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古老巫不再多言,他取出一个古朴的陶罐,揭开盖子,里面是三条细如发丝、近乎透明的小虫,它们蜷缩着,仿佛只是露水凝结。他口中念念有词,骨杖轻点,三条问心蛊便化作三点微光,分别没入我们三人的眉心。
刹那间,我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识海,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幻。祭坛、苗巫、月光都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鲜活、甚至有些灼热的过往,真实的再现于眼前,如一浪一浪的潮水般将我淹没。
首先涌现的,是玉娥。
那还是在我懵懂弱小的年少时期,在那个封闭的小山村。玉娥是隔壁邻家的寡妇,我叫他玉娥婶,她守寡多年,容颜秀美、温婉善良,平日里对我多有照顾。不知从何时起,随着岁月流逝,我对她的依赖与感激,她对我的关照与怜爱,悄然变质成了互生内心却难以启齿的情愫。
伦理的枷锁沉重如山,但青春的躁动与内心的渴望却如野草般疯长,记忆中那些偷偷的隔墙凝视,指尖偶然的触碰,黑暗中压抑的喘息……最终,在一个冬日夜晚,我们跨越了那条禁忌之线。那一刻,有偷尝禁果的颤栗,更有发自内心的怜爱与依恋。
后来,我村中遭劫,玉娥为救我而死。我悲痛欲绝,机缘巧合下,以秘法保她尸身不腐,化为活尸。明知此举有违天道,人尸殊途,但我无法忍受彻底失去她。往后的日子里,与失去体温却依旧熟悉的玉娥纠缠,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寻求慰藉,既有对往昔温存的追忆,也有对生命无常的愤懑与对**的放纵。这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关系,此刻在问心蛊的映照下,清晰无比。
我问自己,可曾后悔?答案是否定的,对玉娥,无论是生是死,是人是尸,那份情,始于真心,从未掺杂虚伪。
场景陡然变换,变成了玄花……不,是还未化形时的阿花。
玄花是一只我捡回来的小狗,我把她一天天的喂大,慢慢长成陪伴我度过孤寂时光的大花狗。它不通人言,却灵性十足,是我最忠实的伙伴。在那些压抑、苦闷、**无处宣泄的日子里,少年时对本能之事的懵懂与好奇,有时会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投射到这唯一的陪伴者身上。
记忆深处那些与阿花之间超越主宠的、难以启齿的亲密接触,带着罪恶感与原始的冲动之事,此刻也**裸地呈现。后来遇到师父,踏入修行,阿花(玄花)也因此受益,最终得以化为人形。对阿花,彼时的行为或许荒诞,或许扭曲、或许源于孤独,或许为宣泄**,但那份相依为命的感情,那彼此深深的依恋,同样真实不虚。
接着是无生谷的红袖。
为救玉娥,我深入绝地无生谷,在那里,遇到了亦正亦邪的红袖。她是狐妖,在与恶蟒争斗的生死边缘的挣扎中,与她之间既有互相无奈的托付,也有灵与肉的碰撞。她的妩媚,她的热情,她的本真,都深深吸引着我。
那些在绝境中释放的激情,是本能,是宣泄,也是对强大力量的渴望与试探,对红袖,或许谈不上深刻的爱,但那段经历,是我成长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坦然面对。
忘尘岭一战,师父身亡,师娘心莲那时还是白马之身,也是身中奇毒。为救她,我不得不以一种极其另类、甚至堪称亵渎的方式,以自身阳气为她祛毒。过程中,人与非人的界限模糊,伦理与救赎交织。最终,心莲恢复,并因此与我产生了超越师徒关系的复杂情感,最终成为我的女人。这段关系,始于无奈,成于依赖,虽有悖常伦,但问心无愧,我对师娘始终怀有敬重与怜惜。
然后是婉清的魂魄,白衣的阳气输送,鬼母青鸾的意外合身……
与婉清的人鬼恋,为救她免于魂飞魄散,与婉清魂魄相交,虚无缥缈却又刻骨铭心;为救善良的白衣,我不惜损耗自身本源阳气,修复其原身的羚羊残魂;与鬼母青鸾的阴差阳错,被当时还是鬼母的婉清霸王硬上弓,甚至因此让她有孕……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离奇荒诞,挑战着世俗的认知。但对婉清,我怜其孤苦;对白衣,我敬其良善;对青鸾,虽始于意外,但既成事实,我便承担起责任。这其中,有**,有情义,有无奈,但唯独没有玩弄与虚伪。
湘西路上救昭月,始于救命之恩,起于昭月半夜偷窥我与玄花之事,最终与她相知相惜相守;收服娇黛,先敌后友,最终她心甘情愿追随于我……
昭月的纯真善良,娇黛的妖娆与后来的忠诚,她们每一个,都在我生命中留下了独特的印记。无论是人是妖,是狗是马,是尸是鬼,我与她们的纠缠,都源于特定的境遇,始于真实的情感交融。
一幕幕场景飞速掠过,如同走马观花,却又无比清晰。这些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甚至大逆不道的经历,这些跨越了种族、生死、伦理的关系,此刻在问心蛊的映照下,毫无遮掩。我看到了自己的**,自己的软弱,自己的挣扎,但也看到了在每个关键节点,自己的选择——从未违背当时的本心。对每一个女子,或许情感性质不同,或深情,或怜惜,或责任,但皆出于真心实意,从未有过利用或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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