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包厢门刚推开一条缝,白君宗的脚就顿住了。他缩在门框后,耳朵贴紧门板,眼睛亮晶晶的——宋夏终于要跟刘高翻脸了!正好看看这个骑破摩托的家伙怎么丢人现眼。
可一想起自己车引擎盖上那深嵌的手掌印,他又赶紧往后缩了缩,连大气都不敢喘。万一刘高迁怒于他,那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恐怕牙都得碎了。
包厢里,刘高“啪”的一声拍在红木圆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洁白的餐布上,洇出小小的水渍。满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罗红衣手里的象牙筷子都顿了顿,眉头微蹙。
宋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手指捏着钢笔,指节泛白:“刘高,你想干什么?在长辈面前也敢撒野?”
“撒野?”刘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宋夏,语气里满是不屑,“我问问你,我叫什么、做什么工作,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是不是我要是说没工作,你接下来就要说‘你配不上白洁’‘我能给她十亿八亿你能吗’?”
他往前凑了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宋先生,你这套‘炫富踩人’的套路,我三岁就看腻了。你有钱是你的事,白洁喜欢我是我们的事,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宋夏被怼得满脸通红,手指着刘高,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这是胡搅蛮缠!满嘴粗话,毫无风度!”
“风度能当饭吃?”刘高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罗红衣,眼睛突然亮了,“这位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洁赶紧拽了拽他的衣角,脸都红了:“刘高!这是我妈,罗阿姨!不是什么姐姐!”
“啊?!”刘高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夸张地捂住嘴,往后退了半步,“罗阿姨?您……您这也太年轻了吧!我还以为您是白洁的姐姐呢,皮肤这么嫩,气质这么好,哪儿像快五十的人啊!”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三杯,仰头一饮而尽,辣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硬撑着说:“阿姨,我眼拙,您别往心里去,这三杯我自罚,给您赔罪!”
罗红衣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哪个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年轻?尤其是她这个年纪,保养得再好,也难免在意岁月痕迹。她打量着刘高,虽然这小子穿得随意(黑色皮夹克皱巴巴的,牛仔裤膝盖处还有个破洞),但嘴甜,看着也实在。
“小伙子,别喝那么急。”罗红衣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我听白洁说你叫刘高?以前是做什么的?”
“阿姨,我以前干过‘屠宰’,后来觉得没意思,就回天州了,现在还没找正经工作。”刘高挠了挠头,笑得有点腼腆,“不过您放心,我姐苏琴开了婚介所,不缺零花钱;白洁要是需要用钱,我也能凑出来——钱这东西,在我这儿就是数字,犯不着天天挂嘴边。”
他说这话时,故意瞟了宋夏一眼。宋夏的脸更白了,手里的钢笔都快捏断了——他刚才还在炫耀“十亿八亿”,结果刘高直接把“钱是数字”挂在嘴边,这不是明着打他的脸吗?
“屠宰?”宋夏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语气里满是嘲讽,“说白了就是杀猪的呗?刘高,你一个杀猪的,也敢跟我抢白洁?你知道我在海外有多少资产吗?你知道我能给白洁什么样的生活吗?”
“杀猪的怎么了?”刘高眼神一冷,“杀猪的至少凭本事吃饭,不像某些人,表面上文质彬彬,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事。”
他盯着宋夏的眼袋,语气玩味:“宋先生,你这眼袋发黑,眼下还有细纹,昨晚没少熬夜吧?看你这精神头,怕是‘奋战’了一整夜?年轻人,再有钱也得节制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宋夏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不自觉地摸了摸眼袋,眼神慌乱:“你……你胡说八道!我昨晚一直在看项目资料,根本没熬夜!”
“哦?看资料能看到眼底发青、嘴唇干裂?”刘高挑眉,语气更笃定了,“而且你衣领上还沾了点淡粉色的口红印,不是你的风格吧?还有你手腕上的抓痕,总不能是资料抓的吧?”
这话一出,满桌人都看向宋夏。罗红衣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失望——她之前还觉得宋夏稳重可靠,没想到是这副德行。梅文华的脸也挂不住了,赶紧打圆场:“刘高!你别血口喷人!我儿子守身如玉,多少名媛追他他都不看一眼,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守身如玉?”刘高“噗嗤”一声笑了,“梅大妈,您这话要是让昨晚跟他在一起的三位姑娘听见,怕是得笑掉大牙。他那手腕上的抓痕,至少是三个人抓出来的——力道不一样,深浅也不一样,您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去验验DNA。”
“你!你欺人太甚!”宋夏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举起拳头就朝刘高砸去。
刘高侧身躲开,同时伸出右脚,轻轻一绊。宋夏重心不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肚子撞在桌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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