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真正成为了天下所归的佛子!
这一称号,不再囿于蒙元一域。
他忆起赴瓦山前,达赞菩萨的殷切嘱托;
想起藏佛寺中,万千同门期盼的目光;
想起一路走来的孤影寒灯,与那一盏不曾熄灭的信念之火……
与此同时,
祁长治、李慢慢、李寒依、宁缺、莫山主等江湖人士亦纷纷起身。
不论将来立场如何,单凭今日一举压服玄天大陆佛门年轻一代,独占鳌头,这份修为与气魄,便足以赢得他们的尊重。
“悬空寺这次,颜面尽失啊……”
另一侧,悬空寺戒律院首座宝树大师脸色阴沉,心头苦涩难言。
并非七念不济,实乃对手太过惊人!
便是他自己亲自下场,怕也难以占得上风。
密藏一门当真气运昌隆!
先有八师巴震古烁今,如今又出鹰缘这般人物,后继有人,令人艳羡不已!
“请鹰缘佛子上座!”
片刻后,岐山大师亲自引鹰缘登上主位。
此举一出,四下皆惊。
谁也没想到,连岐山大师都如此厚待鹰缘!
可转念一想,此人确有此德此能!
佛力比试尚未完全落幕。
虽已决出魁首,但前十之席,尚有待争夺。
随即,岐山大师宣布继续进行余下僧人的切磋较量。
这场比试一直持续至夕阳西下,方才尘埃落定。
最终入选前十者,两人出自少林,一人来自烂柯,一人源于寒山,另有一人仍属悬空寺……几乎尽数出自名刹大寺。
至于无名小庙或是横空出世的黑马,则无一人跻身其中。
至此,盂兰佛会的大局已基本告一段落。
当夜,
密藏一脉鹰缘问鼎佛会之首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月轮国。
尽管胜者非出自悬空寺,百姓们却依然热情高涨,街头巷尾皆在议论这位新晋佛子。
烂柯寺内,岐山大师设斋宴款待此次佛会上崭露锋芒的青年才俊。
至于那些江湖侠客,则未参与此会。
“鹰缘佛子,请留步。”
晚斋方毕,宝树大师忽然唤住即将离去的鹰缘。
“大师有何见解?”
鹰缘回身,神色平和地望向对方。
宝树大师乃悬空寺戒律院之首,这点,鹰缘心中有数。
“确有一事,想与佛子私下商议。”
宝树含笑开口。
随即,他引着鹰缘步入偏殿,还命一名小沙弥奉上清茶。
“大师若有要事,不妨直言。”
见状,鹰缘微微一笑。
“果然是痛快人,那本座也便不绕弯子了。”
“明日一旦大唐书院十三先生宁缺冥王之子的身份败露,恳请佛子出手,拦下那位长治剑仙。”
“据闻,那祁长治曾在襄阳一战中废去蒙元三皇子修为,更对贵派红日法王多有折辱。”
“蒙元尊密藏为国教,红日法王又是佛子同门前辈,想必您对他心中亦有不忿?”
宝树目光微沉,直言不讳,语气里却藏着试探。
“大师所言非虚,我对祁长治确有旧怨。”
鹰缘略一思忖,缓缓道来。
“但此乃个人恩怨,当面了结方显本心。
若牵连宗门之争,恕难从命。”
他语气温和,却立场坚定。
“佛子切莫急着推辞。”
宝树神色不变,继续劝道:
“冥王之子现世,干系天下气运,纵是密藏一脉,也不能置身事外。
何况那祁长治与大唐书院渊源极深——明日一旦宁缺身份曝光,他必出面护持。
若您能阻其前行,令冥王之子就擒,功劳自不必说。”
“此举不仅顺应天道,更能为贵派扬威立名,何乐而不为?”
他娓娓道来,字字入耳。
鹰缘闻言,一时默然。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
临行前,达赞菩萨确曾叮嘱:若有良机,可压制一番那祁长治的锋芒。
毕竟当日襄阳之事,祁长治欺师辱祖般对待红日法王,实乃对整个密藏的挑衅!
“还有件事,佛子恐怕尚未听闻。”
见鹰缘神色松动,宝树趁热打铁:
“近来四方便已将你二人相提并论。
你们皆是年少成名之辈,祁长治虽未修佛法,却刀剑双绝,乃大离王朝第六位剑仙、史上首尊刀仙!”
“其天赋之高,你也亲眼得见——悟境之时竟早于你还参透异象,虽仅得‘三花聚顶’,不及佛子‘万佛朝宗’之气象,但他从未习佛,竟能至此,足见惊才绝艳。”
“坊间已有传言,称长治剑仙风头盖过佛子。”
“更别说他在玄天大陆声名远播。
试想,若佛子能在盂兰法会上正面击败此人,不出数日,威名必将响彻八荒**!”
一番话落,鹰缘眸光微闪,已然意动。
但他仍存一丝谨慎,正色问道:“倘若明日那宁缺并非冥王之子,此事又该如何收场?”
“绝无可能!”
宝树断然回应:
“宁缺必是冥王之后,身份毋庸置疑!况且,我手中尚有盂兰铃这等圣物,届时自会显其真形——佛子只需旁观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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