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娇娇……”
一道温柔却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面具男倒地后的死寂。
那声音穿透门外的昏暗,带着熟悉的暖意,让还僵在原地、满手是血的娇娇猛地一怔,握着匕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娇娇抬手抹了把沾满浓稠血液的脸,睁着泛红的眼。先四处张望,急切的回应道,娘,你在哪里?
“娇娇,快醒醒!快醒来!”
娇娇想凝神去听,那声音却像被风吹散般飘忽不定,仿佛从四周传来,又仿佛在遥远的地方,让她辨不清方向。
而眼前的场景渐渐变得模糊,方才满地血迹开始褪色,那一声声“娇娇醒来”的呼喊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娘……”
娇娇只觉眼皮沉得像裹了层湿棉,沉甸甸地压在眼上。
她的睫毛不住颤动,像被风吹得轻颤的蝶翼,一次次试着掀开封锁视线的“重物”,却总差几分力气。
忽然,那股压得她睁不开眼的沉重感骤然消失,娇娇猛地掀开双眼——满室烛火的光刺得她眼仁生疼,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
她慌忙闭眼缓了片刻,再缓缓睁开时,最先撞进视野的,便是娘亲凑得极近的脸,那双平日里温柔的眼睛里,此刻满是藏不住的焦急与心疼。
见娇娇终于睁开眼睛,林清雪悬着的心猛地落下,语气里满是难掩的欣喜与心疼:“娇娇,你可算醒了!是不是方才做了梦魇?别怕,娘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呢!”
她说着,伸手轻轻拂去娇娇眼角未干的泪,掌心的温度温柔地覆在女儿的额头上,试图安抚女儿受惊心神。
娇娇想抬手握住林清雪的手腕,用动作告诉娘亲别担心,可指尖刚要发力,就发现左手依旧僵在身侧,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
她只好收回念头,缓缓抬起能活动的右手,轻轻攥住娘亲的手,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没事的娘,我就是做了个梦而已,不用担心。”
她的心里却止不住的失望和遗憾。失望是她的左手并没有好,遗憾的是,就算她在梦中杀死了那面具男,但在现实中,那人仍旧活着。
“娘,那天袭击我的那个面具男是冲着我的修炼功法来的。”娇娇认真的对林清雪道。
娇娇垂着眼,慢慢说起当日的情形:“他以为我手里有修真功法,就逼着我交出来,我不肯说,我们就打起来了。”
林清雪刚要脱口说“实在不行便给他”,话到嘴边却猛地顿住,心头骤然想起——女儿哪有什么现成的修真功法?
娇娇能修炼出灵力,全是靠着自己一点点摸索、一遍遍尝试才做到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可以交出去的功法秘籍。
娇娇接着往下说,:“那人武功高强,肯定是元境以上的高手。不过我们交手时他被紫宵剑捅了个对穿,身上还有很多处剑伤都是我弄的,现在他一定躺在哪里疗伤,伤势绝对比我重。”
她顿了顿,仔细回忆着细节:“他戴了个暗金色的面具,穿的是件纯黑色的长衫,脖领那里还有暗金色的条纹……”
刚说到“暗金色的条纹”,娇娇声音骤然顿住,她突然想起老货街那个送她毛料的大哥哥,那天他穿的长衫,脖领处不就是这样的暗金色条纹吗?会是他吗?
林清雪见娇娇突然住了口,眼神还带着几分发怔,连忙俯身追问,语气里满是担忧:“怎么了娇娇?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吗?还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娇娇猛地回过神,压下心中的疑虑,对林清雪轻轻摇摇头,“没事的娘,就是突然想起那天我和蓉蓉回来时,遇到了个刁蛮的公主,还跟她起了冲突。我在在想会不会是她派人来刺杀我的。”
林清雪听后眉头轻轻一凝,随即放缓了语气:“这件事你李大哥已经跟我说过了。袭击你的人,你爹已经派人在追查了,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追查的方向,有了你的描述,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凶手。”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那个公主,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动向和行踪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你别担心,好好养伤才是正事。”
娇娇顺着话轻轻点头,目光却不自觉落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左手,指尖微微蜷缩。
她心里忍不住犯起嘀咕:凭现在的医术,就算这手能治好,恐怕往后也再也提不起重物,更别说像从前那样握剑练功了。
娇娇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心头对左手的忧虑,抬眼看向林清雪,语气带着一丝期盼:“娘,你能帮我寻一些老玉,或是没开采过的翡翠原石过来吗?”
她顿了顿,轻声解释缘由,眼底藏着一丝希望:“我丹田的灵力已经枯竭了,要是能恢复丹田,说不定我这只手还能有救。”
林清雪的眼睛里面迸发出惊喜,“真的?要是灵力充足,能把你这只受伤的手恢复到原样吗?”
娇娇有些迟疑,但想到她之前受伤,通过灵力治疗后,伤口都可以迅速恢复,甚至到后面一点疤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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