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元璠有大帝之姿
精钢出炉的喜悦尚未褪去,长安城内又因 “禄山机” 的分发掀起新的热潮。
晨雾未散时,朱雀大街上的马蹄声便惊起群鸦,载着工部文书的快马接连驰向各坊,铜铃震碎了皇城根下的寂静。
安倍山在兵工厂敲定精钢后续用途的次日,便召来工部侍郎与何明远,将禄山机的分发事宜细细嘱托。
晨光透过未央宫雕花窗棂,在紫檀木案上投下碎金,案头摊开的账册密密麻麻记满了股权分配,每一笔都用朱砂重重圈点。
“何记织坊占五千股,先发五十台禄山机;博陵崔氏、范阳卢氏等五大家族各四千股,每家四十台;江南三大织造同五大家族规格,各四十台;岭南十三行每家一千股,各二十台。”
安倍山用象牙戒尺敲了敲账册,目光扫过两人,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烛火,“这些机器是东唐纺织霸业的根基,断不能出半点差错。工部再造出织机后还是按照股份分派即可。最终保证每家织坊不少于五百台‘禄山机’。”
他忽然起身,玄色蟒袍扫过地面,指尖划过墙上巨大的舆图,从长安一路点向岭南:“江南水路便利,机器走漕运七日可达;岭南山路崎岖,需派铁甲卫护送。”
话音未落,案头的青铜自鸣器骤然发出清越报时声,惊得何明远手中的茶盏险些跌落。
这看似寻常的方匣器物,实则暗藏乾坤。
外壁铸着缠枝莲纹与北斗星宿,顶端立着鎏金朱雀,腹内却藏着开元年间僧一行与梁令瓒所创的擒纵装置。
安倍山凭借前世记忆,召集工部能工巧匠,将《新唐书》里寥寥数笔的记载化作实物。
以水力驱动的齿轮组层层咬合,铜壶滴漏的精准计时通过杠杆传递,每逢整点,朱雀便会昂首振翅,发出十二声钟鸣。
只是当下朝局微妙,这项可改写计时历史的发明,终究被他锁在书房深处,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推广。
言归正传,安倍山继续说道:“机器由工部负责运送安装,何公你经验丰富,派些熟手跟着去,教他们怎么调试使用。”
安倍山转身时,腰间玉佩与鎏金腰带相击,发出清越声响。
“让他们尽快建厂,咱们东唐国际纺织有限公司的第一批布,得赶在秋收前织出来。洋人商船已在泉州港候着,这第一单生意,关乎我东唐百年商运!”
何明远连忙应下,眼中满是干劲:“摄政王放心!我这就回去安排,保证半个月内,各家织坊都能开工!”
他袖口微微颤抖,想起刚到长安时在工坊亲眼所见。
禄山机运转时,数名织工的活计,一台机器片刻就能完成。
这哪里是织机,分明是吐金纳银的活财神!
工部侍郎也躬身领命:“臣即刻让人清点禄山机,明日一早就开始运送。”
他偷眼望向舆图上星罗棋布的红点,心中暗暗盘算:光是禄山机的木箱就要特制,沿途驿站需增设检修点,还得防着江湖宵小觊觎......
长安城的日头渐渐西斜,未央宫的阴影里,一场改变天下纺织格局的风暴正在酝酿。
不出几日,长安城外的官道上,满载禄山机的马车络绎不绝。
何记织坊的工匠们带着工具,跟着马车奔赴各地。
博陵崔氏的庄园里,崔佑甫看着被抬下车的禄山机,伸手抚摸着光滑的木架,忍不住感叹:“这机器看着精巧,竟能抵得上三四个人的活计,有了它,崔氏的织坊定能更上一层楼。”
范阳卢氏、赵郡李氏等家族也纷纷行动起来。
有的将旧织坊翻新,有的在城郊新建厂房,招募周边百姓当织工,长安周边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织布声。
岭南十三行的主事们更是激动,他们计划将织出的丝绸运往海外,赚取更多白银,特意派人来向安倍山致谢,承诺定会按时缴纳分红。
而安倍山自己,却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兵工厂。
每天天不亮,他就带着史向明来到炼铁车间,查看精钢的产量。
上午盯着工匠们研究枪炮的图纸,从枪管的口径到炮弹的形状,每一个细节都亲自把关。
日子就在这样忙碌而充实中一天天过去,安倍山当初想到火绳枪与燧发枪最大的区别只在于点火方式的不同。
所以干脆省掉了火绳枪的过渡,直接让兵部和工部按照燧发枪的标准搞技术研发。
兵工厂的枪炮研发确实很难,缓慢地进行着实验。
东唐国际纺织有限公司的第一批丝绸也即将织成,长安城内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天清晨,安倍山刚来到兵工厂,就见一名宫中的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焦急与喜悦:“摄政王!不好了…… 不对,是太好了!杨娘娘要生了!皇太后让奴才赶紧请您回宫!”
安倍山心中一紧,所有的心思瞬间被抛到脑后。
他甚至来不及跟史向明交代一句,就拔腿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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