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玉饰都经娇娇的手细细过了一遍,她指尖轻触、感应,再示意小翠分类摆放。很快,原本堆得老高的一桌子首饰盒,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还没打开。
姚掌柜小心翼翼地打开最后一个首饰盒,双手捧着,眼里带着几分期盼递到娇娇眼前。
他虽摸不透这位小姐挑选首饰的标准,却隐约察觉到,另一边桌子上数量较少的那堆,定是最合这位小心意的。
娇娇的目光落在姚掌柜手中的首饰盒上,盒里静静躺着一支玉簪,竟是罕见的紫玉材质。
她小心拿起玉簪端详,只见紫玉通体通透,一端光润素净,另一端则雕刻着一朵紫荆花,花瓣边缘缠绕着细密的金丝,紫的莹润与金的璀璨交织在一起,在光下泛着华丽又精致的光泽。
娇娇入手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紫玉中传来蓬勃的灵气。她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又将玉簪放回玉盒之中,示意小翠把它放到整个桌子中最少的那一堆首饰盒里。
终于把所有玉饰都挑选完,娇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目光落在桌上分好的三堆首饰盒上。
最多的一堆是毫无灵气或灵气微弱到几乎探查不到的;中间一堆是有少量灵气但不算充裕的;而整个桌子上数量最少的那堆,只有23个,却是灵气相对充沛的。
娇娇盯着中间那堆首饰盒,犹豫片刻便下了决定——放弃。院子里还有翡翠原石等着她查看,这些玉饰灵气少不说,价格还贵,娘亲的钱也是她的钱,绝不能白白浪费。
想到这儿,她转头对小翠吩咐:“把这23个首饰留下,其余的都退回去吧。”
三个掌柜有的面露欣喜,有的表示遗憾,但是都没有谁表示出不满。
因为娇娇挑中的那 23 个,每一家都最少有 5 个被选中,而且大部分都是店里面的最贵的。
就算娇娇选的少,他们也大赚了一笔。所以对于娇娇只挑选了 23 个,他们并没有什么怨言。
蓉蓉在一旁陪着娇娇,看着满桌玉饰早已眼花缭乱。
她实在不明白,明明很多首饰精美又小巧,特别适合她们这个年纪佩戴,娇娇却偏偏不选,反而总挑些看起来老旧、笨重又不雅观的款式。
但转念一想,娇娇素来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便没出声劝告,只是默默在旁看着,也算跟着大饱了眼福。
挑选完首饰,众人又跟着娇娇来到院子东侧的廊柱旁。那里堆着几大筐原石,大的如磨,小的似拳,模样各不相同。
有些原石外表和普通石头没两样,粗糙暗沉。有些则已开过窗,露出里面莹莹的绿光,隐约能看出翡翠的质地。
为了方便娇娇挑选,小翠先引着她在院子的大石桌旁坐下,又快步吩咐仆从:“把原石筐子都抬过来,一个个摆在石桌上,让小姐仔细看。”
很快,仆从们便将沉甸甸的原石筐陆续抬到桌边,再小心地将原石一个个摆放在桌面上,方便娇娇近距离触摸、查看。
一块块原石经娇娇的手依次探查——她指尖轻按、掌心摩挲,时而停顿感应,时而轻轻摇头将其归为淘汰堆。
蓉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娇娇,语气满是好奇:“娇娇,你是不是能分辨出这些石头里,哪些有玉、哪些没玉呀?”
娇娇指尖顿在一块原石上,先微微摇头,随即又轻轻点头。这矛盾的动作让蓉蓉更迷惑了,她才开口解释:“也不是每个都能确定里面有玉,大多是凭直觉判断的。”
几个掌柜听到这话,都在心里暗自摇头,原本见这位小姐一口气买了这么多原石,还以为她是懂行的,多少会些辨石的门道,没想到竟只是凭直觉。
不过原石可不是首饰,不管它出不出玉,可不是能退的。
只能说有钱的大户人家就是豪横,随便挥挥手就买下这么多原石,就为了给自家孩子当玩意儿随意把玩。
他们可不会好心提醒,他们可巴不得多遇到几个这样宠孩子又大方的家长。
很快,娇娇便从一堆原石中挑出了三大筐含灵气的,其中两颗如磨盘般硕大,内里浓郁的灵气让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弯了弯。挑完后,她大手一挥对小翠说:“给掌柜们结账。”
一旁有掌柜忍不住开口:“小姐,您挑出的这些原石,要不要安排解石师现场解开看看?”
娇娇闻言摆摆手:“不用不用。”
随即又指着剩下的几筐,“这些也都留下吧。今日劳烦各位特意跑这一趟,权当是我照顾各位的生意了。”
几位掌柜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一边连连道谢,一边不住嘴地夸赞:“小姐这气度真是少见,大方又爽快,比好多大人都利落!”
“能被小姐看上眼的都是好货,您这辨货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句接一句的好话,把娇娇夸得忍不住扬起嘴角,格外开心。
送几位掌柜走后,娇娇转身回到石桌旁,随手拿起一块碗口大小、外皮带着浅灰斑点的原石递给蓉蓉,又从腰间摸出一把陨铁做的匕首塞给她,眉眼弯弯地笑:“这块里头绝对能出玉,拿去那边自己解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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