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双世亡妻 第6章 斯内普居然这么能打！

储藏室被盗的风波很快冷了下去。不到一周，新的话题开始在学生之间发酵：

决斗俱乐部，要开了。

瑞琪向来不爱凑热闹。但决斗俱乐部第一次聚会这天，她拉着秋和玛莎赶到礼堂，她都四年级了，还没见过真正的巫师决斗，这种机会自然不想错过。

礼堂里，平常吃饭的长桌已经不见了，沿着墙有一个镀金的舞台。

瑞琪一眼扫过去，顿感大事不妙。

——这浮夸的审美……

——该不会……是洛哈特教我们决斗吧？！

八点刚过，穿着紫红色长袍、发型精致、光彩照人的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他身边还站着……斯内普？！

洛哈特开始他的开场白，但瑞琪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所有注意力都落在斯内普紧抿的薄唇和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上，他的黑发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更衬得脸色蜡黄。

洛哈特介绍斯内普教授是他的助手，对决斗也略知一二的时候。瑞琪发誓，她看到斯内普的脸上抽动了一下。

玛莎小声吐槽：“洛哈特还真敢挑人，咱们院长弗立维是决斗大师，他怎么不请？专挑不会打架的魔药教授来衬托自己吗？”

洛哈特和斯内普在镀金舞台的两端同时转身，面对彼此。魔杖抬起的瞬间，空气仿佛绷紧。

瑞琪咬着指尖，心跳飞快。

“除你武器！”

斯内普动作干脆利落，咒语像刀子一样劈出去。红光瞬间击中洛哈特，那人腾空飞起，撞上墙壁，又砸在地上，砰然一声，全场惊呼。

片刻后，一群斯莱特林已经开始热烈鼓掌，口哨声此起彼伏。

瑞琪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想到，斯内普不仅有张淬了毒的嘴，还藏着这么狠的手。

她看着地板上哼哼唧唧的洛哈特，下意识收紧指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跟斯内普顶嘴了，还得让沈澄多寄几颗师父炼的归真金骨丹以备不时之需。

所有人都在看洛哈特踉踉跄跄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地重新登上舞台。

只有瑞琪察觉到，斯内普垂在身侧的手指，极轻极细地，划过了外袍的一角。

动作小得几乎不可察，却让那处袍缝微微拱起了一个弧度。那个形状、大小……是香囊？

勉强站好的洛哈特冲着斯内普挤出一个笑容，谁都看得出那绝不是发自真心。为了重新夺回刚才被抢走的主场气势，他迅速宣布：“好了，现在两人一组，练习一下‘除你武器’！”

台下顿时喧闹起来，学生们七嘴八舌地找搭档。

瑞琪和秋一组，两人迅速进入状态。瑞琪很快便掌握了诀窍，成功夺走了秋的魔杖。秋又试了两次之后，也成功把瑞琪的魔杖夺到手里。

瑞琪和秋开始观察周围的同学，此时玛莎和特里·布特也收了魔杖，笑着交换了几句练习心得。

礼堂另一边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嚷，声音盖过了周围所有的练习动静。三人挤过去一看，才发现被人群围成的圈子中央，是波特和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向来针锋相对，此刻两个少年几乎把弗立维教过的一、二年级魔咒都用上了，咒光乱飞，毫不退让，像是打算耗到对方彻底认输才罢休。

洛哈特和斯内普站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姿态，都没有急着干预。

直到马尔福被魔咒击中开始狂笑，哈利双腿抽搐像在跳舞——斯内普才不紧不慢地举起魔杖，干脆利落地施出一个停止咒，终结了这场失控的“练习”。

洛哈特知道自己不是斯内普的对手，见学生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他连忙高举魔杖，笑容用力过头地宣布：“好了！让我们请两位同学上来示范一下标准动作！哈利·波特——”

话音未落，斯内普脸色阴沉地补了一句：“德拉科·马尔福。”

斯内普靠近马尔福，低声嘱咐了几句。瑞琪站得远，只看到马尔福听完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两个男孩一前一后走上台，还不等洛哈特把话说完，马尔福眼底闪过一丝恶意，魔杖猛然一挥，杖尖喷出一道黑影。一条大蛇重重落在地板上，昂着头，盯着波特，随时准备进攻。

靠近舞台的同学们发出惊呼，洛哈特抢在斯内普之前，对大蛇挥舞着魔杖。

大蛇顿时狂怒，吐着信子嘶嘶游动，径直朝着赫奇帕奇的贾斯廷扑过去。贾斯廷周围的同学纷纷发出惊呼声，贾斯廷被吓呆了，僵在原地。

哈利下意识冲着蛇喊道：“放开他！”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蛇真的停住了，盘伏在地，冷冷地盯着哈利。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哈利身上。

没人再敢出声，瑞琪的心里猛地一沉：波特说的不是英语，是蛇语——他是蛇佬腔。

寒意像蛇一样悄悄爬上每个人的后脊背，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

疏离、疑惑和恐惧在空气中蔓延，每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波特。

————

次日清晨，瑞琪一睁眼，就看见窗外银白一片，雪下得正紧。她照常起身，踏雪登上西塔楼顶。

楼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踩下去嘎吱作响。瑞琪静静地收气吐息，觉得自己也被这雪包裹起来，心跳和呼吸仿佛都慢了下来，内心沉静。

早饭后，瑞琪和塞德里克帮斯普劳特教授一起照料曼德拉草。温室里湿气腾腾，曼德拉草缩在花盆里扭来扭去，像一群怕冷的小怪物。

收拾完这些宝贝，她赶去上魔咒课，脑子里还在琢磨曼德拉草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魔咒课结束后，瑞琪去图书馆给沈澄写信。

可能因为暴雪，有些课被取消，图书馆意外地拥挤。许多学生围在一起议论斯莱特林继承人和哈利·波特。瑞琪不想参与这些话题，跟几位熟人打了声招呼后，终于在角落找到清净位置，铺开羊皮纸提笔写信。

写到那个也会说蛇语的波特；

写到自己服用镇魂剂的反应；

她还围绕“除你武器”写了整整两页，从施咒意图、咒语结构到目标识别，梳理自己对西方魔法攻击体系的理解；

写到斯内普惊人的战力，和自己对东西方巫师能力结构的思考。

瑞琪从小就被教导要“藏锋守气”，她不是没见过强者，只是东巫强者极少在人前显露锋芒，以低调为荣，以隐而不发为德。

但昨天的决斗，她看见了力量的另一种方式——

利刃出鞘、直面敌锋。

瑞琪斟酌着，在信里写到：西方巫师更擅长正面出手，不藏锋芒，这样其实也没错。

她还写到斯内普决斗时似乎带着香囊。

盯着那页，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撕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外袍口袋——

不提也罢。

给师兄的信落了款，瑞琪又写了一封信给母亲。

她告诉母亲自己又长高了，圣诞节打算去伦敦罗夫人家过；霍格沃茨的教授与同学都很好，阿利斯泰尔也很照顾她。

她提到自己在变形课上的困难，以及教授如何帮助她熬制镇魂剂；

怕母亲担心，特别补了一句：服用镇魂剂后，已无大碍。

信末，瑞琪请母亲回信时寄一张弟弟瑞麟的照片。

写完最后一句，她轻轻呼了口气。

桌上两叠信：一叠厚厚的寄给沈澄，一叠薄薄的寄给母亲。她小心卷好每封信，用细麻绳绑紧，装进布袋。掂了掂分量，“……有点儿厚，还有一本书。”

她嘀咕一句，还是把《魔法史》塞进了寄给师兄的袋子里。

——

瑞琪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色近黄昏。空气却弥漫着低沉的潮湿寒意，让人隐约觉得，新的风雪即将到来。

猫头鹰塔依旧嘈杂，但这些小家伙们魂感纯洁，瑞琪并不觉得烦。

阿利斯泰尔的雪鸮奥尔德看到瑞琪，不等召唤，从高粱上轻盈跃下，扑棱着翅膀落到她肩头，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入学前，罗夫人想要买只猫头鹰送给她，瑞琪拒绝了。猫头鹰寿命在十几年以上，她只在霍格沃茨读七年，毕业就要回华国去了，东方巫师是不养猫头鹰的。

阿利斯泰尔也不怎么寄信，瑞琪借用奥尔德就够了。

瑞琪从外袍口袋里拿出油纸包着的生牛肉，喂给奥尔德吃。

“要劳烦你一趟啦，这次的信有点儿重”瑞琪轻声说，将两封信绑在奥尔德两条腿上。瑞琪抬起手，掌心对着奥尔德微微一推，“去吧，送去伦敦的巫师邮局”。

奥尔德咕哝一声，甩了甩被绑重物的腿，顺从地展开翅膀，破空而出，消失在冰冷的天空中。

暮色下，霍格沃茨静悄悄的，仿佛一切如常。

霍格沃茨主楼与猫头鹰塔之间隔着一片雪地。瑞琪踩在厚雪上，脚下发出细碎的嘎吱声。

她忽然想起，瑞麟的九岁生日快到了。暑假后才分开几个月，可小男孩的成长从来不按年算。

她很期待妈妈回信时附上的那张照片——下一次暑假回华国，也许可以让瑞麟跟她一起住在归真院。

雪后的空气清新，瑞琪的鼻尖凉凉的，心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像是微风拂过被雪压了一夜的枝桠，替它轻轻松了口气。

一迈进主楼，瑞琪的肩膀就下意识地收紧了。她先是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冷血气味”——魂气搅动时常有这种味道，混着雪夜的潮湿，腥冷沉重。

接着，是脚步声，从楼上奔下来，急促凌乱，像有什么东西在追。

秋几乎是撞进她怀里的，脸色惨白，大口喘气，眼神发红，只挤出一句话：

“出事了——

贾斯廷……还有幽灵。”

赫奇帕奇的贾斯廷·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双双被石化，楼道里乱作一团，整个学校的气氛陡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