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旁边,娇娇闭着眼睛,双腿盘坐,每一个毛孔都打开着,疯狂的吸收着难得灵气和寒气。
散落的月华如薄纱披在她的身上,又被她分解成细小的银丝吸入体内,滋润她的经脉,从能够吸收头发般的银丝,到麻绳般大小的银线,再到巴掌般大小的银色绸缎。
娇娇此时的丹田犹如发光的海洋,藏蓝色的灵海之中有一条条冰蓝色的如带鱼般寒冰之力,还有如银鱼般的月华之力,随着丹田的旋转、炼化、融合。
藏蓝色灵力渐渐变淡,从浓稠的天幕褪成雾蓝色,像被月华洗去了厚重感,最后在丹田边缘晕开一圈淡青蓝的光边。
此时已明月西斜,娇娇缓缓的睁开双眼,露水已经打湿她的裙摆。
刚站起来的娇娇就感觉到一阵心悸,一股巨大的恐慌向她袭来,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娇娇稳了稳心神,着急的去叫小花,她要回去,山庄那边一定发生了大事。
小花趴在石头上睡得正香,被娇娇急切的声音叫醒,忽地打了个冷战,“小姐……啊!我怎么睡着了?”
娇娇心里发慌,“我们赶紧回去,我感觉山庄那边出事了。”
“什么?”小花立马清醒。
“那我们快走!”
娇娇走在前面,直接用塌雪无痕,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寒潭,小花只来得急喊一声“小姐,等等我!”
越是靠近山庄,越是心慌,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抓着她的心使劲拧。
快要跨进后花园大门时,她捂着心脏差点栽倒在地。
娇娇靠着门栏,闻着山庄里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心里默念了十几遍清心诀,才勉强将这股心悸压住。
这时小花追上来了,她喘着粗气正欲开口,就被娇娇打断了,“不要说话,脚步放轻一点。”
娇娇将声音压得很低,在小花的耳边叮嘱道。
此刻的山庄很静,连虫鸣声都听不见了。
娇娇一进入花园里面,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黑暗中的花朵和枝条在月色下犹如张牙舞爪的怪兽,要将路过的人吞噬掉。
刚穿过花园的拱门,娇娇脚下突然踢到一个不明的物体,她蹲下身查看,竟是一具凉透的尸体。
娇娇的心沉了又沉,真的出事了。
她轻声叮嘱小花小心一点,就闪身朝前院奔去,越靠近前院血腥味越浓,呛得她想咳嗽,想吐。
娇娇一进入前院宴会厅,就看犹如炼狱般的场景,横七竖八的弟子躺在地上,椅子上。
借着烛光,她看到这些弟子都被一刀割了喉,有些弟子像是被用大刀砍的,头与身体的连接处仅靠一层皮,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幅度歪曲着,表情竟无一丝痛苦神色。
娇娇脚踩着粘稠的血浆,一个个的查看,期待能找到一个活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对了,还爹和娘亲!”
娇娇嘴里轻声呢喃着,转身立即冲向内院,
娇娇一路飞奔,她顾不上倒在路中央的丫鬟仆从,还有弟子,眼泪不知不觉间已经模糊了双眼,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希望爹娘没事,快点!再快一点!”
娇娇喘着粗气冲进娘亲的院子,扑面而来的不是熟悉的檀香,而是浓烈的血腥味。
她再也控制不住声音,嘶哑的喊叫出来,“娘!娘亲……你在哪里?”
娇娇的视线上,上娘亲住的卧室。
那里的窗户像是被被大力轰开了,里面的摆件陈设散落一地。
娘亲心爱的花瓶,里面还插着新鲜的茉莉花,此时已经摔在地上,白色花瓣掉了一地,还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娇娇冲进卧室,翻找了一圈,大声的呼喊,仍不见娘亲的身影。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猛地想起什么,又提气往外冲,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瓷片也浑然不觉,朝着爹娘同住的主院疯跑,嘴里反复念着:“爹一定护着娘,他们肯定在主院……肯定!”
眼前的景象比娘亲的院子更令人心惊——屋内陈设尽数碎裂,雕花木墙被劈出几道深痕,连厚重的门框都断成两截,满地木屑与碎瓷混着暗红血迹,整个院落像被狂风碾过的废墟。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爹!娘!”娇娇不管不顾地嘶吼出声,嗓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喊一声,喉咙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掌心瞬间蓄满白灵力,抬手便将挡路的破碎木门拍飞,木屑纷飞间,她一头扎进倒塌的房梁与木板堆里,指尖被尖锐的木刺扎出血也浑然不觉,只疯了似的扒开断木,在漫天尘埃里一遍遍地摸索着熟悉的身影。
娇娇在废墟里翻找,嘶哑的呼喊在空荡的山庄里撞出回声,却只有风卷着碎木的声响回应她。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是小花听着她的呼喊跑过来了:“小姐别怕,我跟你一起找!庄主和夫人一定没事。”
娇娇顾不上满手的鲜血,和小花着急担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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