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风暴前的平静
日子像结了冰的护城河,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暗流潜涌,悄然滑向了1955年的岁末。一场初雪过后,北平城裹上了素装,屋檐下挂着冰凌,在稀薄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严寒封锁了大地,也似乎暂时冻结了四合院里那些蝇营狗苟的算计。
这段日子,对钟浩而言,竟难得地品味到了一种穿越后未曾有过的、近乎奢侈的“平静”。
他与陈雪茹的关系,在经过“酒局惊魂”那夜的坦诚与拥抱后,迅速升温并趋于稳定。两人虽未公开同居,但心照不宣,默契十足。白天,各自忙碌于轧钢厂和绸缎庄;傍晚,钟浩常常会“顺路”去绸缎庄接陈雪茹下班。
他会推着自行车,和陈雪茹并肩走在覆着残雪的青石巷弄里。陈雪茹裹着钟浩从空间里拿出毛线让她织的红色围巾,小半张脸埋在柔软的羊毛里,呵出的白气氤氲了她姣好的面容。两人有时低声交谈着一天的见闻,有时只是安静地走着,听着脚下积雪被踩实的咯吱声。钟浩会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或者在路滑时,轻轻扶一下她的胳膊。彼此间一个眼神交汇,便能心领神会,流淌着无声的温情。
这种默契更延伸到了商业合作上。钟浩通过系统空间和“双人签到”获得的物资,有了更稳定和安全的出手渠道。陈雪茹利用经营绸缎庄的便利和过往积累的人脉,悄然搭上了一条通往侨汇商店的线。
侨汇券,这个特殊年代的硬通货,成了他们转化财富的魔法钥匙。钟浩提供的“紫晶薯”、品质极佳的肉类、偶尔还有一些稀奇罕见的南方水果(自然也是空间牧场和土地的出产),被陈雪茹精心包装,以“侨胞亲友寄送”、“特殊渠道样品”等名义,辗转换取珍贵的侨汇券。
而这些侨汇券,又能在侨汇商店里买到市面上绝迹的高级奶粉、进口罐头、巧克力、呢子大衣料甚至是一些紧俏的工业券。这些东西,一部分被两人用于改善自身生活和小范围人情往来,另一部分则被陈雪茹巧妙地融入绸缎庄的经营,作为“高级赠品”或“非卖品”展示,极大地提升了店铺的档次和吸引力,也吸引了更多有身份、有资源的客户。
这种操作风险极高,但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钟浩负责提供不可思议的货源,陈雪茹则发挥她的精明和谨慎,负责洗白和销售。他们的财富像地下河的暗流,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然积累。手腕上那对低调却奢华的苏联情侣表,便是这段“并肩作战”岁月的最佳见证。
钟浩的意识空间里,更是另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牧场面积又扩大了些,十几头肥猪哼哧着在食槽前拱食,二十几只鸡鸭在圈定的区域内踱步刨食,几只山羊悠闲地嚼着干草。旁边的土地里,“紫晶薯”又收获了一茬,块茎饱满,色泽深沉,堆满了角落的仓库。旁边还新开辟了一小块区域,种着些小葱、韭菜和白菜,绿意盎然。
这里是他最坚实的后勤基地,提供了稳定而优质的肉食和粮食来源。他不再需要像刚来时那样,为了一口吃的而费尽心机。偶尔,他会拿一些品相稍次的肉菜“接济”一下后院那位真正困难的五保户老太太,或者切一小块肉“堵”住阎埠贵那张随时可能报信的嘴,这些都让他在院里的名声微妙地好转了一些,至少,不再是人人侧目的“灾星”。
四合院里的禽兽们,在这段日子里,也的确消停了不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许大茂截肢后保住了命,但彻底成了废人,出院后变得阴郁自闭,整天窝在家里不敢见人,偶尔拄着拐杖出来晒太阳,眼神浑浊,充满了怨毒,却不敢再轻易招惹钟浩。秦淮茹在澡堂的工作稳定下来,虽然依旧辛苦受气,但似乎已经麻木认命,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早出晚归,像一具被抽空了魂灵的木偶。贾张氏虽然依旧骂骂咧咧,但眼见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成了这般光景,又慑于钟浩的手段,气焰也收敛了许多,最多只敢关起门来诅咒几句。
傻柱似乎看清了些许什么,对秦淮茹的接济明显减少,更多的是出于街坊邻居的同情。他偶尔会带些食堂真正的剩菜(并非以前特意留给秦淮茹的盒饭)给后院老太太,对钟浩的态度则变得复杂,既有点感激他点醒自己,又有点本能地畏惧。易中海经过“洗裹脚布”事件和八级工考核失败后,威望大跌,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再出面主持什么“大局”,只是用那双愈发阴沉的眼睛,暗中观察着一切。阎埠贵则彻底被钟浩拿捏,成了惊弓之鸟,时不时会凑过来,低声下气地汇报点院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刘海中又在家打儿子了,许大茂他妈偷偷去庙里烧香了等等。
刘海中倒是上蹿下跳,试图填补易中海留下的“权力真空”,召开了几次全院大会,内容空洞无聊,响应者寥寥, often 草草收场。他也曾试图拉拢钟浩,被钟浩不咸不淡地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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