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汐,快点收拾书包,再磨蹭就要迟到啦!”
周一早上的阳光刚越过窗台,在餐桌布上织出细碎的光斑,苏锦汐就握着三明治,朝卧室方向扬声喊。自从陆念汐升上小学一年级,家里的清晨就多了几分 “甜蜜的兵荒马乱”—— 小姑娘总爱在出门前突然想起要带绘本,或是蹲在玄关,把毛绒兔子抱在怀里絮絮叨叨道别,每次都要苏锦汐多催两三遍才肯动。
“来啦来啦!” 卧室门 “咔嗒” 一声打开,陆念汐背着天蓝色书包跑出来,两条小辫子歪歪扭扭地晃着,手里还攥着个粉色发圈,小脸蛋红扑扑的,“妈妈,我今天要带《小熊的旅行》去学校!老师说今天是‘故事分享日’,我要给小雨他们讲小熊去森林里找朋友的故事!”
苏锦汐笑着放下三明治,伸手帮她把歪掉的发圈重新扎好,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垂落的碎发:“知道啦,书昨天就帮你放进书包侧兜了,还垫了张软纸,不会磨坏封面。快吃三明治,里面夹了你爱吃的煎蛋,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啦。”
陆瑾珩坐在餐桌旁,公文包放在腿边,却没着急起身,目光落在父女俩身上,眼底满是笑意。他伸手接过陆念汐递来的牛奶盒,指尖轻轻一拧就打开了盖子,递回去时还不忘叮嘱:“念汐,今天上课要认真听老师讲,要是有听不懂的地方,别害羞,记得举手问老师,知道吗?”
“知道啦爸爸!” 陆念汐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嘴角沾了圈沙拉酱,像只沾了奶油的小花猫,却得意地扬起下巴,“昨天算术课,老师还夸我算得最快呢!说我是班里的‘小数学家’,让大家都跟我学!”
“哦?这么厉害?” 陆瑾珩故意挑眉,眼睛睁得圆圆的,语气里满是夸张的惊讶,“那晚上爸爸给你做可乐鸡翅,奖励我们的小数学家 —— 要做你最爱的、多放蜂蜜的那种。”
陆念汐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立刻加快了咀嚼速度,嘴里含糊地应着:“谢谢爸爸!我今天肯定更认真!放学我还要把新学的算术题教给你!”
送陆念汐到学校门口时,小姑娘突然转身,小手紧紧抱住苏锦汐的腿,仰着小脸说:“妈妈再见!晚上要早点来接我,我要跟你说今天分享故事的事!” 说完又跑到陆瑾珩面前,踮着脚尖在他脸颊上 “吧唧” 亲了一下,才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跑进校门,跑了几步还不忘回头,挥着小手喊:“爸爸妈妈再见!”
看着女儿的小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苏锦汐靠在陆瑾珩怀里,忍不住笑出声:“这孩子,越大越黏人了。刚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抱着我脖子哭了好几天,现在都敢主动跟全班同学分享故事了,变化真快。”
陆瑾珩收紧手臂,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我们念汐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不过就算她一直这么黏人,我也乐意 —— 一辈子黏着我们才好呢。”
日子在晨光与暮色中悄悄溜走,陆念汐在学校的表现越来越亮眼。第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那天,她背着书包一路小跑回家,刚进门就举着奖状蹦到苏锦汐面前,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妈妈!我考了全班第三名!老师还奖了我一朵小红花,说我进步特别大!”
苏锦汐连忙放下手里的菜铲,小心翼翼地接过奖状,指尖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眼里满是欣慰:“我们念汐真厉害!快跟妈妈说说,你是怎么考这么好的?是不是每天都认真写作业啦?”
陆念汐拉着苏锦汐的手,坐在沙发上,叽叽喳喳地分享:“我每天放学回家,先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再看半小时课外书。爸爸还教了我‘快速算题法’,比如算‘9 7’的时候,把 7 拆成 1 和 6,9 1=10,10 6=16,比以前快多啦!” 她说着还伸出小手,在茶几上比划着算题的步骤,认真的样子格外可爱。
陆瑾珩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到陆念汐面前:“这是爸爸给你的奖励,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陆念汐迫不及待地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银色的音乐盒,打开开关,轻柔的《小星星》旋律缓缓流出,盒盖内侧还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陆瑾珩手写的 “奖励我们的小数学家 —— 爸爸爱你”。小姑娘眼睛一亮,紧紧抱住音乐盒,在陆瑾珩脸上亲了一下:“喜欢!谢谢爸爸!我要把它放在我的床头柜上,每天睡觉前都听一听!”
随着年龄增长,陆念汐的兴趣爱好也像春天的小苗一样,慢慢冒了出来。她尤其喜欢画画,每次美术课结束,都会把画满彩色图案的画纸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带回家贴在客厅的 “荣誉墙” 上 —— 有画着一家三口在海边散步的,爸爸穿着蓝色衬衫,妈妈扎着马尾,她自己举着小铲子;有画着小兔子在草地上啃胡萝卜的,兔子耳朵上还系着粉色蝴蝶结;还有画着自己穿着公主裙在舞台上跳舞的,裙摆上涂满了亮晶晶的颜料,每一幅都透着满满的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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