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寸牛跟林正包揽收拾工作。
轮到静之带着小珍进书房接着写悔过书。
屋外一阵叮铃哐当,显然是碗打碎了。
静之捏了捏眉心,哪里都走不开,哪里都让人担心。
她点点纸上满是错别字的几行字,讲:
“重新拿张纸,再写一份吧。”
小珍握紧圆珠笔,抿了抿唇,“我是不是很笨?”
静之反问:“这是你第一次写悔过书吧?”
小珍点点头。
“那不就得了。”她重新抽出来一张A4纸,放到小珍面前,“有谁第一次做一件事能做到完美的呢。”
“啪!”
又一声瓷器碎裂声传进来。
静之无语,就比如这两个男人,第一次刷碗吗?
希望今天晚上他们还能有碗吃饭。
收收心暂时不去管外面,静之交叠双臂放到旁边桌上,耐心跟小珍讲:
“你写,有不会的字问我,别瞎涂。”
“……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外面打碎碗的声音渐渐没了,静之也不晓得是他们变熟练了,还是没碗碎了。
埋头时不时指一下小珍写错的地方。
被人盯着写这种东西,属实压力山大。
小珍咽了口口水,放下笔,把汗津津的手往身上擦擦,这才跟静之讲:
“老师你先做自己的事呗,我写好了再一起给你看,有不对一起再修改怎么样?”
静之顿一下,看着小珍连汗都冒出来的鼻头,顿时失了语。
调皮的同学原来看到她也会紧张的吗?
“行吧。”
静之站起来往外走,边交代:
“不能敷衍,否则我还是会叫你重写的。”
“知道!”
推门出去,正好看到林海跟寸牛一人提着套着好几个塑料袋的垃圾桶打开玄关门。
“呃……整理好了?”
林海摸摸鼻子,如果脏碗消失算是整理好了,那应该是吧。
“差,差不多。”他的声音第一次这么虚。
寸牛倒是没所谓,边换鞋边跟静之讲:“我们去上班喽,晚上海哥会带新碗碟回来的。”
静之呃呃两声,实在没话讲,目送他们走出大门。
林海站在门外,“别让她出来,你如果自己一个人出门,也要小心,别走太远。”
“好。”静之走近两步,摆好家居拖鞋,又朝他招招手,“一路小心。”
门咔嗒一声关上。
寸牛边下楼梯,边羡慕讲:
“她刚刚那样讲,好像你老婆。”
老婆两个字,像是什么听不得的词汇一般,让林海忍不住脸红起来,“别瞎说,人家这是礼貌用语。”
这时,一楼住户也推门出来,是相熟的警察。
她老婆递过去一袋垃圾给那个警察,讲:
“老公路上小心!”
寸牛侧头看过来,“你瞧。”
对面住户也开门,一个小孩倚在门口,看他们两眼,随后朝穿着警服出门的中年大叔咧着嘴:
“爷爷慢走,路上小心车。”
林海莫名松口气,转头示意寸牛:“你看。”
这不就是礼貌用语嘛。
寸牛提桶来到院子左侧的绿色垃圾桶旁,把垃圾丢进去,这才提着空桶耸耸肩:
“你又不是她爷爷,反正她可能喜欢你这样的,要不你努努力,我也能找个借口混两顿美食吃吃呗~”
“噗……”
寸牛腹部突然中了他一肘,林海提桶放进车后备箱,回头不悦道:
“就算我和她有缘能……她也不是你的做饭工具。”
“所以你真的想过喽?”
寸牛揉着肚子过来。
林海接过他手里的垃圾桶叠到另一个上面。
随着后备箱关上的一声响,他的叹息也在风中散尽。
“别想这些了,上车。”
“喂,你老岔开话题!不过你带我去哪里?”
“筒子楼,我找朱婉芳有点事,趁她还没去上学,我们需要马上赶过去。”
车辆驶离院子,静之这才从阳台外走回来。
迎面碰到坐不住出来喝水的小珍,她慌忙转过身看向外面耀眼的阳光。
小珍紧了紧手里的纸杯,小声说:
“老师你脸红了。”
“那,那是我涂的红药水。”
小珍无语眯眼,红药水跟脸红,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她老师……这是芳心动了?对谁?那头牛啊?
还是懒洋洋的海哥?
“老师,我谈过的男朋友比你见过的警察还多!你别想骗我,我不是小孩了。”
静之淡淡哦一声,讲:“我今天在警局见到不少。”
小珍一噎,哼声凑近,“那个叫寸牛的糙得很,笨透了,海叔叔倒是还行,懒的话还能调教一下。”
静之刚缓下的心跳又快起来,脸上一片燥热,她拿一根手指抵开小珍脑袋,叉着腰故意装出严师的样子,“老师的私事不是你该窥探的,快去写你的东西!”
“什么嘛……”
望着逃进自己房间的静之,小珍撇了撇嘴。
悔过书她其实很不想写,只不过不想让静之失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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