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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5章 权臣乱国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司马炎整日沉溺于声色,身子被淘空了大半,终日昏昏沉沉,连朝堂议事都懒得应付。奏折堆在案上积了灰,他却连翻看的力气都没有,只知搂着美人在榻上消磨时光。

朝堂之上,杨后之父杨骏早已借着女儿的势,越发横行无忌。他见司马炎无心政事,便索性与弟弟卫将军杨珧、太子太傅杨济勾结起来,把持了朝政大权。三人互为犄角,将重要的官职都安插上自己的亲信,朝堂上但凡有不顺从他们的,不是被罢官免职,就是被排挤出京。时人暗地里称他们为“三杨”,提起这两个字,无不咬牙切齿,却又敢怒不敢言。

贤良之臣看得心急如焚,却大多敢怒不敢言。唯有吏部尚书山涛,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屡次在朝堂上直言进谏,劝司马炎“远小人,去谗色,亲贤臣,勤政事”,免得大权旁落,被杨氏一族掏空了晋室根基。

司马炎每次听了,都点头称赞:“山公忠直,朕记下了。”可转头回到后宫,见了那些的美人,山涛的话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搂着吴女喝青梅酒,看北地美人舞剑,只觉得人生在世,能享这片刻温存便够了,什么朝政、什么专权,哪有怀中的软玉温香来得实在。

一次山涛又在殿上苦谏,说得声泪俱下,司马炎被缠得没法,只得敷衍道:“朕明日便理政。”可第二日,依旧在披香殿与美人掷骰子,笑声传到殿外,比山涛的谏言响亮得多。

宫墙内的春色还在蔓延,宫墙外的“三杨”势力也在疯长。只是醉在温柔乡里的司马炎,早已看不清这盛世表象下,正悄悄溃烂的根。

这日黄昏,司马炎在寝殿歇息,窗外的夕阳把殿角的飞檐染成金红色,他歪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新得的玉印,正等着掌灯后摆宴。侍臣轻手轻脚捧来奏章,最上面一卷是侍御史郭钦的折子,墨迹还带着新鲜的墨香。

司马炎漫不经心地展开,目光扫过几行,眉头便挑了起来。郭钦在折子里说得恳切,大意是戎狄向来强悍,如今虽臣服于晋,却如潜伏的猛虎,若不早做防备,他日一旦从平阳、上党突袭,不出三日便能兵临孟津,恳请陛下派谋臣猛将镇守边境,筑牢防线。

“呵呵。”司马炎看到一半便笑出了声,随手将奏折扔在案上:“古有杞人忧天,今有郭钦忧边,真是异曲同工。”在他看来,如今晋室国力强盛,戎狄不过是些散兵游勇,哪里敢轻易来犯?这些文官总爱危言耸听,徒增烦恼罢了。

侍臣在旁不敢多言,只悄悄将奏折收进匣中,放在高高的书架顶层,那里早已堆了不少类似的“忧国”奏折,都蒙着薄薄一层灰。

此时暮色已浓,宫苑里亮起了灯笼,像撒了一地的星子。司马炎伸了个懒腰,从榻上起身,对候在门外的内侍道:“备羊车。”

羊车轱辘着碾过暮色,他掀帘望着路边渐次亮起的宫灯,郭钦的奏折早已被抛到脑后。比起遥远边境的“隐患”,他更关心今夜羊车会停在哪座宫前,那里是否有新酿的好酒,是否有更动人的笑靥。

车窗外的风带着夜露的凉,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这天下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些许戎狄又算得了什么?不如及时行乐,在这温柔乡里,醉度余生。

司马炎沉溺酒色,整日在后宫宴饮淫乐,致使朝廷纲纪松弛。权臣与皇亲国戚们趁机明争暗斗,互相攀比奢华。除了“三杨”在朝野权势滔天,中护军羊琇、后将军王恺也以骄纵奢侈闻名都城。

羊琇是司马师继室羊皇后的堂弟,沾着皇亲的光,在朝中向来体面;王恺更不必说,是已故王太后的亲弟弟,司马炎的亲舅舅,实打实的帝室外戚,自小在金玉堆里长大,论起富贵根基,洛阳城里没几家能比。可这两人的豪奢,在散骑常侍石崇面前,竟显得有些“寒酸”。

石崇是前司徒石苞的儿子,从小就有谋略。石苞临终分配遗产时,其他儿子都得到了份额,唯独没给石崇,理由是认为他将来自己能致富。石崇果然没让父亲失望,二十来岁就当上了修武令,不久又升任城阳太守。后来因讨伐吴国有功,被封为安阳乡侯,随后又调任荆州刺史,加封鹰扬将军。石崇在荆州任职期间,暗中指使亲信假扮强盗,频繁抢劫富商巨贾,由此成为巨富。

后来石崇入朝担任卫尉,所建的府第宏伟华丽,宅院幽深宽广,不是朝中一般大臣所能比拟的。因此石崇气焰十分嚣张,家里的珍宝器皿、姬妾仆从,排场竟比王、羊两家还要阔绰。

羊琇是个识趣的,见石崇家底太厚,知道争不过,索性闭起门来享受自己的富贵,从不凑那份热闹。王恺却咽不下这口气,他是皇帝的亲舅舅,岂能被一个外臣比下去?于是整日琢磨着怎么压过石崇一头,今天用西域进贡的香料熏衣服,明天请宫里的乐师来府里奏乐,非要和石崇较出个高低不可。

王恺家用麦芽糖刷锅,石崇便用白蜡当柴烧;王恺用紫色丝绸拉成四十里长的步障,石崇就用更华贵的锦缎围出五十里屏障;王恺用花椒和泥涂墙,石崇便用赤石脂装饰屋壁……

这般近乎病态的挥霍,像一场瘟疫在洛阳城蔓延开来。权贵们见了,非但不觉得荒唐,反倒争相效仿:你用金箔铺地,我便用玉片镶窗;你宴饮时奏乐用玉磬,我便找来西域的琉璃笛助兴。

朝堂上的官员私下里议论,百姓们路过权贵府邸时偷偷咋舌,这“比富”的闹剧成了全城最火热的谈资,却少有人想:这些堆成山的锦绣、燃成灰的珍宝,原是从多少百姓身上刮来的脂膏。而深宫中的司马炎,偶尔听闻这些事,竟还觉得是“盛世气象”,笑着给王恺添些助力,全然不知这股奢靡之风,早已蛀空了晋室的根基。

这日,司马炎赐给王恺一株二尺多高的珊瑚树,这珊瑚通体莹润,枝干挺拔,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寻常人家连见都难见。

王恺捧着这株珊瑚树,美得走路都带风,当即兴冲冲赶往石崇府第。他料定石崇家里绝没有这般皇家珍宝,只等着看对方认输的模样,好出一口积压多日的气。

谁知石崇见了珊瑚树,只淡淡扫了一眼,脸上毫无惊艳之色。不等王恺炫耀几句,他竟顺手拿起案上的铁如意,“哐当”一声,就把那株珊瑚树砸得粉碎。

“你!”王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石崇的鼻子发作道:“这是陛下御赐的珍品,你竟敢如此暴殄天物!”

石崇却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笑道:“不过一株珊瑚罢了,值得动这么大肝火?”说着转头对家仆吩咐道:“把后院库房里的珊瑚树取几株来。”

片刻后,家仆们抬着十几个锦盒进来,打开一看,满室生辉:里面竟摆着数十株珊瑚树,最小的也有二三尺高,更有三四株高达四尺,枝干虬劲,色泽艳红,比王恺带来的那株不知珍贵多少倍。

“王大人要是心疼,随便挑一株拿去便是。”石崇指着珊瑚树,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恺看着眼前这一片“珊瑚林”,嘴巴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想炫耀,反倒成了自取其辱,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被砸碎的珊瑚树都忘了要赔偿,转身就灰溜溜地逃出了石府。

经此一事,石崇的豪富之名彻底传遍洛阳城,连街头卖货的小贩都知道,石家的珍宝,连皇家赐的都比不上。

眼见这股奢靡之风愈演愈烈,有耿直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上书司马炎,恳请下旨约束群臣,倡导节俭。可司马炎正醉心于后宫的声色犬马,奏折看了一眼便丢在一旁,全当耳旁风,在他看来,权贵们的挥霍不过是“盛世闲趣”,哪里值得为此动怒。

太熙元年的冬夜,洛阳城的雪下得格外稠密。太极殿的鎏金兽首香炉里,龙涎香混着药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雾,模糊了殿内人的面容。司马炎斜倚在龙床上,锦被下的身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连呼吸都带着嘶嘶的杂音。

“陛下,该喝药了。”杨芷捧着青瓷药盏,指尖在盏沿轻轻叩了叩。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婉,像极了当年在凤仪宫替他研墨时的模样。可如今,这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分量。

司马炎闭着眼,喉结动了动。药汁苦涩,他偏过头去:“朕...不想喝。”

杨芷将药盏搁在案头,转身取过锦帕替他拭去嘴角的药渍,她的指尖掠过他灰白的鬓角:“您若走了,东宫里的阿衷怎么办?臣妾听说,太子东宫的刘妃又有了身孕。”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司马炎混沌的意识里。司马炎的瞳孔骤缩。刘妃是卫瓘的外孙女,当年他立司马衷为太子时,卫瓘曾苦谏:“此儿不肖,不可立。”如今刘妃有孕,若生下嫡孙......

他突然抓住杨芷的手,说道:“传朕旨意。太子东宫的用度,每月加拨三十万钱。”

杨芷的手在他掌心微微发颤。她知道,这三十万钱不是给刘妃的,是给那个未出世的皇孙的。司马炎要赌,赌这孩子能替他守住司马家的江山。

没多久,司马炎在含章殿病逝。杨芷以皇后的身份,抱着司马炎的灵柩跪在殿前。她的哭声像碎了的玉笛,哀伤得让人心碎。

“顾命大臣杨骏,接旨。”黄门侍郎的声音像根细针,刺破了灵堂的寂静。

杨骏接过诏书时,掌心沁出冷汗。诏书上写着:“朕寝疾日笃,以骏为太傅、大都督,总摄朝政。”没有“辅政”二字,只有“总摄”,这是杨芷在病榻前,用司马炎的印信盖的。

从那天起,洛阳城的朱雀大街上,杨家的马车昼夜不息。杨骏的兄长杨珧做了尚书令,弟弟杨济做了镇南将军,连杨芷的堂兄杨济之都被封了侯。朝堂上的老臣们,要么被调去守陵,要么被安了个“老疾”的罪名罢免。

永平元年冬,贾南风坐在太极殿的凤座上,望着窗外飘起的雪,想起七年前在掖庭里,她跪在杨皇后脚下求饶的模样,那时杨皇后说:“你若安分,本宫保你做太子妃;你若不安分......”

如今她安分了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杨骏虽然把持朝政多年,却是空有野心,腹内草莽,不足为惧。贾南风勾结殿中中郎孟观、李肇和寺人监董猛等密谋诛除杨骏和废掉太后杨芷。又派李肇联络楚王司马玮入朝,并指使司马衷下诏,诬告杨骏谋反,派东安公司马繇领四百人杀杨峻,收捕卫将军杨珧、太子太保杨济等,皆夷三族。矫诏废皇太后杨氏为庶人,徙于金墉城,第二年被活活饿死。

诛杀外戚杨氏集团后,贾南风与族兄贾模、从舅郭彰、妹妹贾午之子贾谧、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东安王司马繇一同干预国事。司马亮继任太傅之位后,嗜权的本性也暴露出来,开始以权谋私,安插亲信,作威作福,还将司马繇贬黜。

此时的贾南风见朝中大权仍然不能到自己手中,于是利用司马玮与司马亮的矛盾,矫诏令司马玮诛杀司马亮、卫瓘。

司马亮死后,贾南风又借张华之策,诬陷司马玮假颁诏令,屠戮功臣,下令将司马玮下狱,不日就将司马玮斩首,就此,司马玮也难逃兔死狗烹的命运。

终于,贾南风大权在握,志得意满,西晋王朝也得到了短暂的安宁,但是好景不长,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贾南风又将矛头指向了太子。

贾南风无子,太子司马遹为淑妃谢玖所生,因此贾南风并不喜欢他。而贾南风的母亲郭槐则因她没有儿子,希望她能善待司马遹,并希望能让司马遹与贾南风妹妹贾午与韩寿之女结婚,司马遹本人也极有迎娶韩氏的意愿,但贾南风与贾午皆拒绝这桩婚事,改为司马遹娶了王衍的次女王惠风。郭槐临终前,仍再三叮咛贾南风务必将司马遹视如己出,并且一定要断绝与贾午和赵粲的往来,因为她们只会坏了她的大事而已。

然而郭槐过世后,贾南风仍然宠信贾午与赵粲,三人并且计划废杀司马遹。贾南风最初曾经假装有孕,实则取来贾午与韩寿之子韩慰祖,宣称这是她在司马炎丧期内所生之子,不曾公开。然后借机灌醉司马遹,逼其写下谋反字句,最终废司马遹为庶人,将其与三子囚于金墉城,并杀害其生母谢玖及司马虨生母蒋俊,司马遹之妻王惠风被迫离婚。

因太子被废引发众怒,司马雅等人图谋复立太子,并联合赵王司马伦的亲信孙秀。孙秀借机施反间计,让贾南风误以为民众要复立司马遹,遂劝贾谧杀司马遹以绝后患。

贾南风命孙虑毒杀司马遹,司马遹拒服毒药,最终被孙虑用药杵击杀。此举成为司马伦讨伐贾南风的借口。

司马伦以为太子报仇的名义发动政变,将贾南风及其党羽全部抓捕。贾南风被囚禁于金墉城,被灌金屑酒而死,贾氏被满门抄斩。于是,长达十六年的八王之乱开始了。

八王之乱导致的结果,西晋王朝名声凋敝,兵力残缺,不久之后,晋惠帝就暴毙而亡,司马炽登上帝位。

这时,晋朝旧臣刘渊自立为王,称汉王,建立前赵。六年后,刘渊去世了,刘?聪继位。

刘聪攻入洛阳,在城内大肆烧杀抢掠,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被杀害者多达三万。太子司马诠和宗室子弟被诛杀,司马炽也被俘虏北去。后来司马炽的侄子司马邺在长安登基称帝,刘聪再次进攻长安,至此西晋灭亡。

司马一族遭受灭顶之灾,中原大地陷入连年混战,饿殍遍地,宛如修罗地狱。而司马家族也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个被灭族的皇室,最终被钉在耻辱柱上,遭世人唾骂。隐忍如司马懿,豪横如司马昭,狠辣如司马炎,可能都不会想到,他们留给子孙后代的盛世基业会在一夕之间被覆灭,一时的权力之心竟以灭族作为代价。

西晋自泰始元年立国,至建兴四年灭亡,共历四帝,国祚五十一年。司马炎的荒淫、杨皇后的专权、贾南风的乱政,层层叠加,最终引爆了八王之乱与五胡乱华,开启了南北朝三百年的分裂局面。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那些试图掌控权力的女人,最终都成了时代的祭品;而那些沉迷酒色的帝王,终将被自己的**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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