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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4章 恃险怠政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陈叔宝不仅荒淫,而且骄侈,夜郎自大,向邻国挑衅。

陈宣帝去世后,隋国君主杨坚曾遣使者赴陈国吊唁,国书上,隋文帝杨坚自称“杨坚”,末尾还加了“顿首”二字。这是遵循古礼,对刚丧君的陈国表达最高规格的尊重,可见隋国并无敌意。

可陈叔宝看完,却突然“啪”地一声,将国书狠狠摔在案上,殿内瞬间响起刺耳的纸张碎裂声。紧接着,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肃穆的大殿里回荡,格外刺耳:“朕当这杨坚是何等英雄人物,原来竟是个怕朕的软骨头!”

满朝文武吓得脸色煞白,老臣傅縡连忙出列,跪在地上劝谏:“陛下息怒!隋主此举是守礼制、表善意,并非畏惧。如今隋国国力强盛,北方已被其统一,我朝应谨慎待之,不可轻慢!”

“傅大人这话就错了!”陈叔宝收住笑,眼神轻蔑地扫过殿内。“我大陈有长江天堑为屏障,百万水师枕戈待旦,杨坚只不过是占了些北方蛮荒之地,他自称‘杨坚’、加‘顿首’,分明是怕朕兴兵北伐,故意装孙子!”

说着,他突然指着隋使,语气嚣张:“你回去告诉杨坚,朕念他懂点规矩,这次就不与他计较。若下次再敢用这种‘软骨头’的姿态来见朕,朕定要发兵北上,踏平他的大兴城!”

说罢,他当即召来中书省官员,命人草拟答书。那答书中,满是“尔小国敢窥大国”“朕若挥师北上,尔等必亡”之类的狂妄之语,字字句句都透着挑衅。

使者带着答书回到隋朝,杨坚看完后,气得将国书摔在地上,脸色铁青:“陈叔宝这昏君,竟敢如此狂妄!朕本想礼待邻国,他却当朕是可欺之辈!”

朝臣们见状,纷纷跪地请战:“陛下,陈叔宝荒淫无道,如今又公然挑衅,不如趁机伐陈,一统天下!”

杨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他心里清楚,此时隋朝正在修建新都大兴城,北方的突厥又虎视眈眈,实在没有精力南下。他摆摆手:“伐陈之事,暂缓。但这笔账,朕记下了。”

可陈叔宝却不知道自己已埋下了亡国的祸根。他见隋朝没有动静,愈发得意,竟认为隋朝是“怯弱不敢应战”。此后,他愈发骄纵,不仅大肆搜刮民财修建宫殿,还屡次派遣间谍潜入隋朝,刺探军情、骚扰边境。

有一次,陈国的间谍在隋朝境内被抓获,隋军将士本想将其处死,却被杨坚拦下。他命人给间谍换上新衣、赏赐马匹,还亲自召见,温言劝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你只是个小卒。回去告诉陈叔宝,朕不愿与陈国交恶,若他能安分守己,朕愿与他永结秦晋之好。”

间谍回到陈国,把杨坚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陈叔宝。陈叔宝听完,笑得前仰后合:“你们看!朕就说杨坚是个软骨头!抓了咱们的人,不仅不敢杀,还好吃好喝地送回来,这不是怕朕是什么?”

张丽华也在一旁附和:“陛下英明!那杨坚肯定是怕陛下发怒,才不敢对间谍怎么样。看来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

陈叔宝愈发得意,当即下令:“再派些人去隋朝!朕要让杨坚知道,朕想派人去他的地盘,就像走自家后院一样容易!”

可他不知道,杨坚的“善意”,不过是缓兵之计。就在陈叔宝沉迷酒色、大肆挑衅的时候,杨坚已暗中命人建造战船、操练水军。隋朝的工匠们日夜赶工,将战船伪装成商船,顺着黄河、淮河悄悄南下;士兵们在边境日夜操练,只等一声令下,便渡过长江,踏平陈国。

从此,他彻底放松了对隋朝的防备,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修建宫殿、搜罗美女上。陈叔宝的荒淫骄侈,让朝堂上下乌烟瘴气。

他整日与张丽华饮酒作乐,把江总、孔范等只会阿谀奉承的奸佞当成“心腹”,而对傅縡、章华等忠良之臣,却视若仇敌。

傅縡在朝中为官四十余年,历经三朝,亲眼看着南陈从兴盛走向衰败。如今陈叔宝沉迷酒色、滥用民力,江总、孔范等奸佞把持朝政,百姓们流离失所,隋军在边境蠢蠢欲动,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于是傅縡忧心忡忡地上书进谏:“陛下登基以来,大兴土木、广纳妃嫔,国库空虚,百姓困苦。江总、孔范等奸佞当道,朝堂乌烟瘴气;百姓们卖儿鬻女,流离失所;北方的隋军更是在边境操练兵马,蠢蠢欲动!若陛下再不改弦更张,恐有亡国之危啊!”

这番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陈叔宝的内心0?。他顿时恼羞成怒:“放肆!你这老东西,竟敢咒朕亡国!来人啊,把这逆臣打入天牢!”

侍卫们一拥而上,架起傅縡就往外走。傅縡挣扎着回头,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您醒醒啊!再这样下去,大陈真的要亡了!”

陈叔宝却捂着耳朵,不耐烦地挥挥手:“快把他拖走!别让他在这儿吵朕!”

傅縡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传开,朝堂上一片哗然。有几位正直的官员想为傅縡求情,却江总、孔范等人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孔范冷笑着警告:“傅縡那老东西敢咒陛下亡国,陛下没立刻杀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要是再敢求情,小心连累自己的家族!”

官员们吓得不敢再说话。而天牢里的傅縡,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狱卒们受了江总的指使,每天只给傅縡一碗馊掉的米粥,还故意用冷水泼他。傅縡年事已高,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没过几天就病倒了,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每当狱卒来送饭时,他都会抓住狱卒的手,声嘶力竭地喊:“快去告诉陛下,隋军要来了!快让陛下整顿军备,远离奸佞!”狱卒们要么嘲笑他,要么不耐烦地推开他。

这日,陈叔宝在临春阁饮酒时,突然想起了傅縡。他皱着眉头问江总:“那个老东西还在天牢里闹吗?”

江总眼珠一转,连忙说:“陛下,傅縡在天牢里还不安分,整天骂您是昏君,说您会亡国呢!”

“岂有此理!”陈叔宝勃然大怒:“朕好心留他一条命,他竟敢如此放肆!来人啊,赐他毒酒,让他永远闭嘴!”

毒酒很快就送到了天牢。当狱卒端着毒酒走到傅縡面前时,傅縡正靠在墙壁上,气息微弱。

“傅大人,陛下赐您毒酒,您就喝了吧,省得再受苦。”狱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忍。

傅縡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杯毒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嘶哑,却充满了悲愤:“昏君!真是昏君啊!我傅縡一生忠君爱国,没想到最后竟死在你这昏君手里!陈叔宝,你等着,你会后悔的!隋军迟早会打过来,你会成为亡国之君,被后人永远唾弃!”

他接过毒酒,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毒酒入喉,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傅縡的身体开始抽搐,可他的眼睛依旧圆睁着,死死地盯着天牢的大门,那是通往太极殿的方向,也是他毕生守护的南陈江山的方向。

章华是个年轻的官员,见傅縡惨死,依旧冒死上书。陈叔宝命人将章华拖出殿外,斩于午门。

两位忠臣接连被杀,朝中再无人敢进谏。江总、孔范等人见状,愈发肆无忌惮地讨好陈叔宝。

有一日,宫中有甘露降下,御花园里还长出了几株灵芝。孔范立刻跪倒在陈叔宝面前,高呼:“陛下圣明!这是天降祥瑞,说明我大陈正处于太平盛世啊!”

陈叔宝大喜,当即决定改元“祯明”,以应祥瑞。可改元的诏敕刚颁发没几天,建康城就发生了地震,百姓们人心惶惶。

施文庆连忙凑到陈叔宝身边,信口胡诌:“陛下,这地震可不是凶兆!这是阳气震动,万象复苏的吉兆啊!说明我大陈的国运要更上一层楼了!”

陈叔宝竟真的信了。他下令举行盛大的庆贺仪式,还颁诏大赦天下。朝堂上一片歌舞升平,可民间早已苦不堪言,施文庆为了充盈国库,在各地加重赋税,百姓们卖儿鬻女,流离失所,街头巷尾全是饿死的流民。

有宫人偷偷把民间的惨状告诉陈叔宝,他却皱着眉头呵斥:“你这奴才,竟敢编造谣言!朕的大陈国泰民安,哪里有什么流民?再敢胡说,朕割了你的舌头!”

那宫人吓得再也不敢多言。而陈叔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太平盛世”里,每天搂着张丽华,听着《玉树后庭花》,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不知道,北方的隋朝早已厉兵秣马,五十万大军正等着渡过长江,踏平他的锦绣江山。

祯明二年,杨坚终于完成了伐陈的准备。他发布伐陈敕书,并抄录三十万份,散发到南陈各地,动摇民心。

大臣高颎劝道:“陛下,兵行讲究隐秘,如此大张旗鼓,恐会打草惊蛇啊!”

杨坚却摆了摆手,目光望向南方:“朕要的就是光明正大!若陈叔宝见了敕书,能惧而改过,朕倒愿饶他一命;可他若执迷不悟,朕便要显行天诛,让天下人都知道,朕伐陈,是替天行道!”

这份敕书上,清清楚楚列着陈叔宝二十条罪状:“大兴土木,耗尽民财”“沉迷酒色,荒废朝政”“残害傅縡、章华等忠良”“纵容张丽华干预朝政”“苛待百姓,民不聊生”……每一条都戳中要害,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南陈朝廷的腐朽。

很快,三十万份敕书顺着淮河、长江,传遍了南陈的州郡县乡。百姓们争相传阅,看着敕书上的罪状,再想起自己流离失所的日子,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有人对着建康城的方向破口大骂,有人偷偷收拾行李,准备投奔隋军,南陈的民心,在这份敕书的冲击下,彻底散了。

而杨坚这边,已任命晋王杨广、秦王杨俊、清河公杨素为行军元帅,韩擒虎、贺若弼等名将为总管,率领五十一万大军,分八路南下。东到沧海,西至巴蜀,隋军的旌旗遮天蔽日,战船首尾相连,横亘数千里,声势浩大得让整个江南都为之震动。

可建康城内的陈叔宝,对此却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正忙着修建大皇寺。寺里要造一座七级浮图,耗费的木料、砖石不计其数,工匠们日夜赶工,累死的人不计其数,可陈叔宝却不管不顾,只盼着浮图建成后,能“保佑”他的江山永固。

可讽刺的是,浮图还没完工,就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宫人战战兢兢地把消息禀报给陈叔宝,他却只是皱了皱眉:“烧了就烧了,再建一座便是!”

沿边州郡的守军将领,早已探知隋军南下的消息。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封封急报飞送建康,请求朝廷发兵救援。可这些急报,全被施文庆、江总等人压了下来。

施文庆把奏折堆在案头,对江总笑道:“这些守边的武将,就会夸大其词,无非是想趁机邀功请赏。陛下正和贵妃娘娘在临春阁作诗,咱们要是把这事捅出去,岂不是扫了陛下的雅兴?”

江总连连点头:“施大人说得对!陛下如今正是快活的时候,这些烦心事,咱们能挡就挡。再说,我大陈有长江天堑,隋军就算来了,也过不了江!”

只有仆射袁宪,得知隋军入侵的消息后,急急忙忙入宫劝谏:“陛下!隋军已分八路南下,声势浩大,若再不派兵抵御,恐会酿成大祸啊!”

陈叔宝却不耐烦地挥挥手:“袁大人,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当年齐军来了三次,周军来了两次,不都被打回去了?隋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能掀起什么风浪?”

袁宪还想再劝,却被陈叔宝喝退。

随着隋军深入南陈腹地,州郡告急的文书越来越多,连宫人们都私下里议论纷纷,说“隋军要打过来了”。可陈叔宝依旧我行我素,每天设宴,与张丽华、江总、孔范等人饮酒赋诗。

他举起酒杯,笑着对侍从说:“你们看,齐兵、周师来犯,都败兴而归,隋军又能怎么样?朕的金陵有王气护体,谁也打不进来!”

孔范立刻凑上前,谄媚地说:“陛下说得对!长江天堑自古就是南北屏障,隋军难道能插翅飞渡?那些守边将领说隋军逼近,都是想骗陛下的赏赐,好给自己邀功。臣还愁官阶太低呢,要是隋军真能渡江,臣定能立下大功,当个太尉公!”

陈叔宝听了,笑得前仰后合,深以为然。君臣上下依旧歌妓纵酒,赋诗取乐,仿佛那五十万隋军,不过是天边的浮云,根本威胁不到他们的“太平盛世”。

直到隋军突破长江防线,杨素的水军顺着长江东下,抵达建康城外的采石矶,施文庆才彻底慌了神。他知道,这事再也瞒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踉踉跄跄地跑去向陈叔宝禀报。

“陛下……陛下……”施文庆闯进来,脸色惨白,声音发颤。

陈叔宝皱了皱眉,不满地说:“什么事这么慌张?没看见朕正和贵妃赏雪吗?”

施文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陛下!大事不好了!隋……隋军已经渡过长江,杨素的水军都到采石矶了!”

“哐当”一声,陈叔宝手中的金酒杯掉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说什么?隋军……隋军真的渡江了?”

“是……是真的!”施文庆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沿边的州郡都失守了,隋军正往建康赶来!”

陈叔宝终于回过神,对着施文庆怒吼,“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朕?”

施文庆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只能一个劲地磕头认错。

陈叔宝喘着粗气,连忙让人去召江总、孔范入宫商议。江总来了之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说“陛下莫慌”“会有办法的”。

倒是孔范,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上前一步,对着陈叔宝躬身道:“陛下放心!长江天堑分隔南北,隋军就算渡了江,也不过是强弩之末。那些守将说隋军逼近,都是想邀功请赏,故意夸大其词。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不出三日,隋军必退!”

陈叔宝听孔范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竟放了下来。他挥了挥手,对左右侍从说:“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既然孔大人这么有把握,那肯定没事。来人,继续奏乐,给朕和贵妃满上酒!”

丝竹之声再次响起,暖阁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奢靡。可现实,却远比陈叔宝想象的残酷。

没过几天,前线的警报就像雪片一样飞来:贺若弼率领大军,攻占了钟山,离建康城只有几十里;韩擒虎的军队逼近新林,已经开始攻城;杨广的大军也在后面督战,源源不断地向建康赶来。

建康城内的百姓们慌了,纷纷收拾行李,想逃出城去。宫人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连走路都不敢大声。可陈叔宝,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忠心的宫人偷偷把“隋军已到城下”的消息告诉陈叔宝,他却瞪着眼睛呵斥:“你这奴才,竟敢编造谣言!朕的军队还在城外,隋军怎么可能到城下?再敢胡说,朕割了你的舌头!”

而此时的隋军,已经对建康城形成了合围之势。贺若弼在钟山扎营,韩擒虎在新林布阵,杨素的水军封锁了长江,五十万大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建康城牢牢困住。

城内的陈军将士,早已没了斗志。他们有的是临时抓来的百姓,根本不会打仗;有的是被施文庆、孔范打压的武将,心灰意冷,不愿卖命。眼看隋军兵临城下,很多将领都在偷偷商议,准备投降。

可陈叔宝,却依旧在临春阁里饮酒作乐。他不知道,所谓的“王气”“天堑”,在隋军的铁蹄面前,不过是一触即破的泡影。他更不知道,自己沉迷的酒色、信任的奸佞,早已把南陈的根基掏空。这场醉生梦死的狂欢,即将迎来血淋淋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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