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城郊的废弃工厂就被笼罩在一层薄雾里。苏锦汐跟着陆瑾珩、文物局的张队长,还有王伯,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大门 —— 铁锈斑斑的铁门发出 “吱呀” 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像极了末世里废弃基地的入口,让苏锦汐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放大镜。
“大家小心点,李教授说这里有陷阱。” 陆瑾珩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个微型扫描仪 —— 这是他用星际世界的技术改造的,能检测出金属陷阱和监控设备。扫描仪屏幕上突然亮起红点,他立刻停下脚步:“前面三米处有压力感应雷,别踩白色地砖。”
众人立刻绕开白色地砖,沿着灰色地砖往前走。王伯走得太急,差点踩空,手里的手电筒 “哐当” 掉在地上,照亮了墙角堆着的木箱 —— 和之前在小巷院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上面盖着黑布,隐约能看到 “易碎” 的标记。
“应该就是这里了!” 张队长兴奋地走上前,刚想掀开黑布,就被苏锦汐拦住:“等等!先看看木箱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她想起陆瑾珩教的 “文物保护守则”—— 越是看似明显的藏物点,越可能有诈。
苏锦汐蹲下身,用放大镜仔细观察木箱缝隙 —— 缝隙里有新鲜的木屑,说明最近有人打开过;而且木箱锁扣上没有锈迹,是新换的,显然不是李教授藏文物时用的旧锁。“这箱子有问题,” 她站起身,语气严肃,“锁是新换的,里面可能不是真品,或者有炸弹。”
陆瑾珩拿出扫描仪,对准木箱 —— 屏幕上没有显示爆炸物,但有一个奇怪的阴影。他示意众人退后,自己走上前,用工具轻轻撬开锁扣,掀开黑布 —— 箱子里装的全是元青花仿品,和之前在小巷院子里看到的一样,底部刻着蛇形标记,但仿品的釉面更粗糙,青花发色像蒙了一层灰,明显是赶制出来的劣质品。
“真品被转移了!” 王伯急得直跺脚,伸手就想把仿品扔出去,却被苏锦汐拉住:“别扔!这些仿品上有线索。” 她拿起一个仿品,指着底部的蛇形标记:“你们看,这个标记比之前的深,而且边缘有划痕,说明是用新模具刻的,模具可能还在工厂里。”
众人分散开来,在工厂里仔细搜查。苏锦汐走到一个废弃的车间,里面摆着几台生锈的机器,地上散落着很多瓷片。她捡起一块瓷片,用放大镜观察 —— 瓷片的胎质细腻,青花发色浓艳,有明显的 “青花下沉” 现象,是元青花真品的残片!
“这里有真品残片!” 苏锦汐大喊,陆瑾珩和张队长立刻跑过来。陆瑾珩捡起瓷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土腥味,还有淡淡的机油味,说明真品之前藏在这里,后来被转移时不小心打碎了。”
他用扫描仪在车间里扫了一圈,屏幕上突然亮起一片蓝点 —— 是金属反应。众人跟着扫描仪来到一个生锈的铁柜前,铁柜上挂着一把大锁,锁上全是锈迹,看起来很久没打开过。但苏锦汐注意到,锁芯里没有灰尘,是有人故意用锈迹伪装的。
张队长用工具撬开铁柜,里面果然放着几个木箱,打开一看 —— 里面装的全是真品文物!有唐代的三彩马、宋代的汝窑瓷盘、明代的《墨竹图》,还有陆瑾珩捐赠的元青花梅瓶真品,每件文物都用软布包裹着,保护得很好。
“太好了!找到真品了!” 王伯激动地抱起三彩马,刚想递给张队长,就被苏锦汐拦住:“王伯,小心点!这三彩马的尾巴是后粘的,别碰掉了。” 她指着三彩马的尾巴,“你看,接口处有细微的胶水痕迹,是蛇爷他们转移时不小心碰断的,后来又粘回去了。”
王伯赶紧小心翼翼地把三彩马放回木箱,不好意思地笑了:“都怪我太激动了,差点弄坏文物。还是锦汐你细心,这要是换了以前,我肯定看不出来。”
苏锦汐笑了笑 —— 这都是陆瑾珩教的,从一开始连新瓷老瓷都分不清,到现在能看出文物的细微损伤,她付出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就在众人整理文物时,陆瑾珩在铁柜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 是蛇爷的工作笔记,里面记录着他的赝品制造计划和销售渠道。苏锦汐翻开笔记本,越看越生气:“他们不仅偷文物,还在大量制造赝品,冒充真品卖给国外的收藏家,破坏中国文物的声誉!”
笔记本里还夹着一张名单,上面记录着参与赝品制造的工匠名字和地址,还有一张拍卖会邀请函 —— 是下周在云城举办的 “国际文物拍卖会”,邀请函上用红笔圈出了一个拍品编号:“Lot.88 元青花梅瓶”,旁边写着 “替换真品,高价卖出”。
“他们想在拍卖会上用赝品替换真品!” 张队长脸色凝重,“下周的拍卖会有很多国外收藏家参加,要是让他们用赝品骗了钱,还会影响我们国家的文物声誉,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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