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沦为火海的山庄,娇娇和小花一步三回头。
小花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双眼,顺着脸颊往下淌;娇娇没哭,心却像被千万只食心虫啃噬,一抽一抽地疼。
她死死咬着唇把泪意憋回去,她知道往后没人会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也听不到那句“娇娇不怕,娘在这”的温柔话语。
“娘亲,你在哪里,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等我来找你。”
熊熊火海吞噬着山庄,火光将娇娇和小花两个小小的身影衬得愈发渺小。
两人背着鼓鼓的包裹,几乎要把小脑袋都盖住,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个脚印往远处走去,越来越远。
一间潮湿的暗室里,林清雪被铁链穿透蝴蝶骨,悬空吊在石壁前。
铁锈色的铁链嵌进皮肉,地下那滩血迹早已失去光泽,只剩边缘还沾着些未干的暗红,在阴冷的空气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她前面的石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炭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泛着刺眼红光,能夹碎指骨的十指夹张着锋利齿口,布满密密麻麻尖钉的铁板泛着冷光;
旁边还卷着一条倒刺闪着寒芒的骨鞭,托盘里各色瓷瓶不知装着什么,上面还摆放这几把薄如蝉翼的月牙刀,看样子是用来剥皮削骨的。
石台下方有几个罐子,里面传来悉悉嗦嗦的声响,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外面的石门是被人从外推开,一道道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戴着暗金色面具的男子。
就出现在林清雪的面前,身旁还跟着个穿黑色劲服、戴青铜面具的男人。
暗金色面具的男子看着林清雪脸色苍白、头歪向一边的昏迷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他对身旁的青铜面具人吩咐道:“用盐水,把她泼醒。” 声音低哑又带着磁性,明明是极好听的音色,内容却让人如坠冰窟,寒冷刺骨。
一桶盐水兜头泼下,林清雪痛得身子剧烈颤抖、本能地想蜷缩,却被穿透蝴蝶骨的铁链死死拽住,只能僵硬地悬浮在半空。
她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与闷哼,眼皮却始终沉重地闭着,没半点清醒的迹象。
暗金面具男见状,指节微微攥紧,周身的冷意更甚,显然不满。
暗金面具男的目光冷冷扫向身旁的青铜面具人。
后者立刻拱手跪下,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主上恕罪!她许是失血过多,才昏迷不醒。”
暗金面具男眼底的不满更甚,周身冷气像实质般往外冒,压迫得整个暗室都凝滞了。
跪在地上的青铜面具男额头冷汗直流,忙不迭应声:“属下立即想办法,让她醒来!”
只见那青铜面具男眼里闪过一丝肉痛,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一粒通体莹白的丹药——正是一颗珍贵的大还丹。
他小心翼翼将丹药塞进林清雪嘴里,见她无意识咽下去,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吃下大还丹后,林清雪原本因剧痛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即便仍被铁链悬空吊着,身上那些还在渗血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住、结痂;苍白如纸的脸色,也慢慢透出了一丝血色。
没过多久,她的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清雪一睁眼,就看到仇人站在自己面前,眼底瞬间燃起滔天恨意——她恨得想扑上去将这人抽筋剥皮,一口口喝尽他的血,可被铁链锁着的身体连动弹都难,只能死死攥着拳,从喉咙里挤出充满恨意的狂吼与咒骂。
“你这缩在面具里的阴沟老鼠,敢做不敢当,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还是怕露了脸怕我做了鬼找你索命?”
她猛地咳了几声,鲜血溅在冰冷的石地上,每一个字却都带着要噬人的狠劲:“我皓月山庄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挥着刀屠了我山庄几百条人命!
连孩童都没放过!我咒你不得好死——咒你活着被人断手断脚、灌下毒酒,日日受剜肉之苦;咒你全族男丁被屠、女眷为奴,像猪狗一样任人宰割!”
暗金面具男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清雪歇斯底里地咒骂,连眼尾都没动一下。
等她骂得声音嘶哑,他才轻飘飘抛出一句,像淬了冰的针,精准扎进她的软肋:“你不想见你女儿了?”
林清雪的咒骂声瞬间卡在喉咙里,浑身的恨意像被冷水浇灭,只剩下僵住的颤抖,连呼吸都忘了。
林清雪眼里瞬间闪过慌乱,被铁链锁着的身体猛地往前挣,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撕碎眼前的人,声音因恐惧和愤怒变调:“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放了她!有本事冲我来!”
暗金面具男看着她慌乱生过的模样,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丝嘲弄,那语气却依旧平淡。
“只要你把修炼灵力的功法说出来,或者告诉我功法所藏之地,等我拿到手,自然会放了你,也让你的女儿与你团聚。”
林清雪直勾勾地盯着暗金面具男,眼底的恨意还未完全褪去,却明显有些动摇,声音里裹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急切:“我女儿怎么样了?她那么小,有没有受伤?还有我丈夫……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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