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山谷之战,最终以两败俱伤告终。
宇智波一族拥有两双万花筒写轮眼的绝对优势,却未能彻底击溃千手。千手柱间在关键时刻那匪夷所思的、仿佛得到天地相助般的木遁突破,硬生生扛住了宇智波兄弟最猛烈的攻势,为千手一族赢得了喘息和后撤的机会。
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战场上留下的尸体和鲜血,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宇智波族地,气氛并未因为斑和泉奈的力量突破而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凝重。
斑的肩膀和腹部旧伤未愈,又因强行催动万花筒和激战而消耗巨大,脸色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但他眼中的偏执和冰冷却愈发深重。他将自己关在议事厅内,除了泉奈,几乎不见任何人,显然在消化万花筒的力量,并筹划着下一次、必将更加致命的报复。
泉奈的情况稍好,但右胸的创伤极重,那把特制苦无上附着的查克拉甚至干扰了伤口的愈合,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和静养。他周身的幽紫须佐骨架早已散去,但那双新开的万花筒中燃烧的仇恨,丝毫不比斑少。
普通的宇智波族人在经历了最初的狂热后,也逐渐冷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不安。两双万花筒都未能拿下千手,那个千手柱间最后展现出的、如同森林之神般的力量,让他们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战争的阴影,比以前更加沉重地压在每个族人心头。
宇智波苍沉默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参与巡逻、训练,偶尔执行一些不太危险的任务。他变得更加低调,将所有的疑惑和震惊都深深埋藏在心底。
但他没有停止观察和思考。
他反复回忆着战场最后那一刻的诡异感觉——那仿佛整个世界微微倾斜了一下、将某种“生机”悄然灌注给千手柱间的微妙波动。
“那不是错觉。”他愈发肯定。
结合千手柱间那近乎不合常理的临阵突破,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逐渐成型:似乎有某种超越忍族、甚至超越忍者的伟大意志,在暗中偏袒着千手柱间,或者说,偏袒着那种“生命”与“融合”的力量,而排斥着宇智波这种源于“心灵”与“情感(尤其是负面)”的极端力量。
这种偏袒并非直接出手干预,而是更像一种“运势”的倾斜,一种在关键时刻给予一点点“灵感”或“助推”的偏心。
“为什么?”宇智波苍感到一种巨大的不公和寒意。
如果世界的规则本身就已经偏斜,那宇智波的挣扎和仇恨,又有什么意义?最终难道不是注定走向毁灭吗?
这个念头让他几乎窒息。
但他很快又强行冷静下来。
“不,如果‘因果’可以被干涉,哪怕是被那种伟大的存在干涉,那就证明它并非绝对不可动摇。”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自身,“我的这份力量,虽然微弱,但它的本质,或许正是触及这世界最底层的规则之一。”
他回想起自己无数次失败的内部“设定”:让查克拉更纯一丝,让伤口愈合快一毫。这些练习并非全无效果,至少让他的查克拉控制力达到了惊人的精度,身体的自愈速度也似乎比同族稍快一点点。
以前他认为这是心理作用或艰苦锻炼的结果,但现在,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如果世界的‘因果’天平可以被无形的手拨动,那我是否也能……以自身为支点,极其微小地,拨动属于我自己的天平?”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
他不再试图去“设定”一个具体的结果(比如伤口愈合加快1%),而是开始尝试一种更加抽象、更贴近那种“波动”本身的练习。
他盘膝而坐,精神高度集中,感知着自身内部的一切:血液流动、查克拉循环、细胞代谢……然后,他尝试用精神和瞳力,去“模仿”或者说“共鸣”那一刻感受到的、世界偏向“生”的微妙波动。
他试图将这种“生”的意向,极其微弱地加持在自己的伤口愈合上,或者查克拉提炼上。
过程极其困难,甚至比之前更加抽象和徒劳。他常常枯坐一夜,只能捕捉到一丝模糊的感觉,根本无法产生任何实际效果。
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这可能是一条真正通往理解和使用自身能力的道路,一条或许能窥探甚至对抗那“偏袒”世界规则的道路。
几天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负责护送医疗忍者前往重伤员营房。
营房内充斥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许多在谷地之战中重伤的宇智波忍者躺在这里,情况大多不容乐观。医疗忍者们忙得脚不沾地,查克拉和药物都极度短缺。
宇智波苍看着这一切,沉默不语。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残缺的身体和绝望的面孔,战争的真实与残酷**裸地展现在眼前。
在一个角落,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天在训练场边,他帮忙包扎过手臂伤口的那位族人。此刻,那位族人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贯穿伤,虽然经过了处理,但伤口周围发黑,显然感染了某种难缠的毒素或查克拉残留,生命气息如同风中之烛,医疗忍者已经摇了摇头,准备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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