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曹操知道贺奔不愿意娶他女儿的原因,就是怕以后不能躺平摸鱼……
估计曹操会先找个借口,把黄忠从贺奔身边调走。
然后等估摸着等黄忠差不多走出五百里地了,就把贺奔吊在那院子那棵大树底下,用小皮鞭狠抽他一顿。
这个顺序可千万不能搞错了,第一步是调走黄忠,第二步才是小皮鞭盛宴。
不过贺奔给他搞了这么一出“歃血结义”,也让曹操再次认识到了一点——贺奔此人,不能用常理来看他。
他就不是人。
啊不对,他就不是寻常人。
“气愤”之余,曹操也很是感动,他的贤弟用了这么一种“笨拙”的方式,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所以曹操是又感动、又生气、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既然如此……
那么,贤弟你的终身大事,为兄就更要为你好好规划了!
我曹家,与你贺家,要世代交好,但世代交好的前提,是你得成家立业对不对?
而且,你父母已经去世,你又认了我做兄长。常言道,长兄如父,那你这婚姻大事,于情于理,我都责无旁贷!
如果贺奔知道曹操是怎么想的,估计会感慨。
孟德兄啊,什么“长兄如父”啊,我拿你当兄弟,你就一定要当我爹么?
……
随着曹操回归东郡,贺奔卸下郡丞之职,转而由荀彧接任。
贺奔也终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过了足足一天的躺平生活。
啊对,就一天。
准确的说,一天都不到。
他是昨天晚上正式完成交接的,然后无官一身轻的回家里休息。
结果第二天下午,曹操就来院子里串门了。
躺椅上的贺奔看见曹操,无奈的用身上的薄被盖住脸开始哀嚎:“怎么又来了……”
“贤弟啊!”曹操笑盈盈的走过来,一把掀开盖在贺奔脸上的被子,“为兄刚才听说,你和奉孝、志才之前商议,要对兖州动手了?”
贺奔的目光越过曹操,投向曹操身后的郭嘉和戏志才。
戏志才倒是一脸淡定,郭嘉似乎有点心虚。
确认了,郭嘉告的密。
贺奔无奈的坐起身子来:“孟德兄,确有此事。你欲成大业,光靠东郡肯定是不够的。现如今,最好的发展方向,就是往南,取兖州为立足之地。”
贺奔这么说也有道理,曹操的东郡,如果要往北发展,那就得跟冀州的袁绍打一架;往东发展,那就去和徐州的陶谦打一架。往西发展的话,那是已经残破的洛阳。
只有往南,兖州刺史刘岱那个废材,他何德何能拥有兖州?
曹操眼睛一亮:“贤弟也建议我取兖州了?”
也……建议?
贺奔捕捉到关键词:“孟德兄说‘也’,莫不是文若他们也有此意?”
“正是!”曹操点点头,拉来一把凳子在贺奔旁边坐下,“文若告诉我,兖州乃天下要冲,四战之地,得其地可望中原。”
然后,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贺奔:“文若建议我暗中积蓄力量,广结兖州士族,以待天时。奉孝却主张主动布局,创造时机。我问及奉孝时,奉孝说,贤弟也有如此谋划,想必已有妙计?”
贺奔裹着薄被,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妙计谈不上,不过……”
他忽然露出一个的笑容:“孟德兄,我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打赌?
曹操上次和贺奔打赌,结果……
他马没了。
啊不对不对,是他和贺奔打赌,让黄忠和夏侯渊比试箭术,结果曹操把自己的坐骑绝影输给了黄忠。
怎么疾之又要打赌了?
贺奔笑了笑:“孟德兄,赌不赌?”
曹操一脸警惕:“赌什么?”
“就赌……兖州”贺奔的语气平淡,却让在场几人心中都是一凛,“就赌孟德兄你……马上就能取兖州。”
曹操乐了:“贤弟,你为何如此笃定?”
贺奔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太守府衙署看到的文书,里边提到在青州一带黄巾贼,似乎在陆续朝兖州沿着方向移动。
之前攻破乐平的那小拨黄巾贼,就是青州黄巾贼的一小部分。
贺奔坐起身来,看向郭嘉:“奉孝?”
“哦?啊?诶……”奉孝被突然点名,嘿嘿一笑,舔着个脸凑上来,“疾之兄!”
贺奔看见郭嘉这张脸,真想给他duang duang duang来几下。
“奉孝,之前青州黄巾贼的情报,是你经手的吧?”贺奔眯着眼睛问道,“别装傻,说说看,现在青州黄巾主力到了何处?”
郭嘉见躲不过,只好收起玩笑神色,正色道:“最新情报,青州黄巾主力已过济北,号称百万,看这态势,不日便将进入兖州腹地。”
戏志才在一旁补充道:“刘岱刚愎自用,此前已多次与黄巾交战,败多胜少,却并未吸取教训。以他的性格,这次必定会主动出击。”
贺奔点点头,重新看向曹操:“孟德兄可听明白了?刘岱此人,志大才疏,又好大喜功。面对百万黄巾,他绝不会固守待援,必会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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