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让人将劝降书射出后,见城中仍无明确回应,遂心生一计,命俘虏朝着热兰遮城内大声喊话:“听着,城中的荷兰人!忠勇军半个时辰后就会发起总攻,不想死的,赶紧出城投降,只要放下武器,就能免你们死罪!”
这喊话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城内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城内的荷兰人炸开了锅,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一群士兵围聚在一起,一名年轻的士兵情绪激动,挥舞着手臂说道:“我们怎么能投降?我们可是荷兰的军人,投降会让我们的国家蒙羞,让我们的家人抬不起头!”
他身旁的一位老兵却无奈地摇头,叹着气反驳道:“看看现在的情形,防御工事都成了废墟,援军又不见踪影,继续抵抗下去,不过是白白送命。为了所谓的荣誉丢掉性命,值得吗?我们还有家人,难道你不想活着回去见他们?”
不远处,一群平民也在激烈争论着。一位妇女满脸泪痕,声音颤抖地说:“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想参与战争,孩子还那么小,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投降吧,至少能保住性命。”
但一位壮年男子却皱着眉头,大声说道:“投降?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遵守承诺。万一投降后还是被杀,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相信他们。”
在街道的另一头,几个荷兰商人模样的人也在急切商议。
其中一个胖胖的商人焦急地搓着手,说道:“不管怎样,保住财产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继续打仗,我们的生意都毁了,还可能连命都没了。投降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另一个瘦高个却一脸担忧:“可要是投降,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就全没了。而且谁能保证投降后,明军不会把我们的财产都抢走?”
争吵声此起彼伏,整个热兰遮城仿佛陷入了一场混乱的漩涡。
人们各执一词,莫衷一是,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和立场激烈争辩着,而随着半个时辰的期限逐渐临近,这场争吵愈发激烈,局势也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荷兰总督沃兰德和军队指挥官范·德·维尔德站在总督府的窗边,俯瞰着城中平民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的混乱场景,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沃兰德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猛地转身,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怒吼道:“这群胆小鬼!居然想在这个时候逃离,简直是败坏士气!”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平日里的威严此刻被愤怒和焦虑取代。
范·德·维尔德也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低声说道:“总督大人,现在局势愈发失控了,平民们恐慌至极,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等明军攻城,我们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沃兰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
他咬牙切齿地说:“绝不能让他们出城,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军心民心就彻底散了。传我命令,让城门口的士兵务必死守,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
范·德·维尔德犹豫了一下,说道:“总督大人,可平民们也是出于恐惧,这样强行阻拦,会不会激起更大的民愤?毕竟大家都想活下去。”
沃兰德停下脚步,怒视着范·德·维尔德,大声呵斥道:“那又怎样?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铁腕手段。要是他们都跑了,我们还拿什么守住热兰遮城?难道要我一个人去对抗明军吗?”
范·德·维尔德无奈地低下头,应道:“是,总督大人,我这就去传达命令。”
他匆匆走出房间,去执行沃兰德的指令。
沃兰德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混乱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局势已经岌岌可危,但骨子里的骄傲和对荷兰利益的执着,让他仍不愿轻易放弃抵抗。
然而,眼前的混乱局面又让他隐隐感到一丝绝望,他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守住这里,不能让荷兰的颜面扫地……”
随着李默一声令下,“时间到,发起总攻!”
刹那间,海面上忠勇军的舰队如雷霆般怒吼,一枚枚炮弹呼啸着射向热兰遮城,炸起漫天的火光与烟尘。
与此同时,陆军的明国二七七大炮也齐声轰鸣,炮口齐刷刷地对准城门处,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去。
城门处遭受着狂风暴雨般的炮击,剧烈的震动让大地都仿佛在颤抖。那厚重的城门在炮火的肆虐下摇摇欲坠,砖石碎块四处飞溅。
原本还妄图逃出城的荷兰人,被这恐怖的炮击吓得脸色惨白,尖叫着转身往城里拼命逃窜。
在总督府内,荷兰总督沃兰德和军队指挥官范·德·维尔德面色如土,望着窗外那炮火纷飞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绝望。
沃兰德声音颤抖,却仍试图强装镇定:“范·德·维尔德,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组织反击!”
范·德·维尔德苦着脸,无奈地说:“总督大人,我们的兵力和火力都已大不如前,士兵们士气低落,现在反击,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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