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6月15日,长崎港的晨雾尚未散尽,冰冷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掠过码头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两万四千名日本仆从军“毕业生”身着统一的深灰色作战服,头戴棱角分明的黑色防毒面具,面具上唯一的观察窗泛着幽蓝冷光,将一张张麻木的脸彻底遮蔽。他们肩并肩站成规整的方阵,如同两万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有偶尔整齐划一的呼吸声,证明这些躯体仍在运转。
码头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悬挂着龙国国旗与海军军旗,丁汝昌总统身着白色军礼服,胸前勋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李和一身海军元帅制服,左手自然垂落,右手轻按腰间佩剑,身旁站着同样身着副官制服的樱——她一身紧致的黑色作战服,长发束在脑后,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局促,目光下意识地避开那些冰冷的面具。
“今日,是龙国仆从军第一精锐军团的毕业仪式,也是他们的出征仪式!”丁汝昌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遍整个码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们生而有罪玷污了和平的土地。唯有死亡,能洗刷他们的罪孽;唯有牺牲,能换来他们的救赎!”
话音刚落,方阵中响起整齐划一的回应,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生而有罪,死方可眠!生为亵渎,死方救赎!” 两万四千个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嘶吼,让站在高台上的各国使节不由自主地脊背发凉。意大利大使巴雷蒂、奥斯曼大使赛义德帕夏,以及英、法、俄、德等国的观察员,皆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这诡异而震撼的场面。
李和侧头看向樱,低声道:“记住他们的口号,这是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樱的睫毛轻轻颤抖,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投向方阵前方那些陈列的武器——一排排乌黑的步枪旁,摆放着大量特制的自杀式装备:绑在胸前的炸药包、带有触发引信的爆破匕首、甚至还有装满烈性炸药的自爆摩托车。这些武器泛着死亡的光泽,与仆从军身上的防毒面具相得益彰,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
“龙国仆从军,从不吝啬展示实力。”李和抬手示意,一名参谋立刻挥动红旗。刺耳的哨声响起,方阵中立刻走出两个千人队,他们迅速抢占码头两侧的临时阵地,手中步枪上膛的声音整齐划一。阵地之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被划定为白刃战的战场。
“第一项,千人白刃战!”扩音装置中传来裁判官的声音,“胜者可活!”
哨声再次响起,两个千人队如同脱缰的野兽,朝着对方冲去。没有呐喊,没有犹豫,只有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他们手中的刺刀锋利无比,每一次挥刺都带着致命的力道。一名仆从军士兵被刺刀刺穿胸膛,他没有惨叫,只是死死抓住对方的枪杆,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入对方的咽喉。两人同时倒下,鲜血染红了码头的石板路。
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见过战争的残酷,却从未见过如此毫无意义的互相残杀。这些士兵如同被操控的傀儡,只知道杀戮与牺牲,仿佛他们的生命本身就毫无价值。
“怎么?心软了?”李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樱猛地回过神,连忙低下头:“不敢,元帅。”
“不敢?我看你眼神里的动摇,比谁都明显。”李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战场,“他们是罪人,是侵略者的后代。他们的父母曾践踏龙国的土地,杀害龙国的同胞。现在,让他们用鲜血偿还罪孽,难道不是最公平的救赎?”
樱的目光再次投向战场,一名士兵被数人围攻,他浑身是伤,却依旧嘶吼着挥舞刺刀。最终,他力竭倒下,被对方的刺刀接连刺穿身体。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救赎……达成!”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敲在樱的心上。她知道,这些士兵都经过了龙国洗脑营的彻底改造,他们的思想被完全重塑,只留下“赎罪”与“死亡”两个执念。他们不被允许学习日文,日常交流只能使用中文,指令全靠哨声传递——一长两短是进攻,两长一短是防御,连续短哨则是自杀指令。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如同一件件没有感情的武器。
白刃战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最终只剩下四百七十三名士兵站在血泊中。他们身上沾满了同伴的鲜血,面具上的观察窗被血污覆盖,却依旧笔直地站立着,仿佛刚才的厮杀与自己无关。失败者的尸体被迅速拖走,码头的石板路被鲜血浸透,海风一吹,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第二项,阵地攻防战!实弹演习!”裁判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出场的是两个团,每个团一万人,分别担任进攻方与防守方。阵地被设置在码头后方的丘陵地带,防守方已提前构筑工事,进攻方则配备了火炮与轻重机枪。
最令人震惊的是,进攻方的掩护炮火,将在他们前方50米处炸开——这是龙国经过多次“测试”后调整的距离,之前的10米距离虽震慑力更强,但损耗过大,丁汝昌最终批准了50米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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