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日内瓦湖的空气冷得像刀子刮在脸上,提醒着沈瑶,这里不是她温暖的巢穴,而是敌人的猎场。
私人飞机降落在停机坪,盖乌斯早已像个最忠诚的管家,躬身等候在舷梯下。
身后跟着一排足够组成一个小型特工队的黑衣保镖。
“沈小姐!”
盖乌斯快步上前,为她拉开车门,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敬畏与狂热,“都查清楚了。
林雅夫人的确是被泰勒·罗斯的人‘请’到了罗斯家族在阿尔卑斯山的鹰堡,对外宣称是……做客。”
“做客?”
沈瑶坐进宾利慕尚柔软的后座,纤细的手指取下墨镜,漂亮的桃花眸里没有半分焦急,反而漾开看穿一切的讥诮。
“好一个做客。”
她将目光投向窗外,远处阿尔卑斯山脉的雪顶在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圣洁又危险的冷光。
鹰堡就像一只蛰伏在雪山之巅的巨兽,张开了吞噬一切的嘴,等着她自投罗网。
“今晚,鹰堡有一场为红十字会举办的慈善晚宴。”
盖乌斯递上一份烫金封皮的请柬,双手奉上,“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身份和……战袍。”
沈瑶接过请柬,指尖在上面象征着罗斯家族的,古老又傲慢的雄鹰徽章上轻轻划过。
“告诉程昱,我一切安好。”
“让他,看好我们的家。”
……
夜幕降临,鹰堡灯火通明,像一颗镶嵌在阿尔卑斯山脉心脏上的巨大钻石,吸引着全欧洲最顶级的名流飞蛾扑火。
当沈瑶从象征着欧洲旧贵族身份的古董劳斯莱斯上走下来时,整个宴会厅门口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滞了三秒。
她穿了一身Valentino高定系列的猩红色鱼尾长裙。
红色不是喜庆的正红,而是带着浓烈攻击性,干涸血迹般的暗红。
裙身上数万颗细碎的红宝石,像流动的熔岩,随着她每一步走动,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危险又致命的光。
她没有佩戴任何夸张的珠宝,只是在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铂金锁骨链。
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似白玉无瑕。
“我的天……那是谁?”
“是盖乌斯带来的女伴?亚洲人?没见过啊……”
“这气场……啧啧,今晚有好戏看了。”
窃窃私语声,像无形的藤蔓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
沈瑶对此充耳不闻,她只是仪态万方,一步一步走进了这个金碧辉煌却又暗流汹涌的修罗场。
她的目光穿透了衣香鬓影,瞬间就锁定了站在宴会厅中央,被无数名流簇拥着的冰雪女王。
泰勒·罗斯。
她穿着一身Elie Saab的冰蓝色钻石长裙,金色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碧色的眼眸里,盛满了上位者的傲慢与轻蔑。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噼里啪啦”地炸响!
泰勒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香槟杯,隔着遥遥的人群,对着沈瑶做了一个极其挑衅的遥敬动作。
眼神像在看一只终于闯进了她陷阱里,不知死活的漂亮猎物。
沈瑶也笑了。
她端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酒,红唇微启,对着泰勒,无声地做了两个字的口型。
【蠢货】
泰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碧色的眼眸里燃起两簇疯狂的怒火!
还没等她发作,沈瑶已经转过头,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跟身边的某个法国伯爵谈笑风生。
云淡风轻的模样彻底激怒了泰勒!
她最恨的,就是沈瑶这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该死的从容!
……
晚宴过半,沈瑶借口补妆,走进了盥洗室。
果然,她前脚刚踏进用整块汉白玉打造,奢华得能闪瞎人眼的盥洗室,后脚,门就被人从外面,“咔哒”一声轻轻地反锁了。
三个金发碧眼,穿着同色系高定礼服的欧洲名媛,抱着臂,呈品字形,将她堵在了巨大的梳妆镜前。
为首的那个,是瑞士银行家族的小女儿,名叫塞西尔,也是泰勒最忠实的拥趸之一。
“哟,”塞西尔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巴黎口音的英语,上下打量着沈瑶,眼神里的鄙夷和嫉妒,毫不掩饰,“这不是那个靠着男人,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东方娃娃吗?”
“怎么?”她夸张地捂住嘴,发出一阵娇纵的嗤笑,“你的骑士没跟来,一个人也敢跑到欧洲来撒野?”
另一个名媛故意上前一步,用肩膀狠狠地撞了沈瑶一下,力道不小。
沈瑶甚至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拿出Dior999,对着镜子慢悠悠地描摹着自己本就完美的唇形。
被彻底无视的模样,让塞西尔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恼羞成怒!
她猛地拔高了音调,声音尖锐!
“离泰勒远点,碧池!”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像你这种靠身体上位的货色,我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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