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苍的恢复期漫长而低调。他谨记着那次“内求”成功带来的启示与警告,将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对自身内部的锤炼和与外界那无形“敌意”的缓慢“安抚”上。
在外人看来,这位因救驾有功而小有名气的年轻上忍,似乎因透支过度而伤了根基,实力进展缓慢,甚至有些倒退。他变得更加沉默,常常独自一人在族地边缘的树林里静坐,一坐就是大半天,美其名曰“感悟写轮眼”,实则进行着无人能懂的修行。
这种“颓废”的表现,起初还引来一些关注和惋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宇智波一族日益紧张的氛围中,他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中心。这正中苍的下怀。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静坐“冥想”,都是一次在深渊边缘的谨慎舞蹈。他不再试图去“窃取”或“强求”,而是将意识沉浸于自身内部那细微的“因”与“果”的脉络中。他像最耐心的绣工,以精神力为针,一点点梳理、修补、甚至极其微小地“优化”着自身因过度透支而留下的暗伤与阻滞。
每一次成功的“编织”,都会带来身体细微处的切实好转,查克拉流转更为顺畅,精神力的恢复也更为凝练。但随之而来的,是那无处不在的世界排斥感。他必须立刻停止,转而以全部心神去“安抚”,传递出“无害”、“内敛”、“仅止于此”的意念。
这个过程痛苦而缓慢,成效远不如直接吸收自然能量或干涉外部因果来得迅猛,但却更为扎实,且似乎能逐渐“麻痹”那冥冥中的警惕。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悄悄修改自身代码的程序,既要达成目的,又要绕过系统防火墙的监测。
在此期间,族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宇智波斑的伤势恢复得比预期更慢,那来自千手扉间的恶毒符文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生命力和瞳力。斑大部分时间都在密室中疗伤,极少露面,族内事务几乎全部压在了宇智波泉奈肩上。
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使用得愈发频繁。既要处理繁重的族务,又要时刻警惕千手一族的动向,甚至偶尔还需要亲自带队处理边境摩擦。每一次使用那禁忌的力量,都在加速消耗着他的光明。苍能清晰地看到,泉奈眼中的神采正在一点点被疲惫和隐忧所取代,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冷冽,越来越像一把出鞘过半、却注定要断裂的利刃。
苍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敬重泉奈,感激他的关照,更深知他的结局。那股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时常涌现,却又被他强行压下。
不能冲动……现在的我,太弱了。改变重要人物命运的代价,我支付不起第二次。 他只能在泉奈偶尔路过时,送上一些精心调配的、有助于缓解瞳力疲劳的药草,并默默加快自己的修行。
与此同时,关于千手一族的消息也通过宇智波的情报网络零碎传来。
千手柱间仿佛化身为自然的化身,他的力量与日俱增。有情报称,他曾独自一人平息了一场席卷大片森林的山火,其所展现出的伟力超乎想象。那片被称为“千手之森”的地域,范围不断扩大,充满了勃勃生机,几乎成了千手一族的绝对领域,外人难以深入。
而千手扉间,则彻底成为了笼罩在宇智波心头的一片冰冷阴影。他研发的新式水遁忍术、诡异的封印术、以及那神出鬼没的时空忍术雏形,在几次小规模冲突中给宇智波造成了惨重损失。他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高效而冷酷地收割着生命,其名号足以让宇智波的孩子们止啼。
战争的形态,正在因为这两个走向不同极端的兄弟而悄然改变。
这一夜,宇智波苍再次来到族地外的树林深处。
经过数月的缓慢“编织”与“安抚”,他感觉自身的状态终于调整到了一个微妙的临界点。经络中的暗伤已被修复九成,精神力不仅完全恢复,甚至因为这种极致的凝练操控而更胜往昔。那世界的排斥感虽然仍在,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温和无害”的修行方式,反应不再那么剧烈。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进行一次更大胆的尝试。
他不再专注于修补自身,而是将意识沉入那双三勾玉写轮眼的深处。他能感觉到,经过那次生死边缘的因果干涉,他的瞳力发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似乎触摸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门槛,但却始终隔着一层薄纱。
他回想着宇智波泉奈那冰冷深邃的万花筒图案,回想着记忆中宇智波斑那霸道绝伦的瞳力威压。
万花筒的力量,源于极致的情绪冲击,尤其是失去至亲的痛苦……这是我无法模仿,也绝不想经历的。
但是……如果“因果”的干涉,能够稍微撬动“注定”的命运呢?如果我不直接改变结果,只是……稍微“优化”一下过程呢?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引动那丝与“因果”相连的、微弱而奇特的瞳力。他没有试图去窥视遥远的未来,也没有试图改变任何重大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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