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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4章 羊车恣情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平吴的捷报传入洛阳城时,暮春的风正卷着满城飞絮。司马炎立于太极殿的丹陛之上,望着内侍呈上来的吴地贡物清单,目光在“月白织锦百匹”处顿了顿。

不多时,那匹传说中的锦缎便被铺展在阶前。缎面上用银线织就的太湖烟波,水波粼粼间似有画舫轻摇,连岸边的垂柳都带着江南特有的柔媚,比北地厚重的织锦多了几分水汽氤氲的灵秀。他俯身指尖划过缎面,冰凉柔滑的触感像极了什么,心头忽然一动。

“吴地女子……”他摩挲着腰间的羊脂玉扳指,那玉被体温焐得温热。“听说说话时,比这锦缎还要软?”

身旁的内侍忙笑着附和:“陛下圣明,吴地女子最是温婉,那‘吴侬软语’听着,能把人的骨头都浸酥了。”

司马炎喉间轻轻滚动了一下,目光掠过阶下那片烟波织锦,忽然觉得殿角的风铃都带上了几分江南的调子。他转身往殿内走,龙袍下摆扫过玉阶,留下一道残影:“传旨,将吴宫旧人尽数迁入洛阳,另选吴地良家女子三千,充实后宫。”

暮春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在他鬓边新添的几缕银丝上,可那双眼里的光,却亮得像又回到了少年时,平了吴,得了天下,自然也该收纳这天下的春色才是。

不过旬月,五千余名吴地女子便被分批送进了洛阳宫。宫门前的石板路被车轮碾得发亮,那些来自太湖两岸、钱塘江边的少女,攥着衣角站在陌生的红墙下,眼里还带着初离故土的茫然。

她们中,有吴宫织室里的巧匠,指尖能绣出会飞的蝴蝶;有会稽绣楼里的娇娥,自幼被教着吟诗作对,眉眼间带着书卷气;更多的是乡野间刚及笄的姑娘,晒得微黑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粉,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带着未经雕琢的鲜活。

入宫第一日,便有内侍捧着宫制翟衣来。那衣裳用北地的织锦裁成,领缘绣着繁复的翟鸟纹,沉甸甸压在身上,比她们从前穿的苎麻襦裙重了不知多少。有姑娘笨手笨脚地系着腰间的大带,系带打了死结,急得眼圈发红;也有性子倔强的,攥着自己带来的蓝印花布帕子不肯放,被内侍低声呵斥几句,才委屈地松了手。

司马炎坐在廊下,隔着珠帘看她们换装。见那个曾是采莲女的姑娘穿着翟衣走路顺拐,像只被捆住翅膀的水鸟,忍不住低笑出声;又见那个吴宫旧姬垂着眼系领扣,指尖在繁复的花纹上犹豫着,倒比北地女子多了几分怯生生的柔媚。

“都抬起头来。”他扬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酒意后的微醺。

五千张面孔齐刷刷抬起,有羞怯,有惶恐,有好奇,像暮春时节骤然绽放的花海。司马炎望着那些含着水汽的眼眸,忽然觉得这洛阳宫的红墙,因这些吴地女子的到来,终于染上了几分他念想中的江南春色。

未时三刻的日头正暖,司马炎的羊车从承明殿轱辘驶出,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带起几片被春风吹落的海棠花瓣。他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车座上,手里的琉璃盏盛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琥珀色的酒液随着车身轻晃,映得他眼尾的细纹都染上几分慵懒。

车窗外,柳梢垂落如绿帘,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织出一片跳动的金斑。两侧宫苑里,西府海棠开得如火如荼,重瓣的花朵压弯了枝头;毗邻的牡丹圃里,墨紫、嫣红、月白的花苞鼓鼓囊囊,像缀满枝头的锦绣球;连去年新栽的西域葡萄藤,也在朱红架上舒展开卷须,嫩得能掐出水来。

羊儿慢悠悠地踱着步,鼻尖不时嗅嗅路边的青草,忽然在一处宫门前停了脚。宫门“吱呀”一声开了,七八个身着各色宫装的美人鱼贯而出,为首的吴地女子梳着双环髻,鬓边簪着新鲜的蔷薇,见了羊车便盈盈下拜,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臣妾等恭迎陛下。”

司马炎掀开车帘,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有北地女子的明艳,眼波流转间带着英气;也有吴女的柔媚,低头时颈间的碎发都透着温顺。他指尖在膝头轻轻一点,对那个簪蔷薇的女子笑道:“你鬓边这花,倒比园子里的鲜。”

那女子脸颊微红,抬头时眼含秋水:“是臣妾清晨刚从廊下摘的,想着陛下或许会来。”

司马炎朗声笑起来,推门下车:“既这般有心,便陪朕喝杯酒。”

美人簇拥着他往里走,宴席早已摆好,案上的青瓷碗里盛着新剥的莲子,甜香混着女子身上的脂粉气,竟比殿外的花香更醉人。他刚落座,便有美人执壶为他斟酒,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凉丝丝的痒。司马炎捉住她的玉手,抚摸她腕间的银镯,那是吴地的缠丝工艺,比北地的金器多了几分柔婉。

宴席设在临湖的水榭里,风卷着荷香从湖面飘来,混着满席的酒气与脂粉香,熏得人脚步发轻。司马炎居中而坐,手里的酒樽刚被东侧的吴女斟满,西侧的北地美人已递过一瓣剥好的荔枝,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唇。前后左右,尽是环佩叮当、鬓影衣香,每双眼睛都含着水意,望着他时像有藤蔓在悄悄缠绕。

“这般好春色,不饮几杯可惜了。”他举杯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间滑下,带起一阵火烧般的热。对面的吴女立刻笑起来,声音软得像江南的春水:“陛下若爱这酒,妾身明日再请御膳房酿些青梅的,那滋味更清冽些。”

司马炎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见她眼尾泛红,倒比杯中的酒更醉人:“你这张嘴,比蜜糖还甜。”

酒过三巡,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的光,司马炎的视线渐渐有些发飘。眼前的美人身影像是被水汽晕开的画,层层叠叠揉在了一起。

那个穿杏色襦裙的北地女子笑起来时,左颊漾出个浅浅的梨涡,恍惚间竟与当年杨艳在桃花树下的模样重合了。他记得杨艳也爱穿杏色,那时她总说这颜色衬得人暖和,如今这梨涡里盛着的笑,倒真有几分相似的暖。

转头又见个梳着堕马髻的美人正蹙眉听旁人说话,眼尾微微垂着,那点含愁的模样,竟像极了赵粲初入宫时的羞怯。他忽然想起赵粲当年递杏仁酪时,指尖也是这般轻轻绞着帕子,眼底藏着怯生生的盼。

更惹眼的是几个新来的吴女,她们规规矩矩立在一旁,不敢像旁人那样凑得太近,只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偷瞄他,好奇里裹着期盼,像刚破壳的雏鸟望着投喂的人。那点未经打磨的生涩,混着吴侬软语的娇怯,倒比惯于承宠的熟面孔多了几分勾人的痒。

司马炎举起酒盏一饮而尽,酒液烫得喉咙发紧,心里那点昏沉的念想却越发清明。原来这后宫的春色,竟藏着这么多旧日的影子,又涌着这么多新鲜的暖。他随手一揽,将离得最近的吴女拉到膝上,她惊呼一声,脸颊红得像殿外的海棠,倒让他笑得更欢了。

“都过来。”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离得近的几个美人立刻围拢过来,有胆大的已伸手搭上他的肩,鬓边的珠花蹭得他颈间发痒。司马炎哈哈一笑,随手揽过最靠前的两个,一个是吴宫旧姬,腰肢软得像没有骨头;一个是乡野采莲女,肌肤带着日晒的微暖。司马炎左拥右抱往内室走去,身后立刻又跟上三四名,裙摆扫过地面,窸窣声像一阵急雨。

罗帐垂落的刹那,殿角的烛火被穿堂风搅得忽明忽暗,帐上绣的并蒂莲在光影里摇曳,仿佛真要顺着水波浮起来。那些吴地来的女子,褪去了初见时的羞怯,骨子里的水乡柔媚全漾了出来。

有个梳双丫髻的少女,不知从哪儿学的吴地小调,咿咿呀呀唱着“采莲南塘秋”,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缠着人的藤蔓;另一个指尖带着水汽的凉,轻轻划过他敞开的衣襟,从颈窝到心口,一路勾得人发痒;更有大胆些的,竟学着北地女子的模样往他怀里钻,嘴里却还是软糯的吴语:“陛下,臣妾给您捶捶背呀?”那软绵的口音裹着娇憨,比北地女子的爽利泼辣,多了几分蚀骨的痒。

司马炎被这团温香软玉裹在中间,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化了,像浸在江南三月的暖水里,连指尖都泛着懒。他闭着眼,鼻尖萦绕着各式香气。这个发间别着新鲜蔷薇,甜得发腻;那个袖中藏着晒干的兰草,清得提神;还有人带了吴地特有的栀子香膏,混在一起,竟比御花园的百花宴还要醉人。

耳边是软语温言,时而夹着几声低笑,像雨打芭蕉般细碎。恍惚间,他想起几年前平吴时的战船满江,想起城破时的金戈交鸣,那些厮杀声、呐喊声,此刻竟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这才是……”他摩挲着怀里美人的发丝,忽然低笑出声。“这才是朕打下来的江山啊。”

江南的水养出的柔,吴地的土育出的娇,此刻都蜷在他怀里,成了触手可及的暖。什么朝堂纷争,什么储位隐忧,在这罗帐深处,都抵不过鬓边的一缕香,指尖的一片柔。他忽然觉得,这万里江山的意义,或许就藏在这片刻的温存里。

晨光像细碎的金砂,从罗帐缝隙里漏进来,落在满地散乱的衣袍上。司马炎在一片温香软玉中睁开眼,宿醉的头还有些沉,鼻尖却先捕捉到熟悉的甜。是昨夜那朵别在吴女鬓边的蔷薇,花瓣虽有些蔫了,香气却还顽固地缠着人。

身边横七竖八睡着几个美人,有的蜷缩着像只温顺的猫,有的侧脸埋在锦被里,露出半截雪白的颈项,发间的珠钗还歪歪扭扭插着,显然是昨夜来不及卸下。他目光扫过,忽然落在那个吴女身上,她睡得正沉,睫毛长而密,呼吸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甜。

喉头莫名一热,司马炎翻了个身,轻轻将脸埋进她微凉的颈窝。肌肤相触的瞬间,那点凉意混着她身上的栀子香,像浸了蜜的冰,熨帖得人心里发颤。

他闭着眼,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从前只听人说吴女**,如今亲身体验,才知传闻半点不假。这滋味,比北地女子的热烈更绵,比宫中旧人的温顺更活。

帐外传来内侍轻叩的声音,提醒着早朝的时辰。可司马炎蹭了蹭怀里的温软,只懒懒地挥了挥手:“今日……罢朝。”

晨光渐亮,映着帐内的一片旖旎。这**滋味,原是比江山社稷更让人贪恋的东西,既然到手了,哪有轻易放开的道理。

司马炎彻底醉在了这后宫的脂粉堆里,早朝的钟声从太极殿传到寝殿,他只掀了掀眼皮,翻个身又搂着身边的美人睡去。内侍们捧着堆叠如山的奏折跪在殿外,膝盖都跪麻了,殿内却传出阵阵清脆的笑。他正和一群美人围在案前掷骰子,银骰落玉碗的脆响混着娇声软语,能穿透三重宫墙,飘到御花园的角楼去。

这日午后,他在瑶光殿看吴女跳采莲舞。那些江南来的女子穿着绿罗裙,旋转时裙摆如荷叶翻卷,腰肢软得像池里的水蛇,他看得兴起,亲自下场拎着裙摆学了两步,逗得满殿美人笑倒一片。次日又挪到披香殿,换上劲装同北地美人比射猎,弓弦响处,自有美人递上汗巾,用带着胡气的爽朗嗓音夸他“陛下好箭法”,他便笑着将刚猎的锦鸡赏给她,看她眉飞色舞地让人拿去炖汤。

他像只不知疲倦的花蝴蝶,今日停在海棠枝,明日落在牡丹丛,从吴女的软语温香到北地女子的热烈爽朗,日日换着新鲜滋味。有时玩到深夜,索性就在偏殿歇了,龙袍随意扔在椅上,与美人的罗裙缠在一处,倒比朝堂上的朱批更让人上心。

可后宫粉黛已逾万数,他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顾全每一张盼着恩宠的脸。多数时候,不过是翻了谁的牌子,或是羊车停在了哪座宫前,那几个幸运儿便能捧着脂粉盒,在镜前描了又描,等着夜里的暖;更多的佳丽,只能守着空荡荡的宫殿,从日升坐到月落。

有吴女在窗下绣着归乡的船,针脚密得像心里的愁;也有北地女子把弓箭挂在墙上,摩挲着弓弦发呆。她们曾以为入宫是天大的荣宠,到头来才知,这红墙里的寂寞,比乡野的清苦更熬人。

那日司马炎在汀兰轩宴饮,隔着水榭看见对岸宫殿的窗里,有个穿绿裙的美人正对着月亮垂泪。他举起酒杯遥遥一敬,对身边人笑道:“你看她哭起来,倒比笑时更艳。”可转身便忘了这回事,被新凑过来的美人缠得又饮了三大杯。

殿外的风卷着落花,飘进空寂的宫院。那些屈守空房的佳丽,只能对着铜镜里日渐憔悴的自己叹气。这帝王的恩宠,原是比江南的烟雨更难捉摸,比北地的风沙更易消散。

日子久了,有个吴地来的宫女瞧出了门道。她见那拉车的羊总爱啃路边的嫩草,某次御膳房送点心时,又瞥见羊凑到盐罐边舔得欢,心里忽然亮堂起来。

当夜,她悄悄折了些刚抽芽的竹叶,密密麻麻插在自己宫门前的木栏上,又端来半罐食盐,沿着门槛细细洒了一圈。盐粒遇着潮气,在石板上泛出一层白霜,混着竹叶的清香,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诱人格调。

第二日午后,羊车果然慢悠悠晃了过来。那羊刚靠近宫门,鼻尖便嗅了嗅,一眼瞅见栏上的竹叶,蹄子顿时不肯动了,低头便啃得欢,顺带舔食着地上的盐粒,任凭车夫怎么赶都不肯挪步。

门内的宫女们早扒着门缝瞧得真切,见羊车一停,立刻笑着涌出去,为首的正是那想妙招的吴女,她福身时鬓边的茉莉都颤巍巍的:“陛下,臣妾等备了新酿的青梅酒,请陛下尝尝。”

司马炎掀帘一看,见这宫门前的布置新鲜,倒也觉得有趣:“你们倒会讨巧。”说着便被簇拥着进了殿。

这法子很快在后宫传开。没过几日,各宫门前都插满了竹叶,地上洒着盐汁,远远望去,倒像一片种满竹林的雪原。羊车驶过,有时被这处的竹叶勾住,有时被那处的盐香吸引,停得越发没了定数。

司马炎也乐得随缘,车停在哪便在哪歇脚。反正推开门总有笑靥如花的美人,案上总有温热的酒食,管它是竹叶引的还是盐汁诱的,只要能解了这满身的燥热,便都是好的。只是他没瞧见,那些宫门前的竹叶换了一茬又一茬,盐罐空了一罐又一罐,背后是多少女子踮着脚,从清晨盼到日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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