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太阳挂在皓月山庄的后山顶的尖尖上,像是一枚被山顶的尖峰轻轻托住的金橘,表皮还泛着被晚风揉碎的柔光,边缘晕染开的橙红正一点点漫过天际,把山庄的飞檐、屋后的老树都镀上了层温温的金边,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甜丝丝的暖意。
娇娇正在整理夫子布置的作业,她还用以前学到字与现在学的字结合,将今早娘亲教她的寒冰心法前段写在一张纸上。
忽然听见院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抬眼望去,只见林清雪一身冰蓝色衣裙立在那里,夕阳的余晖像被谁揉碎了的金箔,细细密密洒在她裙上,时而如湖面被风拂过的粼粼波光,时而似夜幕初垂时缀满的星子。冰蓝与橙红在衣料上缠绵交织,冷冽与温暖撞出惊心动魄的美。
风过时,她的衣袂便轻轻扬起,像极了鸟儿舒展的灵动羽翼,连带着袖口银线绣的缠枝纹都仿佛活了过来,在光影里流转。
娇娇手里的画笔“啪嗒”落在纸上,看呆了,娘亲像似九天的仙子踏着霞光,来接她了。
林清雪透过窗户看到娇娇一脸呆呆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轻声道,“娇娇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寒潭喽。”
娇娇被她这一声轻唤,缓缓回过神来,咽了一下口水,慌忙回答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这就出来。”都怪娘亲太过美丽,常常让她发呆出糗。
她慌忙将那张字迹只有自己认得的纸塞进枕头下,抚平枕面,确认看不出异样,才快步走到院子里。
林清雪见她出来,伸手便将人揽入怀中。足尖轻轻一点,两人已如一片轻云掠上房檐。
冰蓝色裙摆在风里展开,带着她腾空而起,脚下的青瓦、院中的草木都飞速向后退去,只听风声在耳畔掠过,她们正踩着夕阳的金边,朝后山寒潭的方向掠去。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娇娇悄悄地把头从林清雪的怀里探出,脚下的屋檐,树木迅速往后退。
这飞跃的速度竟和以前在现代,汽车开着 80 迈的时速一般快。
她并不感觉到害怕,反而跃跃欲试。以后我若学会了,是不是也可以跟娘亲一样快?这功夫真太适合用来赶路了。
两人转瞬便落在寒潭边,一股沁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娇娇顿时打了个寒颤。
林清雪将她轻轻放在离潭边约莫十米远的青石上,指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鬓,柔声道:“你先在这儿静静站着,感受这潭水的寒气。等你气脉顺了,娘再教你第二段心法。”
娇娇用力点头,望着那汪泛着幽蓝光泽的寒潭,只觉冷气像细针似的往骨头缝里钻,却咬着唇没动——心里头还记挂着方才飞掠的快意,想着学好了心法,往后定能像娘亲一样,踩着风就能来这潭边呢。
娇娇用力点头,望着那汪泛着幽蓝光泽的寒潭。她离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若是不小心掉进寒潭,那不瞬间变成冰雕?想到这里,她心中打了个冷战。
想到这里,他胳膊上的寒毛猛地根根竖起,像被谁用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跟着,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便争先恐后地爬满整条手臂,连带着手背都泛起一层凉丝丝的麻意。
林清雪见她身子微微发颤,指尖轻轻搭上她的后心,一缕温润的内力悄然渡了过去。
娇娇只觉一股暖意顺着经脉缓缓淌开,驱散了大半寒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渐渐消了。
“蹲下,”林清雪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盘腿,像这样。”她边说边示范着,裙摆铺在青石上,勾勒出优雅的弧度。
娇娇依样盘腿蹲在青石上,小手乖乖放在膝盖上,鼻尖还泛着点冻出来的红,眼睛却亮闪闪地盯着林清雪。
林清雪薄唇轻启,声音清冽如寒冰滴水,记好了娇娇,寒冰心法的第二段是:“晨光未曦,或月凉时,择阴湿地,吐故纳新;吸则采露气,呼则散浊气,三吸三呼,渐生凉意;掌虚握,如捧寒冰,内力初运,指尖凝霜;霜气不泄,反哺经脉,周而复始,寒根深种。”
她带着娇娇一字一句念了一遍又一遍,寒潭的凉气裹着心法字句在风中荡开,直到娇娇能流畅地背出,声音虽还有些发颤,却字字清晰。
林清雪这才停下,神色一凛,郑重叮嘱道:“练习寒冰心法,首先练此心法须择阴湿之地——或是清晨露重之时,或是夜浓云密之际,再或是这寒潭边,借天地间的清寒之气辅助,方能事半功倍。
还要警记,心若古井,不起波澜,妄念生时,以寒息灭。昼练气,夜养神,寒不侵骨,暖不扰心。初阶百日,勿求速成,气顺则通,躁进则滞。”
她顿了顿,看着娇娇懵懂点头的模样,又添了句,语气愈发郑重:“还有一事,练习寒冰心法,切不可再碰任何蕴含阳火属性的心法。一寒一热相冲,必会搅乱经脉,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伤及根本,这点万万记牢。”
娇娇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笃定,用力点头:“娇娇定谨遵娘亲教诲,绝不敢有半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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