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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妇逆袭记 第65章 迁居前夜波澜生

作者:甜甜籽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4 05:20:19

自那日晚饭定下迁居大计后,林家小院便陷入了一种忙碌而有序的节奏中。天还未亮透,院角的鸡刚打了头遍鸣,赵奶奶就已挎着竹篮去了村东的菜园,掐最新鲜的小白菜、拔水灵的萝卜——她总说府城的菜不如自家种的实在,要多备些腌菜坛子,让孩子们到了新地方也能尝着家乡味。厨房里,陶罐里的黄豆正冒着热气,是林薇前晚泡好的,要磨成豆浆给铁蛋补身子,读书耗心神,她怕孩子熬不住。

林薇雷厉风行,翌日一早便揣了两匹成色上好的细棉布,往陈满仓家去。彼时里正正蹲在门槛上编竹筐,竹篾在他手中翻飞,眼看就要收口。见林薇上门,他忙放下活计,搬来竹凳:“林娘子这早来,是有啥急事?”

林薇将布递过去,指尖拂过布面细密的纹路:“陈里正,实不相瞒,我家打算搬去府城,这边的工坊想托付您照看。”

“搬去府城?”陈满仓手里的竹篾“啪”地断了,惊得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他盯着林薇,半晌才缓过神,“林娘子这是要做大事啊!前阵子见你家香皂卖得红火,我就猜着不一般,没想到竟要去府城扎根了!”

待林薇说出每月付二百文酬劳,还承诺日后府城铺子招工优先考虑陈家子弟时,陈满仓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他喊媳妇取来红纸和墨锭,亲手写下字据,一笔一划都透着郑重。按手印时,他特意蘸了浓墨,指腹按在纸上,力道足得让红纸都微微发皱:“林娘子放心,这工坊我定看得比自家粮仓还紧!每天我都来转两圈,绝不让人糟践了东西!”

送走陈满仓,林薇便在堂屋摆开一张方桌,铺上新买的麻纸,开始列家当清单。她左手按着纸,右手握着毛笔,笔尖悬在纸上,先想起的是孩子们的东西——铁蛋的课本和笔墨不能少,那本被他翻得卷了边的《论语》,是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每晚都要放在枕边;丫丫的布娃娃“小白”更得带着,那是铁蛋用木柴换的,丫头每晚都要抱着睡,少了它肯定要哭闹。

清单列了满满三页,林薇又逐件核对。大件的衣柜、粮囤留给陈满仓抵部分看管费,反正府城新宅家具齐全;常用的陶罐、铁锅要带走,尤其是那套黄铜炊具,是她用第一笔香皂货款买的,锅底还留着熬煮皂液的痕迹,每次用它做饭,都能想起刚开始做香皂时的艰难;还有她攒下的银钱,要仔细包在绢帕里,缝进贴身的肚兜,路上不安全,贴身放着才放心。

陈大柱则忙着工坊的收尾工作。他带着两个踏实的工徒,将晾干的香皂按形状分类:方形的装大箱,每箱三十块,供铺子零售;梅花形的裹上油纸,装小盒,每盒六块,预备送府城的绸缎庄做赠品——林薇说过,做生意要懂得让利,先让人家尝着好,日后才能长久。

装车那日,村里不少人来帮忙。王二婶子帮着缝补破损的货箱,李大叔扛着木板加固车辕,连平时不爱说话的刘大爷都来帮忙搬箱子。看着大车轱辘碾过村口的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陈大柱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头对林薇笑:“这下放心了,赶车的老张是常客,路熟,明儿一准能到府城库房。”

林薇望着大车远去的背影,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些日子,陈大柱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从前他只会埋头种地,如今指挥起工人来井井有条,遇到问题也能自己拿主意,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要问她。她走上前,递过一块帕子:“累了吧?快擦擦汗,赵奶奶熬了绿豆汤,去喝一碗解解暑。”

陈大柱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眼神里满是欣慰:“多亏了你,咱们家才能有今天。要是搁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能去府城买宅子。”

林薇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的日子,还要更努力才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铁蛋愈发刻苦。每日天不亮,他就拿着课本在院中的老槐树下背书,声音清亮得能传到隔壁。林薇怕他累着,每晚都给他炖一碗莲子羹,莲子要去芯,冰糖要放得少,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吃太多甜的。

铁蛋每次都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喝完就拿起课本继续读。有天晚上,林薇起夜,见他房里还亮着灯,推门进去,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毛笔,纸上写着“学而时习之”五个字,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林薇心疼得不行,轻轻给他盖上薄被,又把灯调暗了些——孩子懂事,她更要多疼惜些。

丫丫则黏人得很。她似乎感知到即将离开熟悉的环境,每天都抱着布娃娃“小白”,跟在林薇身后转。林薇收拾衣服,她就坐在旁边,把自己的小衣裳叠得整整齐齐;林薇做饭,她就帮着递柴火,虽然总把柴火弄掉在地上,却依旧乐此不疲。

有天下午,林薇正在缝补铁蛋的衣服,丫丫忽然拉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娘,府城的房子有大院子吗?能不能种月季花?丫丫想种好多好多月季花,跟小白一起看。”

林薇放下针线,抱起丫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有,府城的院子可大了,咱们不仅种月季花,还种你爱吃的草莓,到时候让你摘个够。”

丫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搂着林薇的脖子,在她耳边小声说:“娘,我还想让铁蛋哥教我认字,到了府城,我也要像铁蛋哥一样读书。”

林薇心里一暖,轻轻拍着丫丫的背:“好,等咱们到了府城,就送你去学堂,让你跟铁蛋哥一起读书。”

这日午后,林薇收拾卧房衣柜,指尖忽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是那个从府城旧货摊买回的青布荷包。她停下手中的活,坐在窗下,就着明亮的天光细细端详。荷包是青布做的,边缘绣着蔓藤缠绕奇花的图案,针脚细得像蚂蚁爬过,不像是寻常绣娘的手艺。她记得当时买这个荷包,是因为觉得图案别致,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心头的牵挂。

林薇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布料内衬,忽然,指尖感到一丝极细微的异样感——内衬的右上角有处轻微的凸起,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她心中一跳,找来小剪刀,沿着缝合线小心翼翼地拆开半寸。夹层里,一片比指甲盖还小的玉片掉了出来,落在手心冰凉温润。

她拿起玉片,对着光仔细看。玉片边缘不规则,像是从玉佩上摔碎的,一角还沾着暗红的痕迹,干得发硬,像是早已凝固的血渍。她用指甲轻轻刮了刮那暗红的痕迹,却怎么也刮不掉。玉片上没有任何雕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感——这荷包的原主人是谁?为何要把玉片藏在这里?那血渍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林薇的心不由得紧了紧。她想起自己的身世,从小就不知道爹娘是谁,是赵奶奶把她捡回来养大的。这个荷包是从府城旧货摊买的,会不会跟她的身世有关?

她将玉片用绢帕包好,塞进贴身的肚兜里,又用丝线将荷包的口子缝好,放回衣柜最深处。这个意外发现,让她对府城之行多了几分期待,更添了几分探寻身世之谜的迫切。她暗暗下定决心,到了府城,一定要想办法查明这个荷包的来历,或许,这就是她寻找爹娘的线索。

搬迁的准备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府城那边已来信说,新宅的门窗都修好了,院子里还种了两棵桂花树,只等他们过去;铁蛋的月考日子也近了,林薇已给他备好了笔墨纸砚,还特意去镇上的书店买了一本新的《论语》,想等他考完试给他个惊喜;陈大柱则忙着联系马车,打算在启程前一天,把剩下的家当都装上马车。

可就在计划启程的前三天,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来人是县衙的书吏李三,穿着青色官服,身后跟着两个腰佩长刀的衙役,脸色严肃得像是结了冰。他们刚进院子,李三便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扬声道:“林王氏何在?”

林薇正给丫丫梳辫子,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快步迎上前:“民妇在此。不知差爷有何吩咐?”

李三展开文书,念得字正腔圆:“今有周记胭脂铺东家周福贵状告你林家工坊污水横流,污染村西河水,致乡邻饮水中毒;另疑你工坊擅自挖掘深井,破坏地脉,惊扰神灵。县尊大人有令,着本吏前来查验,工坊暂行停工,待查明真相再作处置!”

“什么?”林薇脑中“嗡”的一声,手里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污水横流?她明明在工坊后院挖了三个渗坑,废水都倒在坑里,还种了芦苇过滤,每次下雨后,她都要让工徒去检查渗坑,怕废水溢出来污染河水;村西河水她每月都让陈大柱去清理浮萍,怎么会污染?挖掘深井更是无稽之谈,工坊里只有一口老井,还是前年村里一起打的,怎么就成了“擅自挖掘”?

她猛地想起前阵子周记胭脂铺的伙计来买香皂,当时那伙计看工坊的眼神就不对劲,还问东问西,现在想来,怕是早就憋着坏心思了!

“差爷明鉴!”林薇强压着怒火,声音却忍不住发颤,“这是周福贵恶意诬告!他见我家香皂卖得好,抢了他的生意,就处处使绊子,之前还派人来我家工坊捣乱,被我们赶走了!如今又借着官府的名义来害我们,求差爷为民妇做主啊!”

李三却面无表情,指了指工坊的方向:“是不是诬告,查验过后便知。林娘子,我劝你莫要抗命,否则按妨碍公务论处,到时候可不是停工这么简单了。”说罢,他朝衙役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衙役立刻从怀里掏出封条,就要往工坊门上贴。

“住手!”陈大柱扛着锄头从田里赶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工徒,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工徒小五攥着拳头,大声喊道:“我们工坊比自家院子还干净,每天都打扫,哪来的污水?周福贵就是眼红,想毁了我们的生计!差爷,您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

衙役却拔出长刀,厉声喝道:“放肆!官府办事,也敢阻拦?再敢多言,就把你们都带回县衙问话!”

小五还想争辩,却被陈大柱拉住了。陈大柱知道,跟官差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只能忍下来。他看着衙役手中的封条,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这工坊是他们一家人的希望,要是被查封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赵奶奶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了。她看到衙役要贴封条,吓得脸色发白,拉着林薇的手,声音都在发抖:“薇啊,这可咋整啊?咱们还要搬去府城呢,工坊要是被封了,可咋好啊?”

林薇拍了拍赵奶奶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硬抗肯定不行,万一被安个“抗官”的罪名,不仅工坊保不住,连搬迁都要受影响。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李三福了福身:“差爷息怒,民妇并非要抗命,只是这工坊里还有刚晒好的香皂原料,要是停工久了,发霉变质,损失就大了。这些原料都是我们攒了好久的钱买的,要是毁了,我们一家人可就没活路了。还请差爷查验时仔细些,莫要冤枉了好人。另外,民妇想即刻入城,向县尊大人递状纸陈情,不知可否?”

李三瞥了她一眼,见她态度恭顺,语气缓和了些:“封条只是暂时的,查验无误自然会拆。你要陈情,便去递状纸,只是县尊大人公务繁忙,能不能见到,就看你的运气了。”

说话间,衙役已将封条贴在了工坊门上。红色的封条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上面“县衙封”三个大字,像是三根针,扎在林薇的心上。

陈大柱攥着拳头,指节都泛了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工徒们也都低着头,脸上满是不甘和无奈——他们靠工坊吃饭,工坊停工了,他们的生计也没了着落。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下传遍了全村。村民们都聚在林家小院门口,议论纷纷。

“周福贵也太黑心了,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林家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

“听说县尊大人跟周福贵有点交情,林娘子这状纸怕是递了也没用啊!”

王二婶子看着林薇,心疼地说:“薇啊,要不咱找些乡亲联名上书,证明你家工坊没问题?”

林薇摇了摇头,笑着说:“谢谢二婶子,不用麻烦大家了。我相信县尊大人是明事理的,不会冤枉好人。”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没底。县尊大人跟周福贵有交情的事,她也听说过。周福贵每年都给县尊大人送东西,想要告倒他,怕是没那么容易。

赵奶奶坐在门槛上抹眼泪,担心铁蛋的考试受影响——铁蛋为了月考,每天都学到半夜,要是因为这事分心,考不好可咋整?陈大柱蹲在墙角抽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在想怎么才能帮林薇渡过难关,可想来想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丫丫抱着布娃娃,怯生生地站在林薇身边,小声问:“娘,我们还能去府城吗?我还想种月季花呢。”

林薇摸了摸丫丫的头,强忍着眼泪,笑着说:“能,当然能。咱们肯定能去府城,还能种好多好多月季花,让你跟小白一起看。”

她抬头望向工坊门上的封条,又望向县城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周福贵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拖住她,就能毁掉她的生计,他错了。她林薇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她都不会放弃。

周记,你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拖住我?

那就看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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