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定乾坤,法则安万灵
自星舰归航,洪荒天地渐趋安稳,西王母与东王公却未曾停歇。他们深知,宇宙浩瀚,天地初开的洪荒虽有轮廓,却如未定型的璞玉,需细细雕琢方能安固。于是,二人决意共驾东王公的扶桑仙舟,踏上游历天地之路,要将这洪荒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气息都纳入眼底,为万物寻一个安稳的归宿。
那扶桑仙舟,以东方汤谷的扶桑神木为骨,以银河星砂为帆,舟身流转着淡淡的金光。启动之日,祥云自四方汇聚,如柔软的锦缎托着仙舟缓缓升起,平稳地飞行在天地之间。舟上设有玉案,案上置着一卷空白的“天地图”,以鸿蒙初开时的灵帛织就,等待着被山川河海的印记填满。
他们的第一站,便是西王母的居所昆仑山脉。仙舟低悬在云雾缭绕的山巅,西王母指着那些刺破云层的雪峰,向身边的东王公一一介绍:“那座玉珠峰,住着掌管冰雪的霜神,每到冬至,他便会洒下六出冰晶,为山峦覆上银装;东边那片松林,藏着千年松精,其树脂凝结的琥珀,能安神定魂。”
东王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雪峰间有青鸟振翅,松林里有灵鹿衔花,不由得颔首:“昆仑果然钟灵毓秀,不愧是西极圣地。”
西王母轻笑:“待看过东海,你才知天地之大。”
仙舟一路向东,越过绵延的山脉,抵达东海之滨。此处烟波浩渺,巨浪拍打着礁石,卷起千堆雪。东王公立于船头,指着海中跃出的巨鲸道:“那是巡海的鲸伯,腹中藏着珍珠宫,每逢月圆便会浮出水面,吐出的气泡能化作夜明珠;更深处的珊瑚林中,住着鲛人族,他们的歌声能引来鱼群,织出的鲛绡入水不濡。”
西王母望着海中若隐若现的宫殿轮廓,指尖轻拂过舟上的水纹:“海中生灵与陆上不同,依水而居,性情更显灵动。只是洋流无常,常有族群因争夺暖洋流而争斗。”
东王公目光深邃:“这便是我们此行的意义——让万物各得其所。”
仙舟继续向南,穿过湿热的丛林,抵达瘴气弥漫的南荒。此地与昆仑、东海截然不同:参天古木的枝干上缠绕着毒藤,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腐叶,空气中漂浮着青灰色的瘴气,吸入一口便会头晕目眩。然而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却孕育着无数强悍的生灵——身披鳞甲的巨蟒在林间穿梭,头生双角的蛮牛用蹄子刨开岩石觅食,还有背生双翼的异兽,在瘴气中发出震耳的咆哮。
“南荒火性炽盛,生灵多带戾气。”西王母取出昆仑玉净瓶,倾倒出几滴瑶池圣水。圣水化作甘霖,所过之处,青灰色的瘴气如冰雪消融,露出底下翠绿的草木。“但它们虽凶,却也守着最本真的生存之道,只是不知节制,才会相互倾轧。”
东王公踏舟而下,足尖落在一块黑岩上。他运转神力,大地微微震颤,那些躁动的生灵忽然感受到一股沉稳的力量,如同被无形的手安抚,原本狰狞的神情渐渐缓和。巨蟒盘起身子,蛮牛低下头啃食青草,翼兽收敛了双翼,安静地蹲坐在岩石上。“万物皆有灵,只需让它们知晓边界。”东王公的声音传遍南荒,带着大地般的厚重。
离开南荒,仙舟转向北境,来到冰封千里的北冥。这里是与南荒截然相反的世界:天寒地冻,朔风如刀,连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冰原,唯有偶尔露出的黑色岩石,证明着大地的存在。
“看似死寂,实则生机暗藏。”西王母抬手抚过冰面,仙力如暖流注入,冰层下传来细微的碎裂声。不一会儿,冰原上裂开一道缝隙,涌出汩汩温热的泉水,泉水周围的冰雪迅速消融,露出底下青绿色的苔藓,几只通体雪白的冰鼠从苔藓下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仙舟。
东王公则引动东海的潮汐之力,让部分海水顺着冰原的沟壑流淌,滋润着这片看似干涸的土地。水流过处,冰层融化的速度更快了,露出的土地上竟冒出了细小的嫩芽。“北冥属水,水藏至柔之力,纵是冰封,也困不住生的希望。”他望着那些嫩芽,眼中映着冰原的光。
数百年间,仙舟遍历洪荒的每一处角落。他们飞过高耸入云的山峰,那些山峰上云雾缭绕,隐藏着无数秘密——有的山洞里藏着上古神石,能映出未来的片段;有的峰顶生长着只在特定时辰开花的仙草,食之能通晓天地语言。
他们看过奔腾不息的江河,江水滚滚东流,裹挟着泥沙,也滋养着两岸的生灵。黄河的浊浪里,住着治水的河伯;长江的深潭中,藏着能呼风唤雨的蛟龙。江河两岸,良田万顷,生灵们依水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也常因争夺水源而发生冲突。
他们走过广袤无垠的平原,平原上草木丰茂,繁花似锦,是生灵们繁衍生息的乐土。麋鹿在草地上奔跑,百鸟在林间歌唱,人类的部落散布其间,用石斧开垦土地,用陶罐储存粮食。但这片乐土也并非永远太平,不同部落间常会为了争夺肥沃的土地而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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