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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2章 荒淫失政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陈叔宝登基之后,身为太子妃的沈婺华,顺理成章的被册立为南陈皇后。

金册玉印送到沈婺华面前时,相较于其他妃嫔接到册封时的欣喜若狂,她只是平静地接过金册,对着陈叔宝叩首谢恩,神色间没有半分雀跃,反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

旁人都道沈婺华好福气,出身名门,一朝登顶后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看似尊崇的身份背后,是与这喧嚣宫廷格格不入的孤寂。

沈婺华的家世,在南陈堪称顶级。父亲是官拜望蔡侯的沈君理,母亲更是陈高祖的嫡女会稽公主。这样的出身,让她自小便接受着最严苛的礼教熏陶,一言一行都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

她的孝名,早在幼年时便传遍京城。会稽公主去世那年,沈婺华才不过五岁。别的孩童面对亲人离世,要么哭闹不止,要么懵懂无知,可她却执意穿上一身粗麻布孝服,日夜守在灵前。小小的身子跪在蒲团上,腰背挺得笔直,一双眼睛红肿不堪,却硬是没掉一滴多余的眼泪,只是安静地陪着灵柩,直到累得几乎晕厥过去。

宫中侍从见了,都心疼地想把她抱走,她却固执地摇头:“这是母亲的灵前,我要陪着她。”

沈婺华尽孝之事,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陈宣帝陈顼的耳中。陈宣帝听着内侍细细禀报那五岁女童身着粗麻孝服、昼夜守灵的模样,原本略带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素来以礼法治国,最看重“孝”字,听闻沈氏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心性,不由得抚掌赞叹:“好!好一个沈氏!”

当即,陈宣帝便对身边的近臣感慨道:“寻常孩童遇此变故,不是哭闹耍赖,便是懵懂无知,可这沈氏,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孝心与定力,行事比成人还要周全稳重。这般品性,将来必定是个贤良通透之人啊!”

自那以后,陈宣帝便将沈婺华记在了心上,甚至已经内定为儿媳。每逢朝臣提及望蔡侯沈君理,他总会顺口问起沈婺华的近况,听闻她自小饱读诗书、言行举止皆合礼数,对沈婺华的看重又多了几分。

时光荏苒,转眼沈婺华便到了及笄之年。陈宣帝特意召集群臣,在太极殿颁布了一道旨意,册立望蔡侯沈君理之女沈婺华为太子妃,与太子陈叔宝择吉日成婚。

旨意宣读的那一刻,沈府上下一片欢腾。沈君理捧着圣旨,激动得双手颤抖,连忙带着沈婺华叩首谢恩。而沈婺华身着素雅衣裙,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眼神清澈而坚定。她知道,这道旨意不仅是帝王的恩宠,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从此刻起,她便是南陈的太子妃,要以自己的言行,不负“贤良”二字,不负宣帝的看重。

成婚那日,宫城内外张灯结彩,红绸漫天。沈婺华身着绣着凤凰的嫁衣,头戴金冠,在仪仗的簇拥下,缓缓步入东宫。当她与身着太子冕服的陈叔宝并肩而立,接受百官朝贺时,远处的太极殿上,陈宣帝正望着这对新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坚信,自己为太子选了一位好妻子,这位贤良的太子妃,将来定能辅佐太子,守护好南陈的江山。

初入东宫时,陈叔宝对这位端庄秀丽、知书达理的太子妃,确实有过几分敬重。沈婺华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对陈叔宝的饮食起居关怀备至,却从不过分亲昵,始终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她以为,夫妻之间当以礼相待,相敬如宾便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可这份“相敬如宾”,在沈君理去世后,渐渐变了味。

沈君理病逝的消息传来时,沈婺华当场晕厥过去。醒来后,她第一时间奏请陈叔宝,要出居别舍,为父亲守孝三年。

别舍的日子,清苦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沈婺华褪去了所有华服,只穿一身素色粗布衣裙;每日的饮食不过是粗茶淡饭,连一点荤腥都不沾;她将自己关在屋内,白天诵经缅怀父亲,夜里便对着父亲的牌位垂泪,常常哭到双眼红肿,形容日渐憔悴。

陈叔宝起初还带着关切去看过她几次。第一次去时,见她跪在蒲团上,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他心中还有几分不忍,温言劝道:“你本就体弱,何必如此苛待自己?”

可沈婺华只是摇头,声音沙哑却坚定:“父亲养育我一场,如今他走了,我唯有以这身孝服、这份心意,才能报答他的恩情。”

后来陈叔宝再去,见她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眉宇间全是哀戚,没有半分对他的温存与依赖,心中的不忍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不满。

“不过是父亲离世,何至于此?”离开别舍后,陈叔宝对着近侍抱怨,语气中满是不耐:“整日哭哭啼啼,活像个不通人情的老学究,半点情趣都没有。”

他想要的,是能陪他饮酒作乐、巧笑嫣然的女子,而非一个整日被礼教束缚、满心都是“孝”与“礼”的“木头美人”。

沈婺华自然不知道陈叔宝的心思,她依旧在别舍中守着自己的孝行,守着心中的礼法。只是她渐渐发现,陈叔宝来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东宫的消息也越来越闭塞。偶尔有宫人偷偷告诉她,太子近来常与龚良娣、孔良娣厮混,宫中渐渐有了新的热闹。

沈婺华听后,只是沉默地低下头,继续捻着手中的佛珠。窗外的梧桐叶落了又生,别舍的冷清与东宫的喧嚣,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而她,注定是那个被遗弃在冷清角落里的人。

宫人们私下里都替沈婺华不平,她知书达理,孝顺端庄,论品行、论家世,都远胜龚良娣、孔良娣之流。可太子陈叔宝,偏偏就喜欢那些巧言令色、善于逢迎的女子,将这位正牌太子妃晾在一旁。

可沈婺华从不在意这些。她每日除了处理东宫琐事,便是读书、诵经,偶尔会在庭院里散步,看着满园的花草发呆。她以为,只要自己坚守本分,总能等到陈叔宝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可她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向她袭来。那个随龚良娣入宫的小婢女张丽华,此刻还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却会在日后夺走陈叔宝所有的宠爱,甚至动摇整个南陈的根基。

彼时的张丽华,还只是个面黄肌瘦的丫头。她的出身,与沈婺华有着天壤之别。张丽华本是兵家之女,父亲曾是军中的小校尉,一家人虽不富裕,却也能勉强糊口。可后来父亲战死沙场,家道一落千丈,兄长们只能靠织席为生,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那年冬天,大雪纷飞,家中早已断了粮。父兄们看着饿得面黄肌瘦的张丽华,含泪将她卖给了前往东宫的龚家下人,只求能换些粮食,让一家人活下去。

初入宫的张丽华,与这金碧辉煌的东宫格格不入。她个子矮小,皮肤是常年在户外帮着父兄织席晒出的黝黑,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站在衣着光鲜的宫人中间,显得格外扎眼。

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她那双眼睛的光芒。那双眼睛,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又亮又透,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灵动与狡黠。不管是端茶倒水,还是打扫庭院,她的眼睛总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记着每个人的喜好与脾气。

龚良娣很快便与孔良娣一同得了太子陈叔宝的宠爱,两人整日围着陈叔宝争妍斗艳,哪里还顾得上身边的小婢女。没多久,张丽华便被派去伺候陈叔宝的饮食起居,成了东宫最底层的宫人。

这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稍有不慎便会惹来责罚。可这看似不起眼的差事,却成了张丽华命运的转折点。她人小鬼大,最擅长察言观色。陈叔宝批阅奏折时皱起眉头,她便悄无声息地端上温好的茶水;陈叔宝与妃嫔宴饮兴致正浓,她又能凑在一旁,说几句俏皮话逗得众人发笑。

一日,陈叔宝酒后兴起,拉着江总等人要吟诗作赋,可琢磨了半天,始终想不出合意的韵脚,急得抓耳挠腮。众人都不敢出声,唯有端着酒杯的张丽华,怯生生地轻声说道:“殿下,奴婢曾听人说‘落花流水春去也’,不如就用‘流’字为韵?”

这话一出,陈叔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顺着“流”字往下想,灵感瞬间迸发,当场吟出一首佳作。尽兴之后,他看向张丽华的眼神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光彩,这个小婢女,竟不是个寻常的笨丫头。

从那以后,陈叔宝便时常留意这个不起眼的小婢女。而张丽华也抓住了机会,将察言观色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把陈叔宝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时光匆匆,三年转瞬即逝。张丽华像是被春雨滋润过的花骨朵,悄然绽放。她褪去了幼时的黝黑,皮肤变得像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光滑;原本瘦小的身子,也出落得娉婷袅娜,腰肢纤细,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活脱脱一朵风中盛放的芍药。

尤其是那双眼睛,愈发水汪汪的,眼波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媚意。陈叔宝本就好色,看着眼前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

那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陈叔宝在宫中设宴,喝得酩酊大醉。他屏退众人,唯独留下了张丽华。借着酒劲,他一把拉住张丽华的手,声音沙哑地说:“丽华,你可知朕……有多喜欢你?”

彼时的张丽华不过十三四岁,情窦初开,面对太子的示好,心中又惊又喜。她没有故作矜持地推开,也没有急切地迎合,只是微微垂着眼帘,脸颊泛起红晕,那副半推半就的模样,更让陈叔宝心痒难耐。

他顺势将她拥入怀中,而张丽华虽年幼,却在深宫中耳濡目染了太多男女之事。她轻轻靠在陈叔宝怀里,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衣襟,口中低声呢喃着讨好的话语。初次承欢,她便将女子的柔媚与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让陈叔宝彻底沉沦,再也离不开她。

自那以后,陈叔宝对张丽华的宠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是批阅奏折,还是与群臣议事,他都要把张丽华带在身边;夜里更是只宿在她的宫殿,连昔日宠爱的龚良娣和孔良娣,都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龚、孔二人自然不甘心,几次三番想找张丽华的麻烦,可每次都被张丽华巧妙化解。她要么在陈叔宝面前装可怜,诉说自己的委屈;要么故意在两人寻衅时,表现得大方得体,反衬出她们的斤斤计较。久而久之,陈叔宝对龚、孔二人愈发厌烦,反而觉得张丽华温柔大度。

更让陈叔宝欣喜的是,不久后,张丽华竟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这让他对张丽华更加宠爱。他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给孩子取名陈深,然后紧紧握住张丽华的手,郑重地说:“丽华,你真是朕的福星!朕发誓,定不会亏待你!”

于是在陈叔宝登基为帝时,沈婺华虽被立为皇后,却不过是个虚名;而张丽华,直接被册封为贵妃,位分仅在皇后之下。龚良娣和孔良娣,则被封为贵嫔,彻底落在了张丽华身后。

沈皇后本就恬淡寡欲,见陈叔宝对张丽华如此上心,便主动提出将六宫事宜交由张贵妃打理。陈叔宝求之不得,当即应允。从此,张丽华成了南陈后宫真正的掌权者,她的宫殿夜夜灯火通明,而沈皇后的宫殿,则冷清得像座冷宫。

登上皇位后,陈叔宝的本性彻底暴露。他嫌宫中的宫殿太过陈旧,配不上他与张丽华的“神仙日子”,即位不到两年,便下旨征调数万工役,要在宫禁中建造三座堪称奢华至极的高阁:临春阁、结绮阁和望仙阁。

为了建造这三座阁楼,陈叔宝几乎掏空了国库。所用的木材,全是从千里之外搜罗来的沉香木和檀木,这种木材不仅质地坚硬,还自带清冽的香气,一根便价值千金。门窗、栏杆、门槛,全都用纯金包裹,上面还镶嵌着硕大的珍珠和翡翠,阳光一照,光芒刺眼,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阁内的陈设更是极尽奢华:宝床是用象牙雕刻而成,上面铺着西域进贡的天鹅绒被褥;宝帐是用最上等的丝绸织成,上面绣着鸾凤和鸣的图案,还缀满了细小的夜明珠,夜里无需点灯,便能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案几上摆放的酒杯、餐具,全是用和田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精美绝伦。

阁楼之下,特意堆起了假山,引来活水做成池塘,池塘里种满了荷花,岸边则栽满了奇花异草,从牡丹到茉莉,从蔷薇到杜鹃,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每当微风吹过,花香与沉香木的香气交织在一起,飘出数里之外,整个宫城都笼罩在一片奢靡的香气中。

三阁建成后,陈叔宝自己住在临春阁,张丽华住在结绮阁,龚、孔二贵嫔住在望仙阁。为了方便临幸张丽华,他还特意在三座阁楼之间修建了复道——一条用沉香木搭建的空中走廊,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他只需沿着复道走几步,便能从自己的寝宫来到张丽华的住处。

可即便如此,陈叔宝还是不满足。他觉得后宫的妃嫔太少,便又下诏在民间广选美女,一共选了一千多名容貌出众的女子入宫。这些女子被分配到各个宫殿,陈叔宝每日轮流召幸,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

他又别出心裁,挑选了一批通文墨、会作诗的宫人,将她们称为“女学士”,其中以袁大舍最为出色;又把江总、孔范等一群只会阿谀奉承的大臣召入宫中,称为“狎客”。每天晚上,临春阁里都热闹非凡,陈叔宝坐在主位上,张丽华依偎在他怀里,女学士和狎客们分坐两旁,宫女们端着酒肴穿梭其间,俨然一副“君臣同乐”的荒唐景象。

“今日朕高兴,你们都要作诗助兴!”陈叔宝端着金酒杯,高声说道。女学士们当即提笔,没多久便写出一首首诗词。这些诗词,全是描写男女之情的淫词艳语,可陈叔宝却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拍手叫好。

随后,他又让狎客们对诗,江总、孔范等人早已摸清了陈叔宝的喜好,写出来的诗词更是低俗不堪,却总能博得他的欢心。陈叔宝自己也颇有文才,兴致一来,便亲自提笔作诗,其中最着名的便是那首流传千古的《玉树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他一边吟哦,一边让宫女们将诗词谱成曲子,教她们演唱。

一时间,临春阁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歌声、笑声、饮酒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仙境。君臣妃嫔们酣歌狂饮,常常通宵达旦,朝廷大事早已被陈叔宝抛到了九霄云外。

宫人私下里都忧心忡忡地议论:“陛下这样沉迷酒色,恐怕不是国家之福啊。”可这话传到陈叔宝耳中,却只换来他的一声冷笑:“朕身为天子,坐拥天下,难道还不能享受几天快活日子?祖上打下这片江山,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过得安稳吗?如今国泰民安,朕喝点酒、赏赏花,有什么错?”

张丽华顺着他的话说:“陛下说得对,那些宫人都是些井底之蛙,哪里懂陛下的心思。他们只看到陛下表面上的快活,却不知道陛下每天都在为国家大事操心,只不过陛下英明神武,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才不用像那些大臣一样愁眉苦脸的。”

这番话正好说到了陈叔宝的心坎里,他搂着张丽华,冷笑着说:“还是丽华懂朕。那些大臣整天就知道哭穷、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朕看他们就是没事找事。至于那些宫人,敢再妄议朝政,朕定要重重惩罚!”从此宫人们再也不敢私下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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