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小花看不清娇娇的神色,但是无论小姐做什么,她都愿意。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我愿意,小姐,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小花的回答在娇娇的意料之中。
她看着山庄的主院方向,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嘴里轻声呢喃,“狩猎开始!”
娇娇拉着小花的手,直接将灵力灌入双脚,身法运转,身形快速移动,不到片刻功夫,她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主院,她还记得主院的东院回廊上,父亲正在坐着那里。
对了,父亲!这些黑衣人不会对父亲的身体做些什么吧!
娇娇的心里着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捏着小花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指尖发白。
脚步一转,又快速的运转身法,向东院回廊那边跃去,刚跨入拱门,就看到了一幕让她目眦欲裂的场景。
只见两名黑衣人,一人手持油灯,一人手拿着大刀。
在油灯微弱的光照下,拿着大刀的黑衣人面容狰狞,在父亲的尸首前,比划着要将父亲的头颅砍下来,放进他旁边的木盒子里。
此时娇娇感觉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世界静得可怕。
她眼中只剩下那把架在父亲尸首上的大刀,那刀还在试着准头,试图一刀能将父亲的头颅斩下还保证切口完整。
在小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娇娇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在小花再次看到她时,娇娇的身影已经接近了那两名黑衣人,她想大声呼“叫小姐,小心。”
可她不敢,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并把自己藏在柱子后面,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藏身处,否则会拖累小姐的。
娇娇在黑衣人将大刀高高举起,刀风裹挟着寒意掠过父亲尸首的瞬间,眼底血色翻涌。
她猛地攥紧掌心的匕首,周身灵力尽数涌入刃身,手臂一振,那柄短刃如淬了风的流星,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飞射而出——精准击中那名正欲对父亲尸首挥刀的黑衣人手腕。
匕首嵌入皮肉的闷响与黑衣人的痛呼同时响起,他手中的大刀“哐当”砸在地上,震得油灯里的火苗簌簌发抖。
娇娇足尖点地,身形已如鬼魅般扑上前,指尖凝聚的灵力化作利爪,直直扣向对方的咽喉,声音里淬着彻骨的寒意:“敢动我父亲,死!”
持油灯的黑衣人见状,手忙脚乱地将油灯往回廊的石桌上一放,灯油晃出几滴,落在桌面溅起细小的火星。
他反手抽出背后的另一把大刀,刀身带着未干的血迹,朝着娇娇的后背猛地劈来,风声里裹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娇娇刚拧断那名眉间带疤黑衣人的脖颈,身后骤然传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和杀意。
她毫不犹豫地翻身一滚,像只灵活的灵猫般贴着青石滚出半丈远,避过了劈来的刀锋。
灯笼的光透过破碎的纸罩洒下来,落在娇娇沾血的脸上。
黑衣人眯眼打量片刻,看清她弱小的身形和稚气的脸。
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狂喜,心神不由得放松了几分,“原来是你这臭丫头。”
他往前逼近两步,刀身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识相的话就乖乖跟我走,否则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娇娇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地盯在对面黑衣人的脸上。
神识却在暗地里寻找周身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
刚刚那枚匕首在刺穿了黑衣人的手臂后,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只怪夜太黑,娇娇的神识又有限。
娇娇的神识锁定在地上的那柄大刀上,她要想办法把那个大刀拿到手里才能多一分胜算。
在娇娇思索之间,对面黑衣人已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臭丫头,给脸不要脸。”
话音未落,他猛地加快身形,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势,直直的朝娇娇的双腿砍来,竟是想先废了她的行动力,让她彻底失去逃跑的可能,心思歹毒的令人发寒。
在娇娇眼里,黑衣人扑来的速度,和四师兄平日教她练招时的速度相差无几。
她眉峰骤然一凛,小小的身子像片柳叶般往旁一歪,顺势贴着地面滚出,指尖精准扣住地上那柄大刀的刀柄
这刀足有她半人高,刀身几乎抵到肩膀,刀柄大到一只手无法完全攥住,可她竟单手就将这沉重的兵器轻松提起。
淡蓝色的灵力如流水般裹住刀身,原本就锋利的刀刃瞬间泛起一层幽冷的寒光,连周遭的空气都似被这寒气冻得发颤。
她握着大刀转身,小小的身影站在灯笼的光影里,明明身形稚嫩,可眼底的杀意与手中的刀光交织在一起,竟让那黑衣人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黑衣人眼里瞬间炸开恼怒的火星——方才竟被这臭丫头唬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啐了句“妈的,真是见鬼”。重新扬起大刀,脚步蹬地时震得青石板发颤,朝着娇娇猛冲过去。
娇娇握着比自己还高的大刀,却像握着玩具般轻松,见对方刀风袭来,她手腕微转,刀身横挡在前,“当”的一声脆响,两柄大刀相撞,火星溅落在她沾血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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