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马六率领着第二团的三千将士,连夜朝着兖州奔腾而去。
当忠勇军如鬼魅般悄然抵达兖州城外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天空中,稀疏的星辰闪烁着微弱光芒。
马六迅速派出侦察兵,去探清兖州城的虚实。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一个时辰后,侦察兵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飞速赶回。
他单膝跪地,向马六报告:“团长,南城门守卫松懈,巡逻间隔较长,防御有漏洞,咱们可以趁机偷袭!”
马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当即下令:“第二团全体将士,转向南门,悄悄靠近,不要打草惊蛇!”
将士们立刻依令行动,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而稳健,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向兖州城的南门潜行。
很快便抵达了南门城墙之下。侦察兵们熟练地抛出绳索,绳索带着铁钩,稳稳地勾住城墙边缘。他们手脚并用,如同敏捷的猿猴,顺着绳索攀爬上城墙。
城墙上,几个守卫正昏昏欲睡,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侦察兵们悄无声息地靠近,瞬间出手,干净利落地将守卫一一干掉。
随后,他们沿着城墙内侧,小心翼翼地朝着城下的城门摸去。
二十几名侦察兵相互掩护,在黑暗中如鬼魅般穿梭。很快,来到了城门处。只见城门守卫正围坐在值房里,打着盹儿,呼噜声此起彼伏。
侦察兵队长魏青眼神坚定,一挥手,带着身旁的五人,迅速摸了过去,其余人则在周围警惕地掩护。
然而,就在魏青等人快要接近值房时,一名守卫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还没等他发出声响,魏青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匕首狠狠刺下。但这轻微的动静,还是惊醒了其他守卫。值房里顿时一阵骚乱。
“有敌袭!”的喊声划破夜空。
说时迟那时快,忠勇军战士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值房扔出手榴弹。
“轰!”的一声巨响,值房内的守军被吓得惨叫连连。
那些起身的守卫,瞬间被爆炸的气浪和弹片吞噬,一命呜呼。
这声巨响,如同在寂静的夜空中敲响了警钟,同时惊醒了整座兖州城。城中顿时灯火通明,喊叫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而此刻,侦察兵们顾不上周围嘈杂的声响,他们迅速冲到城门处,用力拉动门闩。
厚重的城门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缓缓打开。
早已等候在城外的第二团将士们,如同潮水般鱼贯而入,朝着兖州城府衙的方向勇猛攻去。
与此同时,城中的清军听到动静后,迅速集结,朝着城门方向赶来。
双方在狭窄的街道上遭遇,瞬间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兖州城的大街小巷,顿时变成了一片血与火的战场。
忠勇军战士们个个勇猛无比,手中的汉阳造步枪喷吐着火舌,手榴弹在清军阵中不断爆炸。
清军被忠勇军压制的抬不起头,但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顽强抵抗着忠勇军的进攻。一时间,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祖泽明在府衙内被那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从睡梦中惊醒。
他双眼猛地圆睁,瞬间从床上如弹簧般蹦起,声音带着一种本能的威严与急切,大声吼道:“来人啊,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侍从原本就被这爆炸声吓得不轻,听到祖泽明的呼喊,更是慌了神,连滚带爬地匆忙赶来。
他站在门外,声音颤抖着隔着门向祖泽明禀告:“将军,是南城门处传来的爆炸声,现在还不清楚状况。”
祖泽明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转身,从衣架上抓过自己的铠甲,双手如疾风般熟练地穿戴起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穿戴好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脸上满是凝重,对着侍从大声命令道:“快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侍从不敢有丝毫耽搁,领命后便冲了出去,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祖泽明独自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南城门的方向,眼神中透着焦虑与警惕。
此刻的他,内心如波涛翻涌,猜测着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每一种都让他的心沉甸甸的。
一刻钟后,侍从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回来,满脸惊恐地向祖泽明禀告:“将军,不好了!忠勇军从南门杀进来了!”
恰在此时,密集的枪声如爆豆般传了过来,
“砰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祖泽明脸色骤变,怒目圆睁,猛地一把推开侍从,大步流星地向门口冲去。
来到府衙门外,只见清军副将阿山已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他们神色紧张,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阿山一见祖泽明,立刻单膝跪地,急切道:“将军,末将护您周全!”
祖泽明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翻身利落地跨上战马,大手一挥,大声吼道:“随我赶往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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