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一轮红色的太阳堪堪挂在山腰,倒霉的林海跟寸牛这才在沿海公路旁找到一家生意冷清的花店。
更倒霉的是,女店主一看到他们两个下车,立马拉下卷帘门假装不在。
寸牛:“她不做生意啊?过去亮警官证?”
“先等等。”
湿热的海风吹得林海脸部皮肤有些黏腻,不喜这里的环境,他皱了皱眉,环视一圈这条公路旁的建筑。
这儿人迹罕至,旁边基本都是铁皮屋,或者一层的破平房。
一间装修精致的花店开在这儿本就违反常理,林海敏感嗅出不对劲的地方。
还想在附近多观察观察,林海突然眉眼一厉,用力摁下寸牛脑袋,把他推回车上。
随手矮下身子,在寸牛一头雾水的目光下,跟007似的,借着汽车遮挡摸回驾驶座上。
还没点火开车,左边的铁皮屋里突然出现几个眉眼凶狠的男人,朝他们的汽车走过来。
寸牛惊得往后看去,“海哥,后面也有!”
林海观察两侧后视镜,发现后面人更多,不知何时摸过来几个拿着棍棒的男人。
咬牙点火,踩下油门暂且吓退前面几人,林海这才把方向盘用力往右一拐,径直开上对面逆行的国道。
“哦啊啊啊!!”
迎面驶来一辆重型大卡。
寸牛吓得冷汗连连,两手紧紧把着头旁边的把手,眼睛用力闭上,“海哥!车!!车啊!!!”
等他叫就来不及了。
林海沉着再次用力往右拐,随后迅速回正方向盘。
车屁股堪堪擦过大卡车的车前杠,随着林海一脚油门用力踩下,车辆轰鸣一声,两车距离瞬间拉大。
后面心脏病都快发作的卡车司机这才大大吐出一口气,后知后觉发现手里的方向盘早就被他手心里飙出的冷汗渗透了。
寸牛抹掉一脑门的冷汗,这才把滑落到椅子下的屁股往上挪挪,“哥,你是我大哥,下次能不能别玩这么刺激啊?”
林海表情严肃,冷冷呵一声:
“那个地方有狙击手,再不走,估计就是一个死字。”
寸牛惊讶往后看去,那一片破破烂烂的铁皮房已经不见踪影,马路外是不断掠过的棕榈树,跟成片的金黄色海滩。
别说狙击手,人影都没一个。
“哪里有?我刚刚只看到棍子。”
“哦,你看棍子的时候,我在看你眉心的红点。”林海讲。
“啊?真的?”寸牛捂着脑门后怕。
林海:“不信?那我掉头送你回去?”
“那算了。”寸牛又凑过来,苦恼摸了摸脑袋,“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行吧,就算刀疤真藏在那里,只有我们两个过去的话,也是送死啊。”
林海也发愁。
上司摆明就是不想他立功。
只要happy跟潇洒不搞出能上新闻的大事,林海觉得总局肯定不会加派人手给他。
“啧,先回去再说,这儿太危险,暂时不能来。”
林海甚至庆幸寸牛刚刚没亮警官证,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
线索又中断了,寸牛恹恹在路边买了份炒面,回了自己家。
林海情绪同样不佳,门口换鞋,开门进屋,意外没有闻到饭香味。
她出去了?还是中午太累睡着了?
念头刚一冒出来,林海就开始唾弃自己。
人家是来合租的,又不是来当煮饭婆的。
这时,听到开门声的静之从书房里走出来。
看到林海一个人空手进来,她问:“碗呢?”
“呃……”林海这才记起这事,抱歉跟静之说:“我忘记了。”
“没事。”静之打开厨房推拉门,拿出林海家祖传的不锈钢铁盆,“喏,今晚用这个吃吧。”
林海脑袋还有些发懵,“吃什么?”
他没闻到味呀。
“我用中午剩下的排骨汤煮了点清淡的面条。”放下碗,静之端着一个铁质大汤锅出来。
林海怕她烫到,亦步亦趋跟着。
紧闭的锅盖一掀开,肉香中还带着点海鲜香气的味道扑鼻而来。
看着锅里的花蛤,林海口水滋生的同时,不禁张口问道:“你下午出门了?”
“没啊。”静之边给他打面,边问:“你不是先买回来菜了吗?还给我写纸条了呢。”
说到这儿,静之不禁笑笑,“没想到你能猜出我喜欢吃花蛤,真是有心。”
林海更懵了,他上哪里猜去哦。
恐怕,有心的不是他。
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静之笑容凝固在嘴边。
“这……不是你送回来的?”
林海并没打算揽下这点别人的示好,“不是我。”
“那是谁?”她问。
林海只静静看着她,静之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她垂眸捏紧手中的筷子,“是阿萧吧?”
林海诚实讲:“中午我在楼道口闻到了他的味道。”
闻言,静之立马抬眸,“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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