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青背上,林九划的两道刀伤,比那飞镖划出来的还深。
静之帮忙摁住药膏,林九拿着纱布绕着狼青转。
狼青背宽,转没两圈纱布用尽。
林九叫静之摁好纱布头,转身又去寻新的纱布。
文才停在门口,扒着门问后来的秋生:“静之怎么回事啊,魂不守舍,纱布都散了,还两眼湿湿,看着师父的后脑勺。”
“不是看后脑勺啊。”秋生环胸靠着门框,没好气讲:
“是看师父的嘴啊。”
文才:“看嘴做什么?”
秋生:“小兔子要发情喽,你说做什么?”
秋生唉了一声,故作成熟摇了摇头,进屋接过静之手上的工作,让她去一旁歇着。
文才挠着头,顺着静之的视线看着转过来的林九。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啊一声,指着林九笑:
“师父,静之想跟你嘴对嘴,就跟师兄和狼青一样。”
静之哎呀一声,双手捂着烧红的脸跑出去。
林九手一震纱布掉在地上,转过头怒瞪文才。
“还不去烧水?”
“烧水干什么?”
“大家跑了一夜,洗个澡不行吗?”林九握紧拳头,在文才面前比了比。
文才身子一抖,头也不回跑了。
秋生跟狼青两看相厌,一人侧一头,朝地上吐口水。
“谁愿意跟他嘴对嘴!傻大个!”
“你暴力狂!”狼青捂着被扇一巴掌的脸,气得狼毫都变出来了。
秋生昂起头抖着腿,不屑嘁一声,“怎么,你要变异啊?师父你快收了他。”
“收你的头!”
林九扇了一下秋生后脑勺,随后拉回松掉的纱布塞进秋生手里,“还不摁好?!”
“成天给我找事做,不修理不行。”
林九正怒斥着,狼青倒是看林九顺眼了,得意朝秋生笑笑:
“林师父是吧,骂死他,动手动脚的,死变态。”
“哦!!”秋生一手摁住纱布,一手指着狼青抖了抖,“你你你!你在静之面前装单纯!你个骗子!”
狼青挑了挑眉,“不是骗人,我太凶的话,静之会害怕的。”
“不对不对,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秋生这才反应过来,等林九打了结,他一个跨步跳过椅子,转身来到狼青对面的长椅坐下。
“说吧,谁追杀你们啊?那白猫怎么会有小兔妖的魂呢?”
“你说什么魂啊?”
狼青蹙起剑眉,不太明白秋生问的啥,“我只知道有只猫跳出来,帮静之挡了一镖。”
“……好,那这个先不说。”秋生又问:“谁射的镖啊,这么阴险。”
狼青唉了一声,往门外黑漆漆的院子里看去,“是静之她阿爹。”
林九关药箱的手一顿,侧耳过来听他们谈话。
狼青眼里浮上几分对静之的怜惜,又说:“我看你们不是坏人,才告诉你们的,她爹啊,是个伪君子。”
“跟白萝婶婶成亲时,他还能隐藏自己的性子,跟婶婶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
“直到阿之出世,发觉她不容易记事开始,他就开始暴露了,整天想着整死静之,然后再跟婶婶重新生一个好的。”
“每次白萝婶婶出门,他就把阿之带到山里丢掉,要不是我阿娘遇见,阿之早都被其他妖怪吃了。”
“我靠。”秋生捧着脸,不禁吐槽道:“这种爹真是畜生啊,师父你说是不是?”
林九走到门边,把门合上。
眉毛都快拧成一团,非常严肃的走过来坐下,“静之不过是容易忘事,我跟她处了一段时间,每到晚上,她会愈来愈趋向于一个正常人,况且她本性纯良,为何非要杀了她?”
提到这个,狼青恨得牙痒痒,“我有一次遇到他打静之,是他自己说的,说静之丢了他的脸,让他被同族耻笑,生了个傻仔。”
“唉。”秋生摇了摇头,“这种人,活在别人嘴里,别人说什么都很容易影响他,也不知道谁没脑子。”
狼青扶着淤青的胳膊侧过身子靠在墙上,跟着叹了口气。
“所以,静之渐渐大了以后,每次见到白池,比见到我还怕啊,她阿娘教她的法术全部都忘光了,怎么反抗都不晓得。”
林九眉头一压,这才明白方才静之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反抗的,只不过阴影太严重,她下意识感到害怕而已。
“师父啊。”秋生撇了撇嘴,那双桃花眼里带上几分认真,“她好可怜,我以后真的不会再玩她了。”
“……那就最好。”
林九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药渣碎屑,转身开了门出去。
想到什么,他转头回来说:
“晚上狼青睡你们那间。”
秋生背脊一僵,嫌弃看着狼青,“你跟文才睡!”
狼青朝他翻了个白眼,锐利的狼眼四处打量:
“喂,有没有跌打酒啊,我手臂好痛。”
“刚刚我师父在你又不讲!”秋生没好气站起来,寻了一瓶跌打酒给他丢过去,“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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