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战后的数月,边境线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大规模的冲突罕见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小规模的、更加阴险狠辣的渗透、侦查与反侦查、刺杀与反刺杀。战争从明面上的军团碰撞,转入了更加考验耐心、智慧和特殊能力的阴影博弈。
宇智波一族在舔舐伤口。斑和泉奈的伤势在族内资源的倾斜下缓慢恢复,但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显然并非没有代价。斑变得更加深居简出,偶尔现身时,身上的气息愈发深沉难测,但眉宇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疲惫。泉奈则承担了更多的外部事务,他的万花筒能力似乎更偏向于防御和洞察,那双幽深的眼睛变得更加锐利,总能及时发现并挫败千手的多次阴谋,但他右胸的旧伤在阴雨天依旧会隐隐作痛,提醒着那日的凶险。
族内关于两双“神之眼”的议论从未停止,敬畏与期待交织,但也隐藏着不安。万花筒的力量强大却透着不祥,这是许多老牌忍者心照不宣的感受。
千手一族同样在默默积蓄力量。千手柱间初步觉醒的木遁之力震惊了整个家族,他被视为带领千手走向新时代的希望。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在族地后的森林里独自修炼,试图掌握并扩大这种全新的力量。那片被他催生出的树林已然成为千手一族的圣地,其中蓬勃的生命力甚至能加速伤员的恢复。
千手扉间则彻底沉浸在了禁术的开发之中。宇智波兄弟的万花筒给了他巨大的刺激和压力。他那鬼影瞬身术虽然极快,但在应对那种能预判甚至干扰空间的瞳力时,依旧存在风险。他需要更快、更诡异、更无法防御的术。关于时空间结界的构想逐渐清晰,大量关于符文学、通灵术式、乃至能量瞬间转移的理论卷轴堆满了他的实验室。同时,基于起爆符的“互乘起爆符之术”也在不断完善,追求着极致的瞬间毁灭力。他的眼神日益锐利冰冷,如同精密的计算仪器。
在这相对的平静下,暗流汹涌。双方都在拼命消化战果,提升实力,等待着下一次石破天惊的碰撞。
宇智波苍在这段时间里,如同一个幽灵,默默行走在族地的边缘。
他更加刻苦地修炼常规的忍体术和幻术,双勾玉写轮眼运用得越发纯熟,实力稳步提升至族内中坚上忍的水平,但这并未引起太多注意,在这个时代,力量是生存的必需品,而非值得炫耀的资本。
他将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那项特殊能力的探索上。
自从那日在医疗营房成功“窃取”一线生机后,他找到了方向,但也感受到了那冥冥中的“警告”。他变得更加谨慎,不再轻易对他人使用这种能力,而是将练习完全集中于自身,并且不再追求具体的、可量化的效果。
他盘膝于月光下,精神沉入体内,不再试图“让伤口愈合快1%”,而是持续不断地、反复地去“模仿”和“共鸣”那日感知到的、“世界”偏向“生”的波动。
这个过程玄而又玄,如同试图用手去抓住流水,用耳朵去倾听色彩。无数次,他耗尽心神,却一无所获,只能感受到一片虚无和自身的渺小。
但他没有放弃。那种与世界底层规则建立联系的诱惑太大了,尤其是在意识到这个世界本身可能“偏心”之后,他更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抓住点什么来对抗这种不公的冲动。
他开始注意到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
当他持续进行这种“共鸣”练习时,他周围一小片区域内的自然能量,似乎会变得极其微弱的“温顺”和“活跃”,并非像柱间木遁那样如臂指使,而是更像一种……友好的“倾向性”。
比如,他清晨练习时,露水会更青睐于落在他身边的草叶上,折射出更晶莹的光;他疲惫时,林间的微风会恰好带来一丝更清凉的气息;他尝试提炼查克拉时,过程会变得异常顺畅,杂质的产生率似乎有极其微不足道的降低。
这些变化细微到如同幻觉,甚至不如一个最基础的聚气法阵效果明显。但宇智波苍的写轮眼和精神感知却告诉他,这是真实的!是他的持续“共鸣”所带来的、对周围环境极其微弱的“因果”偏转!
他就像一个在无边黑暗中试图钻木取火的原始人,无数次失败,磨破了双手,却终于看到了一星半点、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花。
这火花虽弱,却意味着光明可能的存在。
他尝试将这种“共鸣”状态融入日常。行走时、休息时、甚至执行简单任务时,他都分出一部分心神,维持着那种试图与“生”之波动同步的状态。
效果缓慢得令人发指,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变。细胞更具活力,查克拉更加精纯,连那双因过度使用而时常酸涩的写轮眼,都似乎得到了一丝微弱的滋养,恢复速度变快了一点点。
他甚至开始冒险进行另一种尝试——既然能共鸣“生”,那是否能共鸣其他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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