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京城的街巷早已沉寂,唯有护国公府的医馆依旧灯火通明。余晚星坐在案前,面前摊开《女医手记》,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目光凝重。城郊疫病的消息如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白日在窝棚区看到的凄惨景象不断在脑海中浮现,让她片刻难安。
“湿热蕴结引发的疫病,常规清热利湿的药方虽能缓解症状,却难以彻底遏制传播。”余晚星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她深知,想要控制疫病,不仅要治疗已感染的患者,更要做好预防与消毒,切断传播途径。可如今京城药材紧缺,普通药剂效果有限,必须找到更有效的配方。
她抬手摸向胸口的玉佩,虽已失去空间之力,但此前从空间移栽的草药在府中药圃长势良好,留存的灵泉水更是蕴含纯净灵气,这或许是破局的关键。余晚星起身走进药圃,夜色中,金银花、蒲公英、藿香等草药带着露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还特意移栽了几株《女医手记》中记载的“驱邪草”,这种草药只在灵气充沛之地生长,能强效清热解毒、驱散疫气。
回到医馆,余晚星将驱邪草、金银花、蒲公英、薏苡仁、藿香等草药一一铺开,又取出装有灵泉水的瓷坛。她翻开《女医手记》中“疫病防治”篇章,其中记载着一则古方:“疫邪作祟,当以清热利湿、解毒驱邪为主,辅以灵气之水,可增强药效,阻断传播。”
余晚星依循古方,开始调配药方。她先将驱邪草、金银花、蒲公英晒干碾碎,按比例混合,这些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佳品,驱邪草更是针对疫气的特效药;再加入薏苡仁,健脾利湿,帮助患者排出体内湿热;最后加入藿香,芳香化浊,缓解恶心呕吐等症状。
“灵泉水是关键。”余晚星舀出一碗灵泉水,将混合好的草药粉末倒入,用木杵不断搅拌。灵泉水的灵气与草药的药性相互融合,药汁渐渐变得浓稠,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她将药汁倒入砂锅,置于文火上慢熬,并不时搅拌,确保药效充分释放。
一旁的许月也没有休息,默默陪伴在母亲身边,帮忙碾药、递工具。看着母亲专注的神情,她心中满是敬佩:“娘,这驱邪草真的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吗?”
“驱邪草生于灵气之地,能驱散疫气,是防治疫病的良药。”余晚星一边观察药汁的变化,一边解释,“再加上灵泉水的滋养,这药方的药效会远超普通药剂。不过,还需要试验才能确定最佳配比。”
第一锅药汁熬好后,余晚星取了少量,滴在事先采集的疫邪样本上(白天从患者衣物上收集的沾染物),只见药汁接触到样本后,迅速泛起泡沫,样本的异味也渐渐消散。“有效果!”余晚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并未放松——这只是初步试验,还需调整配比,确保对人体无害且疗效显着。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余晚星反复调整草药比例,更换熬制时长,一次次试验。她先后尝试增加驱邪草的用量,延长熬制时间,又加入少量薄荷,增强清热解表的功效。每一次调整后,她都会仔细观察药汁的颜色、气味,以及对疫邪样本的作用,记录下详细的数据。
许月在一旁帮忙记录,看着母亲熬红的双眼,心中十分心疼:“娘,您歇一会儿吧,已经快天亮了。”
余晚星摇摇头,眼中满是坚定:“时间不等人,多耽误一刻,就可能有更多人感染疫病。我没事,再试最后一次。”
这一次,她将驱邪草、金银花、蒲公英按3:2:2的比例混合,加入适量薏苡仁和藿香,用灵泉水浸泡半个时辰后,文火慢熬一个时辰,出锅前加入少量薄荷调味。药汁熬好后,色泽清亮,香气浓郁,滴在疫邪样本上,泡沫更盛,异味瞬间消散。
余晚星舀出少量药汁,轻轻抿了一口,药性温和,清热利湿的功效明显,且没有苦涩难咽的味道,适合批量发放给百姓服用。“就是它了!”她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除了防疫药剂,余晚星还调配了消毒药剂。她将艾叶、菖蒲、苍术等草药晒干碾碎,与灵泉水混合,加入少量酒精(府中珍藏的医用酒精),制成喷雾状药剂。这种药剂既能消毒杀菌,又能驱邪除湿,喷洒在居住环境中,可有效阻断疫病传播。
天快亮时,许兰带着府中的家丁赶到医馆,看到案台上摆满了熬好的药剂和草药,心中满是敬佩:“娘,您一夜没睡?这些都是防疫的药剂吗?”
“嗯,这是内服的防疫药汁,这是外用的消毒药剂。”余晚星点点头,眼中带着疲惫,却依旧精神矍铄,“兰儿,麻烦你带人将这些药剂送到城郊窝棚区和京城各大街道,分发给百姓和官兵,告诉他们内服药剂每日一次,消毒药剂每日喷洒住所两次。另外,让清和轩的伙计们继续批量熬制,药材不够就从府中药圃采摘,灵泉水还有储备,务必保证供应。”
“娘,您放心,我这就去办!”许兰接过药剂,立刻吩咐家丁装车,急匆匆地出发了。
许月看着母亲疲惫的身影,连忙递上一杯温水:“娘,您喝口水歇歇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余晚星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难以彻底遏制疫病,但有家人的支持,有《女医手记》的指引,有空间灵泉与草药的助力,她一定能带领大家度过这场危机。
窗外,天已蒙蒙亮,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医馆,洒在案台上的药剂和《女医手记》上,仿佛带来了希望。余晚星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稍作歇息,脑海中却已开始盘算下一步的防控计划——她要亲自前往城郊,指导药剂的发放与使用,同时进一步观察患者的病情变化,及时调整药方。
这场与疫病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余晚星心中充满了信心。她相信,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凭借精湛的医术和独特的灵泉药材,定能破解困局,守护京城百姓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