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因药物而起的纟丩缠持续良久,直到天光微亮,赤霄身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渐渐褪去,金瞳失焦,软倒在凌乱不堪的床褥间,直接昏厥过去才宣告结束。
银烬看着双臂间已然昏迷的赤霄,红色的长发被汗水浸湿,黏在俊美的脸颊和颈侧,眼角还残留着泪痕,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彻底采扌吉页后的脆弱与狼藉。她伸出手,指尖拂开他额前汗湿的发丝,动作间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
她的眼眸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辨。有对这场失控交′合的愠怒,有对赤霄如此决绝手段的不解,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因绝对占有而产生的忄季动。
天光渐明,映亮了一室的狼藉,却映照不散银烬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迷雾。
这混乱的一夜之后,有些东西彻底改变了。前路该如何走?银烬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茫然。
赤霄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上的酸车欠与某处难以忽视的隐秘钝痛,立刻唤醒了他关于昨夜的所有记忆。媚药的霸道药力让他在后半夜直至昏迷前的记忆有些模糊混乱,只余下被谷欠望彻底支配的火勺热与失控。但前半段——自己如何主动弓|讠秀,如何孤注一掷地设计,如何将自己彻底交付,及银烬最终是如何回应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清晰得让他心头发颤。
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向身侧,触手却是一片冰凉的空旷。
心头猛地一坠,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爹爹呢?
赤霄猛地坐起身,不顾剧烈动作而传来的强烈不适感,金瞳慌乱地扫视着整个寝室——
空无一人。
空气中那浓郁到腻人的香气已经散去,只余下清冷的、属于清晨的气息。他身上穿着洁净柔软的寝衣,床褥也明显被更换过,整洁得仿佛昨夜那场疯狂的纟厘绵从未发生。唯有身体残留的感觉和脑海中那些破碎而火只热的记忆碎片,证明着那不是一场荒诞而旖旎的幻梦。
爹爹……是不是生气了?
是不是……因为他的胆大妄为和不知廉耻,终于无法忍受,所以弃他而去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浑身血液都快要冻结。恐慌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刺穿了赤霄的心脏。
他再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旁衣物,急切地往身上套,手指却因为慌乱而微微颤抖,连衣带都系得歪歪扭扭。他必须立刻去找她!他绝不能让她离开!
就在赤霄衣衫不整、赤着脚准备冲出寝室时,那扇沉重的石门轰然间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光线涌入,勾勒出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
银烬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逆着光走了进来。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衣袍,银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神色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只是清晨散步归来。她的出现,与赤霄此刻的狼狈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银烬的瞬间,赤霄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他就那样怔怔地站在原地,金瞳圆睁,里面交织着失而复得的庆幸、深切的惶恐以及一丝不知所措的呆愣。
银烬仿佛没有看到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也没有在意他凌乱的衣着。她径直走到寝室内的石桌旁,将食盒放下,动作从容地打开盒盖,从里面端出一碟碟还冒着热气的精致小菜和一碗清粥。
食物的香气淡淡地弥漫开来。
银烬摆放好碗筷,这才抬眸看向依旧僵立原地的赤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陈述事实般说道:“折腾了一晚上,先来吃些吧。”
这菜,是她方才去找日常为她准备点心的侍女安排的。
赤霄怔怔地看着银烬,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看着她摆放碗筷时自然的动作,听着她如同往常一般、甚至带着点寻常关切的语气……那颗高高悬起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才仿佛终于找到了落点,带着余悸地缓慢落回了原处。
原来爹爹没有走。
原来爹爹还愿意理他。
甚至……还为他准备了吃食。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庆幸交织着涌上心头,冲得赤霄眼眶微微发热。他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胡乱地将外袍系好,脚步还有些虚浮地走到桌边,依言坐下。
他拿起桌上玉箸,指尖却仍在微微发颤,几乎握不稳。
银烬就坐在赤霄对面,没有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仿佛能穿透他所有强装的镇定,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惊惶与不安。
寝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昨夜的疯狂与此刻的平静,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对比。赤霄食不知味地吃着,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此刻的平静,究竟意味着什么?是默许?是原谅?还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清淡的食物滑过喉咙,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赤霄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银烬,每一次细微的碗筷碰撞声都让他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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