棍子连忙点头,转身就往外走,脚步比进来时快了不少,像是怕多待一秒就会露馅。等他走后,林薇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皱着眉道:“满仓叔,他肯定在说谎。大前天晚上我路过村西,还看见刘二棍子家的烟囱冒着烟,哪像他说的倒头就睡?而且他说话时眼神躲闪,明显是心虚了。”

“我也看出来了。”陈满仓叹了口气,“可他一口咬定没人证,咱们也没法子治他的罪。这混小子,肯定是被人收买了,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所以咱们不能急着打草惊蛇。”林薇走到窗边,看着刘二棍子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他要是真受人指使,得了好处,肯定会去找背后的人汇报今天被问话的事,或者对方会主动联系他。咱们只要暗中盯着他,说不定能抓到他们接触的证据。”

接下来的两天,林薇表面上依旧忙着工坊的事,甚至特意让陈大柱去镇上采买染料和针线,还故意在村口跟人闲聊时说:“县里催得紧,可除了那几根羽毛,啥线索都没有,实在不行,只能去镇上请人帮忙查了。”她知道这些话迟早会传到刘二棍子耳朵里,让他放松警惕,以为自己还没查到他头上。

暗地里,林薇让陈大柱和赵奶奶的儿子轮流盯着刘二棍子。陈大柱熟悉村里的地形,白天就装作在村西的田埂上干活,眼睛却时刻留意着刘二棍子家的动静;赵奶奶的儿子则负责晚上,他在镇上学过些拳脚,身手利落,躲在暗处不容易被发现。两人每天晚上都会悄悄去林薇家,把刘二棍子的动向一五一十地汇报:第一天,刘二棍子除了去村口的小酒馆喝了两盅,就一直待在家里;第二天,他去镇上转了一圈,在周记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却没进去,又回来了。

到了第三天傍晚,天色将黑未黑,远处的山峦被染成了暗红色,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陈大柱正蹲在刘二棍子家附近的老槐树下,装作捡柴,突然看见刘二棍子从家里出来,身上换了件稍微干净点的棉袄,手里还攥着个布袋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就沿着村后的小路往河滩地走。陈大柱连忙跟了上去,脚步放得很轻,尽量踩着路边的草丛,避免发出声音。

河滩地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只有几棵老柳树歪歪斜斜地长在河边,风一吹,柳枝就哗啦啦地响。陈大柱躲在一棵柳树后面,看见刘二棍子走到最粗的那棵柳树下,那里早已站着一个人,戴着顶宽大的斗笠,斗笠的边缘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穿着件黑色的短打,手里拿着个小钱袋。

刘二棍子走上前,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陈大柱离得远,听不清具体内容,只看见刘二棍子的手不停地比划着,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像是在抱怨什么。那戴斗笠的人从怀里掏出小钱袋,递给刘二棍子,刘二棍子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脸上的焦急才少了些。两人又说了几句,就迅速分开了——刘二棍子往村里走,那戴斗笠的人则转身往县城方向去,脚步很快,走的都是河边的小路,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

陈大柱等两人都走远了,才敢从柳树后面出来,他记准了那戴斗笠之人离去的方向,连忙往林薇家跑,一路上跑得气喘吁吁,到了林薇家时,额头上全是汗。

“林薇妹子,有线索了!有线索了!”陈大柱推开门,大声喊道。

林薇正在灯下整理账本,听见他的声音,立刻站起来:“大柱,你慢慢说,是不是刘二棍子有动静了?”

“是!”陈大柱喝了口凉茶,平复了一下呼吸,“刚才刘二棍子去了村后的河滩地,跟一个戴斗笠的人见面了!那人给了刘二棍子一个小钱袋,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那戴斗笠的人往县城方向去了,走的是小路!”

“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是不是周记的掌柜?”林薇追问,手里的笔都攥紧了。

陈大柱摇了摇头:“没看清脸,斗笠压得太低了。不过看身形,不像周记掌柜——周记掌柜是个胖子,走路摇摇晃晃的,可那人身材挺瘦,脚步也快,看着像个练家子。他走的时候没走大路,专门钻的小路,看样子是怕被人跟踪。”

不是周记掌柜?林薇眉头紧锁,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周记在背后搞鬼,毕竟工坊的生意好了之后,周记的布庄生意就差了很多,周记掌柜不止一次在私下里说过坏话。可现在看来,周记背后似乎还有人,而且还是个会功夫的人,这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大柱,你做得很好。”林薇抬起头,眼神坚定了些,“现在我们知道刘二棍子确实跟人勾结,可还不知道那戴斗笠的是谁,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们栽赃工坊。时间只剩下两天了,咱们必须想个办法,拿到确凿的证据。”

陈大柱急道:“那咱们现在咋办?要不要现在就去把刘二棍子抓起来,逼他说出背后的人?”

“不行。”林薇摇头,“刘二棍子虽然胆小,但要是被咱们逼急了,说不定会咬出些没用的人来,反而让真正的黑手跑了。而且没有证据,就算抓了他,他也不会认。咱们得设个局,让他自己把证据交出来,还得顺藤摸瓜,找到那个戴斗笠的人。”

一个针对刘二棍子的“局”,悄然布下。目标不仅是揪出这个内奸,更要顺藤摸瓜,扯出他背后的黑手!

然而,林薇并不知道,就在她精心布置的同时,那个戴斗笠的身影,已然潜入县城,走进了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栈,对着房中一个背对门口、身着锦袍的身影,低声禀报:

“……林家娘子似乎已有所察觉,正在暗中调查。刘二棍子那头,恐不稳妥。”

那锦袍身影并未回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声音冷淡:

“既如此,那枚棋子,便可以弃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府城那边,也该动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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