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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4章 残杀宗亲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高洋的暴虐早已传遍北齐上下,大臣百姓人人自危,可谁也没料到,他那把沾满鲜血的屠刀,终有一天会挥向自己的亲兄弟。而这场皇室残杀的导火索,竟只是一个术士的谄媚妄言。

那日,一个自称“能通天地、善测祸福”的术士被李德全领进紫宸殿。彼时高洋正半倚在龙椅上,左手搂着美人,右手举着酒杯,殿内丝竹声不绝。术士见状,先装模作样地对着天象方位拱手作揖,又眯眼掐指算了许久,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直冒冷汗,脸上满是惊恐之色:“陛下!大事不好!臣夜观星象,见彗星横空而过,光芒刺眼,此乃‘亡高’的凶兆啊!”

“哐当”一声,高洋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他瞬间僵住身子,酒意被惊得消散大半,猛地坐直身体,厉声追问:“你说什么?亡高?快说!有没有破解的法子?”

术士偷偷抬眼瞥了眼高洋的神色,见他果然慌了神,心中暗喜,连忙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回道:“臣已反复推演多遍,算出‘亡高者黑衣’!还请陛下千万留意,无论是常穿黑衣之人,还是与‘黑’字相关的人,都务必多加提防,方能化解此劫!”

高洋眉头紧锁,在殿内来回踱步:“何物最黑?何物最黑?”

身旁的太监李德全连忙上前附和:“陛下,普天之下,自然是漆最黑!”

“漆……七……”高洋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自言自语道:“上党王高涣,排行第七!”

这句话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谁都知道,上党王高涣自幼勇猛,十几岁就跟着先帝征战沙场,在军中威望极高。高洋登基后,虽封了他王位,却一直对他的兵权和声望心存忌惮,如今有了“亡高者黑衣”的由头,显然是要对高涣下手了。

“传朕旨意!召上党王高涣即刻入朝!”高洋拍案而起,语气不容置疑。

使者快马加鞭赶到高涣的封地时,高涣正在校场练兵。接过圣旨,他看着“即刻入朝”四个字,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兄长了,残暴多疑,但凡被他盯上,几乎没有好下场。

“王爷,陛下这时候召您入朝,恐怕凶多吉少啊!”副将忧心忡忡地说道。

高涣紧攥着圣旨道:“本王若不去,他便有了治罪的借口;若去了,怕是羊入虎口。”他沉吟片刻,把心一横:“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

次日,高涣假意遵旨,随使者启程。行至紫陌桥时,他趁使者不备,突然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其斩杀。随后,他对身边几名心腹道:“陛下要取我性命,咱们唯有南逃,再做打算!”

几人骑马渡过漳水,一路狂奔。可他们刚逃出没几天,身后就扬起了漫天尘土。高洋得知高涣杀使叛逃,怒不可遏,早已派大军追了上来。

“王爷,追兵来了!”心腹大喊。

高涣回头望去,只见黑压压的骑兵铺天盖地而来。他虽勇猛,可身边只有寥寥数人,根本不是大军的对手。双方在济州城外展开厮杀,高涣身先士卒,斩杀了数十名追兵,可终究寡不敌众,战马被射倒,他也被铁链锁住,生擒活捉,押回晋阳。

高涣被关在地牢里,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满是悲凉,自己为北齐征战半生,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而此时的宫中,高洋正举杯畅饮。听闻高涣被擒,他笑得格外得意:“敢背叛朕?就算是亲兄弟,朕也照杀不误!”

地牢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高洋不知道,他除掉的不仅是一个“威胁”,更是北齐的一员猛将;他更不知道,这场因迷信而起的杀戮,不过是他清算兄弟的开始,而北齐的根基,也在这一次次的自相残杀中,愈发动摇。

高洋将高涣囚于邺城地牢时,远在青州的永安王高浚,还在为百姓的生计奔波。他任青州刺史数年,劝农桑、修水利,百姓安居乐业,提起他无不称赞。可这份政绩与民心,终究没能成为他的护身符,因为他管了一件最不该管的事:劝谏暴君。

“二兄沉溺酒色,滥杀无辜,再这样下去,大齐的江山迟早要毁在他手里!”高浚看着朝堂传来的消息,忧心忡忡地对属官说:“满朝文武都怕引火烧身,我身为兄弟,岂能坐视不管?若有机会入朝,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劝他回头是岸!”

可高浚万万没想到,这番忧国忧民的话,竟像长了翅膀似的,没几天就传到了高洋耳中。紫宸殿内,高洋捏着密探送来的奏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高浚,小时候他体弱爱哭,总挂着鼻涕,高浚便总在宗室子弟面前嘲笑他是“丑小儿”,让他受尽了白眼。这份屈辱,他咬牙记了十几年。

“如今还敢来教训朕?”高洋将奏报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眼中迸出狠厉的光,厉声道:“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他这么想入朝,那朕就成全他,看他有没有命来劝,有没有命回去!”

没过多久,高洋便以“兄弟同游”为由,召高浚入朝伴驾前往东山。彼时正是暮春,东山草木葱茏,高洋却全然不顾天子体面,竟袒胸赤足地躺在草地上,一手搂着娇俏的宫娥,一手拎着酒坛往嘴里灌,身边几个侍从还围着他摔跤嬉闹,酒气、笑声混在一起,场面混乱得像市井酒肆。

高浚站在一旁,看着这荒唐的景象,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实在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语气恳切又带着几分急切:“二兄身为九五之尊,一言一行皆是天下表率,怎能如此放纵失礼、不顾威仪?还请速速整束衣冠,莫要再让臣下笑话!”

“笑话?”高洋猛地将酒坛往地上一摔,“嘭”的一声,坛碎酒洒,冰凉的酒液溅了高浚一身。他豁然起身,指着高浚的鼻子怒骂:“朕是皇帝!朕想怎么乐就怎么乐,轮得到你这个外藩王爷指手画脚?给朕滚远点,别在这扫了朕的兴!”

高浚被喷了一脸酒气,身上的官袍也湿了大半,可他丝毫不在意这些,满心都是对北齐江山的担忧。碰了一鼻子灰后,他仍不死心,转头就找到了宰相杨愔的府邸。

见到杨愔,高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痛心疾首道:“杨相!你身为百官之首,肩负辅佐陛下、安定社稷的重任,怎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沉溺酒色、胡作非为?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再不加劝谏阻拦,用不了多久,这大齐江山就要毁在他手里了啊!”

杨愔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脸上却满是惊恐。他太清楚高洋的脾气了,这种“逆耳忠言”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自己少说也要掉层皮。等高浚发泄完情绪离开后,杨愔再也坐不住,当即备车入宫,将高浚的话一字不落地禀报给了高洋。

“这个多管闲事的东西!”高洋正喝到兴头上,当场摔碎酒杯,怒道:“他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朕看他是想谋逆!”

很快,高浚收到了再次入朝的圣旨。他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便以病重为由推脱。可高洋怎会容他逃避?禁卫吏役如狼似虎地闯入青州刺史府,将高浚反绑双手,强行押上了囚车。

消息传开,青州百姓扶老携幼涌到街头,对着囚车痛哭流涕。“王爷别走啊!”“我们要向陛下上书,保王爷平安!”数千人的哭声震彻街巷,高浚坐在囚车中,看着跪拜在地的百姓,泪水混着尘土滑落,他护得住百姓,却护不住自己。

地牢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高浚被推了进去。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了被关在铁笼里的高涣。两个曾经驰骋沙场的王爷,如今挤在狭小的铁笼中,饮食便溺都在一处,浑身沾满污秽,昔日的威风荡然无存。

“三哥……”高涣声音嘶哑,看着高浚哭着道:“我们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毒手。”

高浚握住弟弟的手,刚想说些什么,地牢外传来了脚步声,高洋带着侍从来了。他站在洞口,突然唱起了当年父亲高欢教他们的歌谣:“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

铁笼中的两人浑身一震,泪水瞬间涌出,跟着哼唱起来。声音颤抖嘶哑,满是悲戚。高洋听着,眼中竟闪过一丝罕见的动容,喃喃道:“或许……放了他们也无妨?”

就在这时,一旁的长广王高湛突然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三思!高浚素有民心,高涣勇猛善战,今日放虎归山,他日必成大患!您忘了‘亡高者黑衣’的预言了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高洋心中仅存的温情。他盯着铁笼中的两人,眼中杀意翻腾。高浚听出了高湛的声音,怒吼道:“步落稽(高湛的小名)!你这小人,今日害我兄弟,他日必定天打雷劈!”

高湛被骂得恼羞成怒,在一旁煽风点火:“陛下您看,他到死都不知悔改!这种逆贼留着何用?”

高洋彻底被激怒,猛地抄起一旁的长矛,朝着铁笼狠狠刺去。高浚伸手格挡,长矛“咔嚓”一声折断。“来人!给朕杀了他们!”高洋咆哮道。

力士刘桃枝立刻拿起长矛,对着铁笼乱刺。鲜血从铁笼的缝隙中渗出,高浚和高涣的惨叫声震彻地牢,却始终无法挣脱这死亡牢笼。高洋见他们一时未死,竟又命人抱来木柴,堆在铁笼四周。

“点火!”

随着他一声令下,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吞噬了整个铁笼。火光中,两个身影痛苦地挣扎、扭曲,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归于沉寂。浓烟滚滚,夹杂着皮肉烧焦的臭味,连侍从们都忍不住别过脸去,高洋却站在洞口,看得津津有味。

火灭之后,高洋命人用土石将铁笼掩埋。后来宫役奉命掘尸时,只见两具焦黑的尸骸蜷缩在铁笼中,皮发尽失,面目难辨。围观的人无不落泪,高洋却笑着拍手:“这两个逆贼,死得痛快!”

地牢的门再次关上,将罪恶与血腥锁在黑暗里。只是高洋不知道,他亲手烧死的不仅是两个弟弟,更是北齐最后的希望。而高湛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预示着这场皇室残杀,远未结束。

在高浚与高涣惨死后,高洋的屠刀并未收起。他的六弟常山王高演,也因正直敢言,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

高演素来以国事为重,为人刚正不阿。眼见高洋沉溺酒色愈发癫狂,朝堂上下人人自危,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他心中焦急如焚。即便亲眼目睹了两位兄长的悲惨结局,他仍放不下北齐的江山社稷,一次次冒着杀头之险,进宫劝谏这位丧心病狂的帝王。

三台宫殿竣工那日,邺城上空飘着细碎的金箔,高洋率百官登楼宴饮,丝竹之声与酒气混杂在一起,弥漫在雕梁画栋之间。酒过三巡,高洋已是酩酊大醉,他突然抄起案上的长矛,朝着不远处的都督尉子辉掷去。

“噗嗤”一声,长矛穿透了尉子辉的胸膛。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倒在血泊中,鲜血溅湿了华贵的地毯。满殿文武吓得噤若寒蝉,高演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

高洋瞥见他的神情,却咧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朕有你这等正直弟弟在,为何不能痛痛快快玩乐?”

“陛下!”高演扑通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尉都督忠心耿耿,只因陛下一时兴起便惨遭横祸,长此以往,人心离散,江山危矣!求陛下戒酒修身,以国事为重!”

或许是高演的哭声触动了高洋仅存的一丝良知,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怒喝一声:“好!你既说朕贪杯,从今往后,谁再敢进酒,朕就斩了谁!”

高演大喜过望,连连叩首谢恩,以为这位暴君终于要回头了。可他忘了,暴君的承诺比纸还薄。不过三天,紫宸殿里又响起了饮酒作乐的声音,高洋喝得比以往更凶,甚至让宫娥赤身**陪他嬉闹。

高演看着眼前的乱象,心如刀绞。他连夜草拟了一篇谏章,字字恳切,痛陈暴政之害。好友王曦得知后,死死拉住他的手:“殿下万万不可!陛下性情暴戾,您这谏章递上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我若不言,谁为百姓发声?谁为北齐续命?”高演甩开他的手,毅然将谏章呈了上去。

高洋看到谏章的瞬间,脸色铁青。他当即召高演入宫,又命御史弹劾高演“以下犯上、干涉君权”。可御史深知高演清白,任凭高洋如何威逼,始终缄口不言。高演这才侥幸躲过一劫,却也彻底点燃了高洋的杀心。

很快,高洋就找到了新的借口,高演的妻子元氏是北魏宗亲。他召来高演,语气冰冷道:“元氏乃前朝余孽,配不上你,即刻将她休掉!朕再为你选名门淑女为妻。”

高演浑身一颤,他与元氏情深意笃,可面对高洋的威压,他只能含泪点头。可暗地里,他仍悄悄与元氏往来,却不料这事很快就被高洋知晓。

那日,高洋又喝得酩酊大醉,他命人将高演拖入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朕的话你也敢不听?是不是觉得朕不敢杀你?”话音未落,他抄起腰间的刀环,朝着高演的胸肋狠狠砸去。

“嘭!嘭!嘭!”刀环撞击骨头的声音沉闷刺耳,高演疼得浑身抽搐,几次晕厥过去,又被高洋用冷水泼醒。直到高演气息奄奄,高洋才厌烦地挥手:“拖回去!别让他死在宫里!”

高演被抬回王府时,已是血人一般。他又气又恨,索性开始绝食,只求一死。消息传到娄太后耳中,她整日在宫中以泪洗面,跪在佛像前祈祷,甚至亲自去求高洋。

高洋得知高演绝食,心中竟生出一丝悔意。他每日都去王府探视,站在床边劝道:“你只要肯吃饭,朕就把王曦召回来,还不行吗?”此前他认定谏章是王曦所写,早已将其发配边疆。

王曦被召回后,直奔高演床前,跪倒在地痛哭:“殿下!您若有不测,太后怎么办?满朝文武怎么办?天下百姓怎么办?您就算不为自己活,也要为他们活啊!”

高演看着王曦泪流满面的样子,又想起母亲憔悴的面容,终于缓缓点头,勉强吃下了一口粥。几天后,他的身体渐渐好转,可那双曾经满是正气的眼睛里,却多了几分恐惧与麻木。

从此,高演再也不敢劝谏。他看着高洋继续滥杀无辜、荒淫无度,看着北齐的根基一点点腐朽,却只能沉默。因为他知道,再多的忠言,在暴君面前,都抵不过一把刀、一个刀环,甚至一句醉酒后的戏言。而这沉默的代价,终将让整个北齐王朝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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