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越野车一路疾驰,无视了几个红灯,在阿虎精准的操控和朱雀提前协调的路线下,以最快速度抵达了市儿童医院。
车刚停稳,苏晴就踉跄着推门下车,几乎要摔倒,被阿虎一把扶住。
“在…在ICU…”她声音发颤,指着医院大楼。
叶凡推门下车,脸色沉静,步伐却极快,径直走向急诊大楼。阿虎紧随其后,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确保没有异常。苏晴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刚进大厅,一股消毒水混合着焦虑不安的气息扑面而来。哭闹的孩子、焦急的家长、步履匆匆的医护人员,构成了一幅混乱而压抑的画面。
ICU重症监护室在五楼。
电梯门刚开,就看到走廊里挤满了人。几个医生护士正围在一张病床前,气氛紧张。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正对着一个年轻医生发火:“胡闹!简直是胡闹!谁让你们用这么大剂量的?出了问题谁负责?!”
“可是张主任,患儿体温已经41.5度了,再不降温就…”年轻医生一脸焦急无奈。
“那也不能乱来!病因都没搞清楚!立刻停止!物理降温!等专家组会诊结果!”张主任态度强硬。
苏晴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被各种仪器管子包围的身影,正是她的儿子阳阳!她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扑过去:“阳阳!我的孩子!”
“家属!家属请冷静!不能进去!”护士连忙阻拦。
叶凡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阳阳身上。
只一眼,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病床上的阳阳,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却隐隐发紫,身体无意识地轻微抽搐。更让叶凡心惊的是,在他的“望气”视野中,阳阳周身笼罩着一层极其稀薄、却异常顽固的灰黑色气流!
这气流阴冷、死寂,带着一种熟悉的腐蚀性和怨毒感!
虽然远不如侵入他体内的那一道精纯霸道,但其本质,同出一源!正是阴墟能量的弱化版!
这股能量正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阳阳幼小的经脉和脏腑元气,激发他身体本能的反抗,才导致这恐怖的高烧和脏器功能紊乱!现代医学仪器根本检测不出这种能量,自然找不到病因,所有治疗都只是隔靴搔痒,甚至可能加重身体负担!
“让开!”叶凡声音冰冷,一步上前,就要推开隔离门。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ICU!不能随便进!”张主任正在气头上,见又一个家属要硬闯,立刻转身呵斥。
“我是他父亲。”叶凡目光扫过他,“也是医生。”
“父亲也不行!现在医生正在抢救!闲杂人等一律…”张主任话没说完,突然觉得这年轻人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回春堂的叶…叶神医?”
叶凡最近名头太响,尤其是在江城医疗圈高层,几乎无人不知。
张主任态度瞬间缓和了不少,但依旧带着专家的矜持和流程的固执:“原来是叶先生…久仰。不过您孩子这情况非常特殊,我们院内专家正在紧急会诊,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还请相信我们,在外面等候结果…”
“你们治不了。”叶凡直接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让开,我自己来。”
张主任脸色一僵,有些挂不住:“叶先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医院有最先进的设备,有全市最好的儿科专家!你就算医术高明,也不能如此武断吧?而且这不符合规定!”
“规定重要,还是孩子的命重要?”叶凡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对方内心,“三分钟内,如果我再不施救,他心脉就会被那股阴寒邪气彻底侵蚀,届时高烧骤退,转为体温骤降,生机断绝,神仙难救!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什么阴寒邪气?胡说八道!”张主任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颇为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忍不住反驳,他显然不信中医那套,“CT、血常规、病毒筛查都做了!明明就是未知病毒引发的急性全身炎症反应!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分析病毒序列,研制特异性抗病毒血清!而不是听你在这里故弄玄虚!”
叶凡冷冷瞥了他一眼:“病毒?那你告诉我,什么病毒能绕开所有常规检测,还能让脏器功能指标呈现这种诡异的阴阳失衡状?你看他的指尖。”
那副主任下意识看向阳阳露在被子外的小手。
只见阳阳的十指指尖,竟然隐隐透出一种不正常的青黑色,如同冻伤一般!
“这…”副主任一愣。
“阴煞蚀脉,邪气攻心。外热内寒,阳亢阴竭。”叶凡一字一句,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你们的退烧药、抗生素,都是在压榨他最后那点元气对抗高烧,邪气根源不除,元气耗竭之时,就是命丧之时!”
张主任看着那青黑色的指尖,又回想刚才各项检查报告中那些相互矛盾、无法用现代医学完美解释的指标,脸色变幻不定。他行医几十年,确实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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