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江路的夜风裹着寒意,卷起地上的落叶,在路灯下打着旋。玫瑰的黑色战术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道浅褐色的旧疤——那是她第一次执行缉毒任务时留下的,此刻,这道疤仿佛也在提醒她,眼前的对手远比当年的毒贩更可怕。
“铮!”
匕首相撞的脆响刺破夜色,火星在两人之间炸开。玫瑰的动作快得像道黑色闪电,左手撑地,右腿带着劲风扫向冷血的膝盖,右手的战术匕首则直刺他的腰侧——这是她在龙牙练了上千次的近身格斗术,每一招都带着拼命的狠劲。
冷血却只是微微侧身,黑色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扬起,手里的银色匕首精准地挡住玫瑰的攻击,刀刃擦过玫瑰的匕首,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龙牙的格斗术,也就这样。”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左手突然探出,快如鬼魅般抓住玫瑰的手腕,猛地往怀里一拽。
玫瑰只觉得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匕首险些脱手。她反应极快,膝盖狠狠顶向冷血的小腹,同时右手松开匕首,指尖扣向冷血的眼睛——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她知道自己不是冷血的对手,只能靠狠劲拖延时间。
冷血没想到玫瑰这么拼,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松开了她的手腕。玫瑰趁机往后跳开,拉开两米距离,低头一看,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深紫色的淤青,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刚才冷血拽她时,肘尖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胸口。
“呵,还挺能扛。”冷血舔了舔匕首上的寒光,眼神更冷了,“不过,再扛也没用——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把刘高的下落说出来。”
站在一旁的孙成早已掏出了配枪,黑色的枪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他的手却在发抖,手指死死扣着扳机,却不敢轻易开枪——冷血的速度太快,他怕误伤玫瑰。“不许动!放开她!”孙成的声音带着颤音,却依旧强撑着气势,“再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
冷血缓缓转过头,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满是轻蔑:“警察?就凭你手里这把玩具枪?”他往前踏出一步,黑色风衣扫过地面的落叶,“你信不信,在你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我的刀就能刺穿你的喉咙?”
话音刚落,冷血的身影突然一晃,像融入夜色的鬼魅,手里的匕首划出一道银线,直扑孙成的胸口——他要杀鸡儆猴,逼玫瑰说出刘高的下落。
“成哥小心!”玫瑰的瞳孔骤然收缩,根本来不及多想,身体像离弦的箭般扑过去,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那道寒光。
“噗嗤!”
匕首精准地刺入玫瑰的右肩,黑色战术衬衫瞬间被鲜血染红,深色的血迹顺着衣料往下渗,晕开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玫瑰闷哼一声,却死死抓住冷血的手腕,不让他把刀拔出来——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孙成就危险了。
“砰!”
孙成终于扣下了扳机,子弹擦着冷血的耳边飞过,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冷血眼神一凛,意识到警察的支援很快就会到,再纠缠下去得不偿失。他猛地抽出匕首,玫瑰吃痛,身体晃了晃,却依旧没让开,反而伸手去抓冷血的风衣。
“下次再找你们算账。”冷血冷哼一声,手肘狠狠撞在玫瑰的后背,玫瑰踉跄着倒在地上,他趁机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扫过地上的玫瑰和持枪的孙成,声音里带着警告,“告诉刘高——教父继承人的身份,不是他能扛的!想安稳活下去,就永远待在天州这个小地方,别再想着回地下世界!”
话音落下,冷血的身影再次提速,像道黑影般消失在滨江路的拐角,只留下几片被风吹起的风衣碎片,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铁蛋!你怎么样?”孙成赶紧跑过去,蹲在玫瑰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没受伤的左肩,声音里满是慌乱,“我这就打120!你撑住!”
玫瑰靠在孙成怀里,脸色苍白得像纸,却还是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别……先……提醒刘高……地府门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孙成一边点头,一边掏出手机,手指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刚才的一幕太惊险了,他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也第一次见识到杀手的狠辣。夜风刮过,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警服的后背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十几分钟后,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室外,红灯亮得刺眼。孙成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手里攥着玫瑰染血的战术匕首,指节泛白。他的警帽放在旁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几滴玫瑰的血,看起来狼狈又疲惫。
“孙成!到底怎么回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国富快步走过来,身上穿着灰色居家服,扣子还扣错了一颗,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被紧急叫醒的。他看到孙成这副模样,又看了眼急诊室的红灯,心脏猛地一沉,“玫瑰呢?她怎么样了?”
“署长……”孙成抬起头,声音沙哑,把刚才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从遇到冷血,到玫瑰挡刀,再到冷血留下的警告,“……医生说她失血有点多,还在抢救,应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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