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官道上。
两匹快马踏着晨露疾驰而来。
马蹄声如战鼓般敲击着大地,溅起的晨露在朝阳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马背上的崔乾佑和田乾真,风尘仆仆。
衣袍上还沾着沿途的尘土,那土渍层层叠叠,记录着他们一路的奔波。
田乾真的衣角甚至还残留着海风卷起的咸涩盐粒,在阳光下泛着白花花的光。
崔乾佑腰间的佩刀,刀鞘上也布满了旅途的划痕。
但他们脸上却难掩归乡的喜悦,眉眼间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
两人勒住马缰,看着眼前熟悉的长安城城门。
巍峨的城墙在晨光中更显雄浑,城楼上的旌旗随风猎猎作响。
田乾真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那汗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声音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几分兴奋:“总算到长安了!”
话音未落,他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熟悉的长安味道。
那是夹杂着烤饼香气、市井烟火的独特气息。
崔乾佑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城门处守卫的士兵身上。
看着他们整齐的甲胄、挺拔的身姿,语气感慨:“离开这么久,还是长安看着亲切。”
他想起出发时这里的模样,如今归来,长安城似乎又多了几分繁华,街边的店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两人没有丝毫耽搁,翻身下马。
他们的动作利落却又带着几分疲惫后的迟缓,将马交给驿站的驿卒时,还不忘叮嘱几句好好照料马匹。
随后便快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仿佛迫不及待要向摄政王复命。
此时的太极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安倍山刚与大臣们商议完长安大学堂的筹备事宜,案几上还摊着各种文书图纸。
他正准备起身回后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
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来,脚步急促,躬身禀报道:“王爷,崔乾佑将军和田乾真将军从广州回来了,此刻正在殿外求见!”
太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兴奋,显然也知道两位将军归来的意义重大。
安倍山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原本略显疲惫的面容瞬间焕发出光彩:“哦?他们俩可算回来了!快让他们进来!”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向前走了几步,眼神中满是期待。
不多时,崔乾佑和田乾真便大步走进殿内。
他们的步伐虽然有力,但仍能看出长途奔波的倦意。
两人对着安倍山躬身行礼,身姿挺拔,齐声说道:“末将崔乾佑(田乾真),参见摄政王!幸不辱命,已完成广州海防建设与水师训练监督任务,特来复命!”
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安倍山连忙起身,走上前扶起两人。
脸上笑意盈盈,眼神中满是关切:“好好好,回来就好!一路辛苦你们了!”
他上下打量着两人,见他们虽然面带倦色,但精神尚可,心中更是欣慰。
“快坐,来人,给两位将军上茶!”
随着他的吩咐,宫女们端着热气腾腾的香茗快步上前。
崔乾佑和田乾真谢过安倍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刚喝了一口热茶,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一路的疲惫。
安倍山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江陵、江南一带的情况怎么样?广州的海防建设还顺利吗?水师训练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两人,神情专注,显然对这些问题极为关切。
崔乾佑放下茶杯,坐直身子,连忙回道:“王爷放心,江陵和江南一带秩序井然,百姓生活安稳,没有出现什么乱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广州的海防建设已全部完成,虎门、黄埔的炮台都已调试完毕。“
“那些新建的炮台,地基深挖数丈,以青石浇筑,坚不可摧。”
“城防炮的射程和精度都达标了,如今就算敌船在数里之外,也能精准打击。”
“霹雳水师的训练也很顺利,士兵们已能熟练操控战船和燧发枪。“
”在训练中,我们采用了新的编队战术。“
”士兵们在海上的协同作战能力也有了很大提升,就算有海匪来犯,也能应对自如!”
说到这里,崔乾佑眼中闪过一丝自豪。
田乾真也补充道:“是啊王爷,现在广州的渔民都敢放心出海捕鱼了,码头的商船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往日冷清的港口如今热闹非凡,装卸货物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百姓们都在夸赞王爷的英明决策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码头的热闹场景。
安倍山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你们做得很好!有你们在,本王很放心。”
他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想象着广州如今的繁荣景象。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平缓下来:“现在大唐暂时没有什么战事,你们刚回来,也累了,先回家休息两天,好好陪陪家人,尝尝长安的美食,缓解一下旅途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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