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仰首在他性感的喉结处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语气中带着愉悦地说:“好像压在心口上的一座大山突然消失了。”
她不经意间的举动点燃了太子心底最原始的情感,他急促粗重的呼吸声让萧宁猛然清醒过来。
“李景澈,我困了,我要回去歇息。”
太子用未受伤的左臂将她紧紧环在怀里。
“宁宁,今晚就留在慕甯轩吧,没有你在身边,我夜夜孤枕难眠。”
萧宁觉着身子乏得很,也懒得动弹,又想到他身上带伤,应当也做不了什么,留下也无妨。
李景澈本打算与她畅谈心事,谁料转瞬间萧宁竟已沉沉睡去。
当待到萧宁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小姐,您醒了?”小翠推门进来伺候。
萧宁打着哈欠,望着陌生的房间,才反应过来身处慕甯轩。
不等她开口,小翠便道:“殿下一早带伤上朝去了,今日是大梁使臣抵京的日子。他安顿好使臣便会回来陪您。”
萧宁明白太子需主持和亲事宜,应酬在所难免。
梳洗完毕后她回到长乐殿,本想收拾一番去城南探望子言,又怕惹人耳目,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海棠进来禀报:“主子,陆世子醒来后,直接回绝了迎娶柳飘飘一事。”
萧宁微微颔首。陆宴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统帅,岂会是任人摆布、优柔寡断之辈?若他轻易受人左右,三军又怎会对他誓死效忠。
即便他拒绝了柳飘飘,终究还会有其他女子前赴后继地靠近他——因为他终究是陆宴。而他们之间的距离,终究是越来越远了。
“小姐,今日风雨交加,实在不宜出门。况且您身子尚未痊愈,不如再歇息片刻,等殿下回来一同用午膳。”
小小翠见萧宁望着窗外的雨景出神,忍不住轻声提醒。昨夜是秋香秋月当值,她在偏殿睡得不安稳,隐约听见太子几次唤人备水,没想到受伤的太子依然如此勇猛,想来小姐定是累了一夜,这才劝她再歇歇。
萧宁并未将小翠的话听进去,她暗自思忖:既然陆宴已然苏醒,且知晓她的身份,便可正大光明地去见子言,甚至将他接到东宫亲自抚养。
只是,该如何过太子这一关?
她伏在书桌前苦思对策,不知不觉间竟趴在案上沉沉睡去。
当萧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榻上,抬眼望去,太子正坐在跳跃的烛火边,用左手批阅着面前的公文。
烛光映照着他微微侧身的身影,执笔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疏,墨迹在宣纸边缘晕开一片小小的黑晕,而他似乎毫无察觉,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卷宗上的内容。
李景澈听见动静,笔尖一顿,转头时眼底的严肃瞬间化软,搁下笔起身走到榻边:“刚醒就坐起来?当心着凉。”
他伸手探了探萧宁的额头,指尖还带着握笔时的凉意。
萧宁摇摇头,顺手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疲软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公文还没批完呢?”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案上堆积的卷宗,瞥见最上面一本的封面上写着“大梁和亲礼单”,便又轻声问:“今天使臣那边……还顺利吗?”
“不过是些虚礼应酬,哪有什么不顺利的。” 李景澈挨着榻沿坐下,抬手拢了拢她散在肩头的发丝,“你感觉怎么样,小翠说你最近不怎么想吃东西,总想睡,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萧宁轻轻靠进他怀里,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就是感觉又累又无力,没有别的不适。大概是前段时间睡不好的缘故。”
李景澈闻言,轻轻抚了抚她平坦的腹部,柔声道:“那就依你。北枫特意去醉香楼买了几个你平日爱吃的菜,不如先吃点热的暖暖身子。”
萧宁被他半搀半抱地扶到桌边,萧宁刚坐下,就隐隐闻到一丝荤腥气,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不适。
她强忍着难受,只夹了几口清淡的小菜,便放下筷子,低声说道:“殿下,我睡得久,实在没什么胃口,只想喝点清淡的素粥”
太子立刻向门外吩咐:“小翠,让厨房赶紧熬一碗瘦肉粥送来。”
萧宁只好捏着鼻子,勉强喝下一碗粥。
二两人刚用完饭,便有门房进来禀报,说镇国公夫妇带了厚礼上门,特地来东宫赔罪感谢。
“宁宁,见与不见,你决定。”李景澈为她披上一件外衣,语气温和。
萧宁沉默片刻,转身对小翠说:“把我库房里那支千年老参取来,让他们带回去吧。就说,从今往后,恩怨两清。”
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仿佛在无形中与过去彻底告别。
太子知道这棵千年老参,是她库房中的珍宝,她自己都舍不得轻易动用,想必是下定了决心,要一刀斩断与陆宴所有的关联。
萧宁无从得知这是陆宴的安排,还是镇国公夫妇自作主张。可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与镇国公府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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