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辈子最大的心病,就是儿子棒梗的婚事。
小当已经成婚多年,槐花南下打工了无音讯,偶尔有邮寄一些钱来,算是尽一些孝心。
秦淮茹并不是很关心槐花,他更关心儿子棒梗的婚事。
这辈子没有傻柱的帮忙,棒梗的婚事就一直没着落。
毕竟谢土根不是影视剧中的傻柱,他对棒梗可没多少感情,更何况,谢土根还有自己的儿子谢宝玉。
谢宝玉才是谢土根唯一关心的人。
好在如今棒梗在电影院当放映员,收入稳定,条件也算不错。
房子方面也算宽裕,毕竟槐花离开之后,棒梗自己住着2间房。
要知道,曾经这2间房可是住着五个人呢。
秦淮茹这些年没少托人给儿子介绍对象,可总是高不成低不就。
按理说,这样的条件,找个媳妇应该不难。
可偏偏棒梗的婚事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大概就是命吧。
秦淮茹心里清楚,棒梗的性子随了他爹,倔强又自私,再加上他那个挑剔的眼光,一般的姑娘他还真看不上。
秦淮茹这些年没少托人给儿子介绍对象,可总是高不成低不就。
直到去年冬天,她才终于给棒梗张罗成了一门亲事。
新媳妇叫王梦燕,是纺织厂的女工。
第一次见面时,秦淮茹就暗自皱眉——这姑娘长得实在说不上好看,方脸盘,小眼睛,皮肤还有些黑。
那姑娘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凌厉,说话也毫不客气,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介绍人说她干活利索,是个过日子的人。
再加上棒梗偏偏就看上了她,说什么她性格直爽,做事干脆,不像别的姑娘扭扭捏捏。
秦淮茹劝过棒梗,可棒梗根本不听。
他铁了心要娶王梦燕,甚至放出话来,要是秦淮茹不同意,他就搬出去住,再也不回来。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
婚房就在老贾家的房子,如今这房子就棒梗一个人住,刚刚好成为婚房。
本以为儿子成家了,自己也能享享清福,谁曾想这王梦燕过门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妈,这个月的工资我得先还同事的钱。棒梗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秦淮茹手里的菜篮子差点掉在地上:不是说好这个月给我三十块吗?
梦燕说同事急着用钱。棒梗的声音越来越小,下个月,下个月一定给您。
秦淮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儿子口中的梦燕说三个字,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定了。
自从结婚后,棒梗就像变了个人,什么事都听媳妇的。
周末的家庭聚餐成了秦淮茹最煎熬的时刻。
王梦燕总是最后一个到,来了就往沙发上一坐,等着开饭。
吃完饭碗一推,又躲进屋里去了。
小当每次看到棒梗的媳妇这样,都跟秦淮茹说哥哥这个媳妇娶的不好,但是小当从来不在棒梗和王梦燕面前说这话。
而且也是匆匆忙忙的吃完饭就走。
秦淮茹在厨房洗碗时,能听见小两口在屋里说笑的声音,却没人来问一句要不要帮忙。
棒梗,你媳妇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一次,秦淮茹实在忍不住了。
妈,您想多了。棒梗头也不抬地吃着瓜子,梦燕就是性子直,不会那些虚的。
性子直?
秦淮茹想起上周自己去儿子家,看见王梦燕正对着镜子试新买的金项链。
那条链子少说也得几百块,可上周棒梗还说手头紧,没能给母亲买东西。
更让秦淮茹寒心的是,棒梗似乎完全站在媳妇那边。
上个月街道办给老住户发福利,秦淮茹想着儿子刚结婚,就把自己的那份让给了棒梗家。
结果第二天就看见王梦燕拎着两桶油回了娘家。
妈,您别总往坏处想。每当秦淮茹委婉地提起这些事,棒梗就不耐烦地摆手,梦燕说了,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各过各的,谁也别干涉谁。
各过各的?
秦淮茹想起棒梗小时候发高烧,自己背着他走了三里地去医院;想起丈夫走后,自己省吃俭用供他上学;想起他第一份工作,是自己求许大茂安排的。
现在一句各过各的,就把这些全都抹去了。
最让秦淮茹难受的是今年春节。
按照老规矩,除夕夜应该一大家子一起过。
可王梦燕坚持要回娘家,棒梗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
大年初一早上,秦淮茹看着没有大儿子一家的年夜饭,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前院的三大妈看不过去,劝她说:现在的小年轻都这样,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保重身体要紧。
秦淮茹苦笑着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
有一次,秦淮茹生病了,高烧不退。
谢土根不在家,她只好给棒梗打电话,想让儿子带她去医院。
可棒梗接了电话,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有事,让她先吃点药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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