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三年春,通州码头的帆影还未从人们记忆中淡去,紫禁城已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朝臣们私下议论着皇帝将成年子女“尽数遣散海外”的雷霆手腕,有人暗赞圣虑深远,有人私下非议“不近人情”,更有人开始揣测空悬的储位究竟属意何人。然而,所有人——包括那些含泪送别的后妃、踌躇满志远航的子女、乃至最亲近的兄弟怡亲王——都不知道,主导这一切的帝王心中,埋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所有传统认知的秘密。
这个秘密,如同养心殿地下最深处的冰窖,寒冷、坚实、只属于他一人。
雍正知道,自己能活到一百六十二岁。
这不是御医的脉案诊断,不是方士的虚妄奉承,而是《青莲混沌经》修至“青莲子实,道基初固”境界后,从生命本源处传来的、清晰无比的信息流。每一次深长的呼吸,每一次入定时内视那枚在丹田中缓缓旋转、散发着温润青光的莲子,都能感受到那股蓬勃到近乎蛮横的生命力——脏器如新铸,骨髓似汞凝,气血运行之顺畅,远非凡俗所谓“养生得法”可比。他甚至能隐约“看见”自己未来百余年时光的脉络走向,虽然细节模糊,但寿数大限,却如刻在金石上般确凿。
一百六十二岁。
当这个数字第一次在修炼后明悟中浮现时,连他自己都怔愣了许久。古来帝王求长生而不得,多困于丹毒方术,最终反损天年。而他,不炼丹,不问道,只凭这来历神秘的功法与十年如一日的勤修苦练,竟真触及了凡人难以想象的寿元边界。
震惊过后,是冰封般的冷静,以及……一种俯瞰众生的、巨大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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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堂上的“短视”与暗笑
这日早朝,议完西北军饷与漕运改海的常事,都察院一位素以“敢言”自诩的御史出列,手持笏板,语气恳切中带着忧虑:
“皇上,臣冒死进言!诸位皇子年富力强者皆已远赴海外,陛下春秋正盛,固然无需早定国本。然……然天有不测风云,国有旦夕祸福。陛下虽龙体康健,亦当为宗庙社稷计,早作绸缪。今京中皇子皆幼,万一……臣请陛下,或可考虑从海外年长皇子中,择贤者召回一二,于京中学习政务,以备不虞。此乃老成谋国之道,伏乞圣裁!”
此言一出,几位保守派老臣微微颔首,显然亦有同感。连怡亲王允祥都侧目看了一眼那御史,眉宇间若有所思。在他们看来,皇帝把成年儿子都“赶”到海外,固然有开拓的雄心,但确实过于“激进”和“冒险”了,近乎断绝了传统的继承预备。
龙椅上,雍正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却掠过一丝近乎嘲讽的冷意。
天有不测风云?国有旦夕祸福?
你们在担心朕可能突然驾崩,国本动摇?
朕若告诉你们,朕至少还能稳坐这龙椅一百三十年,亲眼看着你们,你们的儿子,甚至你们的孙子老去、死去,而朕依旧坐在这里,你们会是什么表情?恐慌?敬畏?还是觉得朕疯了?
他几乎能想象那场景。但他永远不会说。
“爱卿所虑,无非是怕朕突然西去,朝廷无长君,是吧?”雍正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那御史吓得一哆嗦,伏地不敢言。
“朕登基十三载,每日批阅奏章至子时以后,可曾有一日懈怠?朕推行新政,清查亏空,整顿吏治,可曾有一事半途而废?”雍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重的压力,“朕之身体,朕自知之。朕之天下,朕自担之。 储君之事,朕自有考量,非尔等可妄测。海外开拓,乃万世基业,岂容因循守旧之见掣肘?朕之子,在海外建功立业,便是对社稷最大的贡献!此事,不必再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语气转厉:“再有以立储、召回皇子等事聒噪,干扰开拓大计者,视同离间天家,动摇国策,严惩不贷!”
“臣……臣妄言,罪该万死!”那御史汗出如浆,连连叩首。
“退朝。”
退入养心殿,雍正才卸下朝堂上的威严面具,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无人能懂的弧度。那种掌握着绝对信息优势、看着众人在他“有限”寿命的假设下焦虑揣测的感觉,带来一种隐秘的、近乎恶意的掌控快感。他们所有的“深谋远虑”,在他横跨三个普通帝王寿命的时间尺度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短视。
快节奏爽感:反对者刚跳出来,立刻被皇帝用更强大的逻辑和威严怼回去,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皇帝心里还藏着他们绝对想不到的“王牌”(长寿),这种信息差带来的碾压感,正是爽点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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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后宫中的“委屈”与“不甘”
秘密带来的不仅是朝堂上的俯瞰,还有应对后宫情感的复杂心态。
景仁宫,皇后凌普虽母仪天下,但接连送走两个亲生儿子(弘昭、弘昱),心中凄楚难以言喻。这日侍奉雍正用点心时,终是没忍住,眼圈微红,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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