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林舟三人便被一股磅礴的原始之力包裹。这里的空间呈现出奇异的混沌色泽,时而化作流淌的星云,时而凝结成棱角分明的晶体,脚下踩着的并非实体地面,而是亿万缕交织的本源光丝,每一步落下都能听见宇宙诞生之初的嗡鸣。
“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对劲。”苍玄突然抬手释放出一道时光涟漪,涟漪在前方三米处骤然崩碎,“我的力量只能延伸这么远,而且...你看这个。”他屈指一弹,一枚凝结着时光之力的晶体悬浮在空中,晶体表面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清晰变得模糊,短短十息就化作了一缕青烟。
绿瑶将手掌按在一根粗壮的本源光丝上,脸色微变:“这些光丝里藏着吞噬性的能量,刚才我试着注入生命之力,竟然被反哺出一丝死寂气息。”她摊开手掌,掌心残留着一抹转瞬即逝的灰黑色,那颜色比紫渊能量更令人心悸。
林舟握紧弑神刃,多元本源之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他能感觉到,这片空间对自身力量有着强烈的压制,就像穿着湿透的铠甲在深海中行走。视线所及之处,无数巨大的岩石悬浮在混沌气流中,岩石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仔细看去竟与多元宇宙核心的纹路有七分相似,只是线条更加原始狂放。
“那是什么?”绿瑶突然指向左前方。
只见混沌气流中,一座由千万块菱形晶体堆砌而成的浮空台正在缓缓旋转。晶体折射出的光芒在虚空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幕,光幕上不断闪过碎片化的影像:有紫渊大帝年轻时跪在紫色祭坛前的画面,有宇宙意志尚未凝聚形体时的能量形态,甚至还有林舟三人在暗域与噬源巨人战斗的场景,仿佛是一部倒放的宇宙编年史。
“这些影像是...过去的残响?”苍玄皱眉,“但为什么会有我们经历过的事?”
林舟却注意到了更诡异的细节。在光幕角落,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始终若隐若现,无论影像如何切换,那身影都保持着俯瞰的姿态,仿佛所有事件都在它的注视之下。当他试图聚焦看清身影轮廓时,光幕突然剧烈闪烁,所有影像瞬间消散,菱形晶体齐齐转向,晶面折射出刺目的白光。
“小心!”林舟将绿瑶和苍玄护在身后,弑神刃横斩而出。金黑光芒撞上白光,竟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缺口。缺口后方,三道由本源光丝凝聚而成的人形生物正缓步走出,它们没有五官,躯体呈现出流动的液态,手中握着与晶体同源的长矛。
“是起源守护者?”绿瑶想起宇宙意志传递的信息,“传说起源之地诞生的第一批意识,会自动守护这里的秩序。”
话音未落,左侧的守护者突然化作一道光流,长矛带着撕裂虚空的锐啸刺向苍玄。苍玄足尖点地,周身浮现出时光沙漏虚影,试图将对方的动作延缓。但守护者的速度丝毫未减,长矛擦着沙漏边缘划过,苍玄的衣袖瞬间被绞成飞灰,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肉正以极快的速度被本源之力同化。
“它们不受时光法则影响!”苍玄急忙后退,绿瑶及时甩出生命藤蔓缠住守护者,藤蔓接触到光流躯体的瞬间便开始枯萎。
林舟趁机发动攻击,多元本源之力灌注于弑神刃,刃身爆发出比之前强盛数倍的光芒。他发现这些守护者虽然强悍,却存在明显的能量波动规律——每次攻击前,躯体内部的光丝都会呈现出特定的共振频率。
“攻击它们胸口的光丝节点!”林舟大喊着欺身而上,弑神刃精准刺入左侧守护者的胸口。那处的光丝果然剧烈震颤,守护者的躯体瞬间凝固,随后崩解成漫天光点。
解决掉第一个守护者,林舟立刻支援绿瑶。右侧的守护者正试图挣脱藤蔓,它的躯体不断膨胀,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林舟注意到这些符文与紫渊能量的腐蚀纹路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古老纯粹。
“它要自爆!”林舟祭出宇宙之心吊坠,金色光芒形成半球形屏障。轰然巨响中,守护者的躯体炸开,狂暴的本源之力冲击在屏障上,让吊坠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屏障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林舟喉头一甜,强行咽下涌到嘴边的鲜血。
最后一名守护者见同伴被灭,突然转向悬浮台,躯体化作一道光箭射向菱形晶体。绿瑶反应极快,生命古树虚影在她身后展开,万千枝条编织成绿色大网,堪堪将光箭拦截。光箭撞在网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等光芒散去,浮空台上的菱形晶体已消失大半,只剩下中央一块最大的晶体还在微微颤动。
晶体表面缓缓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林舟三人凑近看去,文字自动转化成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混沌生两极,光暗本同源,域外非异客,核心藏逆鳞。”
“这是什么意思?”绿瑶不解,“域外族群不是外来者?核心还有逆鳞?”
苍玄抚摸着手臂上正在愈合的伤口,若有所思:“刚才守护者的符文,让我想起紫渊大帝临死前的能量波动。或许...紫渊宇宙和起源之地存在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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