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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尊仙途 第88章 惊钟破局

作者:凡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9 09:37:33

宁不凡驾着飞舟返回黄枫谷,刚入山门便直奔主峰大殿。面对掌门钟师叔的问询,他将从御灵宗修士玄真子遗骸处找到的三枚通讯符呈上,简单禀明了途中遭遇,言语间点到即止。

钟掌门接过通讯符翻看片刻,指尖在符面轻轻摩挲,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抬头看向宁不凡,目光深邃:“此事非同小可,需即刻禀明太上长老决断。”

说罢,他将通讯符小心收好,语气凝重地叮嘱:“宁师侄,此事关系重大,在长老们商议出结果前,你需得守口如瓶,不得向任何人外传只言片语。”

宁不凡心中一动,刚想提及修仙家族投靠六宗与卧底之事,便听钟掌门继续道:“至于后续之事,自有宗门长辈处置,你不必再插手。眼下正魔大战在即,做好你分内的修行与值守便可。”

钟掌门的语气不容置喙,显然是担心此事扩散引发恐慌,或是怕他资历尚浅,卷入更深的漩涡。

宁不凡心念电转,知道此刻争辩无益,便拱手应道:“弟子明白,谨遵掌门法旨。”

退出大殿后,他并未直接返回居所,而是绕路去了顺枫驿站。钟掌门的顾虑他能理解,但金鼓原前线的师尊李化元必须知晓这些隐患——关乎战局的事,容不得半点侥幸。

驿站内,宁不凡取出三张特制的加密传讯符,迅速刻下密文:元武国付家等家族暗投六宗,且六宗在七派内部安插卧底,需即刻清查防备。

他将传讯符递给驿站执事,沉声嘱咐:“这三枚符,分别在明日早、中、晚三个时辰,发送至金鼓原李化元师叔处。务必分三次送达,用最高级别的加密法阵,不可有误。”

执事见他神色郑重,不敢怠慢,连忙应下。

离开驿站时,夕阳已落,谷中升起薄雾。宁不凡望着远处太上长老隐居的山峰,知道掌门此刻多半已在那里议事。他轻轻叹了口气——宗门有宗门的考量,但他也有必须守护的人。有些事,哪怕顶着压力,也得做下去。

加快脚步往居所走去,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在宗门决断下来之前,他必须尽快完成所有准备,无论前路是乱局还是坦途,都要确保能如期带着巧倩离开。

回到自己的洞府,宁不凡刚踏入石门,便见灵泉旁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曲魂。这家伙如呆子般僵在原地,脸上、衣襟上缠着不少蛛网,显然是被洞府里那两只白玉幼崽当作了新玩具,肆意“摆弄”了一番。

宁不凡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手拂去曲魂身上的蛛网。目光扫过洞府角落,那些精心培育的灵草长势喜人,叶片上还挂着灵泉的水汽,透着勃勃生机。说起来,在这洞府住了些时日,真要离开,竟还有几分舍不得这方清净小天地。

他不再犹豫,指尖掐诀,将灵泉旁的培育阵盘收起,又挥手将那些灵草连同土壤一并收入特制的储物袋中。曲魂的身躯也被他以灵力包裹,暂时封印了气息。

做完这一切,宁不凡正欲带着曲魂离开,洞府外忽然传来“铛——铛——”的钟声,厚重而急促,一下接着一下,整整敲了十二响。

“惊龙钟!”宁不凡脸色微变。这钟声是宗门最高级别的召集令,一旦敲响十二下,意味着有重大变故,所有留守谷内的弟子必须立刻前往主峰大殿报到。

“晦气!”他低骂一声,眼看就要动身,偏偏遇上这等事。权衡片刻,他只得将曲魂重新安置在洞府深处,留下一道禁制,算是让他继续“罚站”。

随后,宁不凡脚踩一片青叶法器,灵力催动下,青叶化作一道青虹,直奔主峰大殿而去。风声在耳畔呼啸,他心中暗忖:这节骨眼上敲惊龙钟,莫不是正魔大战真的要全面爆发了?

宁不凡踩着青叶落在大殿前的广场上,刚一站稳,周围几个相熟的师侄便围了上来,纷纷拱手施礼:“宁师叔。”

他微微点头回应,目光却在广场上快速扫过。只见黑压压站满了人,大多是穿着入门弟子服饰的低阶修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带着茫然与紧张。筑基期的同辈寥寥无几,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青袍身影——陈巧倩不在。

心头莫名涌上一丝失落,又有些疑惑:她既没随自己去元武国,按说该在宗门,怎么没出现在这里?

“听说了吗?惊龙钟敲了十二下,怕是正魔大战要真的开打了!”

“前几日就听说金鼓原那边战事吃紧,难道魔道六宗要打过来了?”

“要是真打进来,咱们这些低阶弟子可怎么办啊……”

身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带着浓浓的不安。宁不凡听着这些猜测,嘴角忍不住咧了咧,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弟子只知大战将至,却不知七派内部早已暗流涌动,那些暗中投敌的家族、潜伏的卧底,才是更致命的隐患。

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站定,目光望向主峰大殿的方向。钟掌门与长老们迟迟未现身,广场上的气氛愈发凝重,连风都带着几分压抑。

不知巧倩此刻在哪?是否安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召集的缘由,等事情了结,再去找她问个明白。

“肃静!”

一声沉喝自大殿门口传来,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压下了广场上所有的议论声。

黄枫谷钟掌门身着玄色法袍,缓步走出大殿,目光如炬,扫过广场上的每一个弟子,朗声道:“不得高声喧哗,不得交头接耳!”

待众人安静下来,他才继续说道:“宗门惊龙钟敲响十二下,想必各位已猜到事关重大!”

钟掌门深吸一口气,语气陡然沉重:“刚刚接到密报,灵兽山、天阙堡及其附属的十七个修仙家族,已于三日前阵前倒戈,叛离七派联盟,尽数投靠魔道六宗!”

“哗——”

广场上瞬间炸开了锅,低阶弟子们满脸震惊,交头接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甚。

“肃静!”钟掌门再次厉声喝道,广场重归寂静。

“他们的叛离,导致金鼓原前线出现巨大空缺,联军防线崩溃,战场形势彻底逆转。”钟掌门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惜,“我黄枫谷此次参战的修士,结丹期以下弟子……战损过半!”

“什么?!”

这一次,连宁不凡都忍不住心头剧震。战损过半?他想起金鼓原的师尊李化元,想起那些一同修行过的师兄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广场上的低阶弟子们更是面无人色,有的甚至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战损过半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将所有人的侥幸与安稳彻底击碎。

钟掌门望着下方弟子们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却依旧强撑着说道:“如今前线告急,宗门决定,即刻征召所有留守弟子,组成后备队驰援金鼓原。稍后各脉长老会分发法器丹药,半个时辰后,广场集合,不得有误!”

钟掌门见广场上众弟子七嘴八舌,个个面带惶恐,根本没人听他调度,胸中怒火顿时腾起。

“肃静!”

一声怒喝伴随着结丹期大圆满的威压骤然释放,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广场上的喧哗声戛然而止,弟子们脸色发白,纷纷躬身拱手行礼,再不敢有丝毫异动,静等掌门示下。

钟掌门收敛了威压,胸口仍在起伏,沉声道:“都给老夫听着!眼下固然是危急存亡之秋,守谷的责任半点不能懈怠,但还远没到丧志灰心的时候!”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意味:“如今门内结丹长老皆在前线,但若真到了万不得已,我等尚可请出太上长老主持大局!”

宁不凡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太上长老们早已不问世事,潜心闭关多年,此刻请他们出关,怕是自讨没趣。

宁不凡站在人群中,拳头悄然握紧。灵兽山、天阙堡……加上元武国的付家,叛离的势力竟已如此之多!七派的败局,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更让他心忧的是陈巧倩——她不在广场上,是已经被派往前线,还是另有安排?

果然,下一刻,钟掌门便带头转向大殿后方那座云雾缭绕的最高峰,躬身行礼。广场上的弟子们见状,也纷纷跟着转向,齐齐躬身参拜,声音响彻广场:

“恭请太上长老主持大局,力挽狂澜,拯救宗门!”

喊声响彻山谷,却迟迟没有回应,只有山风呼啸而过,带着几分萧瑟。

人群中,却有几人巍然不动。宁不凡便是其中之一,他既不参拜,也不附和,只是抱臂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这出闹剧。

而在他斜对面,一个穿着灰扑扑的炼气期弟子服饰的老者,也同样立在那里,佝偻着背,眼神浑浊,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正是那位扮猪吃老虎的向之礼——明面上是个不起眼的炼气修士,实则早已是化神初期的大佬。

两人目光在空中不经意间交汇,又迅速移开。

没有言语,却仿佛彼此都懂——这种时候,指望闭关的太上长老,不如指望自己手里的法宝来得实在。

广场上的参拜声渐渐稀疏,众人见迟迟没有回应,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掌门的脸色也愈发难看,却只能强撑着说道:“太上长老们许是正在闭关,未曾察觉。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按先前安排,组建后备队……”

话未说完,远处的最高峰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似有若无,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唉……”

声音苍老而疲惫,带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淡漠。

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太上长老,真的有回应了?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自最高峰传来,紧接着,一道璀璨的金光如流星般坠落,精准地击中广场中心。金光炸开,余波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将广场上的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刚才还在齐声高呼的弟子们见状,正欲惊叹这等神迹,身体却猛地一僵——一股磅礴的元婴神识随着金光余波扫过,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们牢牢禁锢在原地。

随着神识不断扩散,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大气停止了流动,空中的飞鸟悬停在半空,连随风摇曳的枫叶都定格在某个角度,远处山间的灵泉瀑布更是僵在坠落的瞬间,水珠凝固在半空,晶莹剔透。

整个黄枫谷,除了时间仿佛静止。

人群中,唯有向之礼依旧佝偻着背,看似与众人一样被禁锢,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实则身形微动间已悄然卸去了神识的束缚,只是刻意装作无法动弹,冷眼旁观。

宗门钟掌门与宁不凡则稍好一些,虽身躯无法动弹,眼珠尚能转动,意识也保持着清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异象,心中震撼不已。

就在这时,宁不凡忽然感觉身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那触感极轻,却如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他浑身一震,身上的禁锢竟瞬间解除!

宁不凡猛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并无半个人影。

他心中一动,浩然回首,只见广场中心的金光渐渐散去,原地竟矗立着一道身影——那是个干瘦的老头,身披遮头斗篷,露出的须发皆白,长须垂落胸前,虽身形单薄,却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那老头正是黄枫谷辈分最高的太上长老,修为已达元婴中期的令狐老祖。

他上下打量着宁不凡,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开口问道:“小子,你所修炼的神魂功法倒是奇特。凭你筑基中期的修为,竟能在老夫的神识禁锢中保留意识,有点意思。”

宁不凡不敢有丝毫怠慢,躬身回道:“晚辈侥幸习得一门粗浅的神魂功法,让老祖见笑了。”他并未细说功法来历,这等核心秘密,自然不会轻易吐露。

令狐老祖绕着宁不凡左转右转,像是在打量一件稀罕物。他越看眉头越舒展,这小子不仅神魂异于常人,面对自己这元婴修士竟毫无惧色,胆性倒是不错,确实对他生出几分兴趣。

可当他神识扫过宁不凡的灵根时,却忍不住摇了摇头。五色杂灵根,资质形同废人,能修炼到筑基中期已是奇迹,总不能次次都靠天大的机缘吧?

“可惜,可惜啊……”令狐老祖连声叹息,既有对其神魂天赋的惋惜,也有对其灵根资质的无奈。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晃,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下一刻已瞬移至大殿门口,声音远远传来:“好自为之吧。”

宁不凡心中一凛,元婴修士的手段果然深不可测。他不敢耽搁,连忙再次躬身行礼,心中暗自揣测:这位令狐老祖并非原着中那般无情之人?

老头的目光缓缓扫过被禁锢的众人,最终落在宁不凡身上,声音沙哑如磨砂:“都起来吧。”

话音未落,他转身便朝着主峰后山走去,步伐不快,却一步百丈,几个起落便来到大殿前的台阶上。

“都起来吧!”

令狐老祖的声音平淡无波,一道神识扫过广场,先前凝固的时间仿佛骤然解冻——悬停的飞鸟振翅离去,瀑布重新奔涌而下,枫叶随风摆动,被禁锢的弟子们也纷纷回过神来,活动着僵硬的身躯。

可当众人看到坐在大殿门口台阶上的干瘦老头时,皆是一愣。那老头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元婴威压,明明看着不起眼,却让人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有弟子低声嘀咕,显然不知老者身份。

被解除禁制的钟掌门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连滚带爬地跑到台阶下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弟子参见令狐老祖!不知老祖出关,弟子罪该万死!”

“令狐老祖?!”

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弟子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位竟是传说中闭关多年的太上长老!纷纷跟着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喘。

令狐老祖扫了眼众人,摆了摆手,声音沙哑:“老夫道号令狐,本不想插手宗门事务,沾染这些因果。”他顿了顿,目光掠过众人惶恐的脸,语气带着几分淡漠,“依眼下情形看,宗门凋敝怕是难免。你们都散了吧,各奔前程,莫要再来打扰老夫清修。”

“老祖!万万不可啊!”钟掌门猛地抬头,脸上满是哀求,“如今魔道六宗势大,前线溃败,宗门危在旦夕,还请老祖出手,救救黄枫谷!”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弟子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该请老祖出手?”

“请老祖出手!抵抗魔道!”

“求老祖救救宗门!”

众弟子纷纷附和,一时间广场上哀求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甚至朝着台阶连连叩拜。

令狐老祖原本淡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猛地一拍台阶,一股磅礴的灵力炸开,将身前的钟掌门震得连连后退,摔在地上。

“混账东西!”令狐老祖怒喝一声,“你当老夫不愿出手?那魔道六宗的几个老怪物,哪个不是元婴中期甚至后期的修为?老夫不过元婴初期,出去便是送死!凭什么要为你们拼命?”

他越说越气,随手一挥,一道灵力化作无形的巴掌,“啪”地抽在钟掌门脸上,打得他嘴角溢血,脸颊高高肿起。

“当年你们争权夺利,将宗门搞得乌烟瘴气时,怎么没想过有今日?如今大祸临头,倒想起老夫来了?”令狐老祖冷哼一声,“要战你们自己战去,老夫还想多活几年!”

钟掌门被打得晕头转向,却依旧不肯放弃,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老祖!念在同属黄枫谷一脉的份上,救救我们吧!只要老祖肯出手,弟子们愿将终生供奉老祖……”

“滚!”令狐老祖厉声打断,“老夫对这破掌门之位没兴趣!再敢烦扰,休怪老夫不客气!”

说罢,他周身元婴威压再次暴涨,吓得众弟子纷纷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广场上一片死寂,只剩下钟掌门压抑的哭声,与令狐老祖冰冷的目光。

宁不凡站在人群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咋舌——这太上长老,倒是活得通透,只是这性子,未免也太直接了些。

令狐老祖显然不愿再与这群弟子纠缠,身形一晃便闪入大殿,留下满广场面面相觑的众人。

钟掌门挣扎着爬起来,望着空荡荡的殿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他很快定了定神,看着广场上或惶恐或茫然的弟子们,咬牙朗声道:“诸位师弟师妹!令狐老祖有自己的考量,但我钟某人在此立誓,绝不贪生怕死,定要与黄枫谷共存亡!”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忠心的长老带头响应,一时间广场上竟也燃起几分血性,不少弟子跟着高呼“共存亡”,群情似乎又激昂起来。

只是这激昂并未持续太久,便有人悄然退出人群,脚尖一点,化作流光朝着谷外飞去——显然是不愿留下来等死。

宁不凡本也打算趁着混乱悄悄离开,毕竟金鼓原的事悬在心头,陈巧倩的下落也没着落,实在没空掺和这宗门自保的闹剧。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一道细微的声音突然钻入耳中,正是令狐老祖的传音:“收此传音者,若想活命,午时三刻,到牵机堂中来,过时不候。”

宁不凡心头一动,随即冷笑——牵机堂是宗门存放废弃法器和典籍的地方,这老头突然叫人去那,怕不是想找几个炮灰当诱饵?老子才不上当,拜拜了您嘞!

他脚步不停,正欲催动灵力离开,令狐老祖的传音再次响起,这次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小子,你也来一下牵机堂。”

“我艹你大爷!”宁不凡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这老东西分明是盯上自己了!去,怕是凶多吉少;不去,以对方元婴中期的修为,自己根本跑不掉。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殿门,又瞥了眼仍在慷慨陈词的掌门,最终咬了咬牙——罢了,左右都是个麻烦,倒要看看这令狐老祖究竟想干什么。

宁不凡不动声色地混在人群中,待广场上的骚动稍缓,便悄然折返回了自己的洞府。

推开石门,曲魂依旧如先前那般僵立在灵泉旁,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石像。宁不凡挥手解开禁制,曲魂眼中才恢复一丝神采,默默退到角落。他懒得理会这具傀儡,径直走到石桌前坐下,从储物袋中取出辛如音赠予的两只木匣。

打开左侧的木匣,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卷泛黄的竹简与兽皮卷,正是齐云霄留下的炼器心得。宁不凡随手抽出一卷,借着洞府顶部镶嵌的夜明珠光芒翻看——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矿石的特性、火候的掌控诀窍,甚至还有几页手绘的法宝结构图,线条细腻,标注详尽。其中一卷专门讲金蛟刃这类子母法宝的炼制原理,恰好与他手中的兵器相合,看得他不由得凝神细品,时不时停下指尖,在桌面上虚画着炼器符文的轨迹。

待将几卷炼器心得翻看完毕,他又打开右侧的木匣。这里面是辛如音毕生的阵法着述,除了厚厚的手札,还有几册线装古籍,封面上题着《阵纹精要》《幻阵解秘》等字样。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手札,只见首页便写着“阵无常形,因势而变”八个娟秀小字,往后翻去,尽是辛如音对各种阵法的拆解与改良之法,甚至还有几处是她与齐云霄探讨阵器结合的批注,字里行间透着两人并肩研学的默契。宁不凡越看越入迷,尤其是讲到古传送阵的阵基排布时,与辛如音前日的讲解相互印证,许多之前模糊的细节瞬间清晰起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宁不凡合上木匣,指尖仍残留着纸张的粗糙触感,心中对辛如音夫妇的敬意又深了几分——这些典籍凝聚了两人一生心血,远比任何天材地宝都要珍贵。

他稍作沉吟,又从储物袋深处摸出一卷黑色兽皮,正是从胥皇魔窟王座下搜来的《玄阴诀》残本。兽皮质地坚韧,上面用暗红色的墨汁写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阴寒之气。宁不凡展开兽皮,目光落在那些扭曲的文字上——这功法阴毒霸道,修炼时需以生魂为引,虽能快速提升修为,却极易堕入魔道,先前他只是匆匆一瞥便收了起来。此刻再看,却发现其中几段关于神魂淬炼的描述,竟与自己修炼的功法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更为极端凶险。他皱了皱眉,不敢深研,匆匆记下几处可借鉴的地方,便将兽皮重新卷起收好。

做完这一切,宁不凡心中那股对陈巧倩的担忧再次浮起。他取出一枚传音符,指尖灵力注入,声音温和却难掩急切:“巧倩,我已返回宗门,见惊龙钟响,心有不安,不知你近况如何?若看到传讯,还望回复一二。”

默念完毕,他屈指一弹,传音符化作一道淡光,穿透洞府石门,朝着陈巧倩的居所飞去。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传音符如石沉大海,始终没有回音。

宁不凡眉头微蹙,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着。陈巧倩性子虽有些娇憨,却向来稳妥,从未出现过传讯不回的情况。难道她真的不在宗门?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起身走到洞口,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牵机堂的方向隐没在层林之中。令狐老祖的传音犹在耳畔,那老怪物突然召集众人,绝非小事。

“罢了,先去牵机堂看看再说。”宁不凡低语一声,将木匣与残本收好,最后看了眼角落里的曲魂,再次布下禁制,转身离开了洞府。

山路两旁的枫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山雨欲来的不安。宁不凡加快脚步,心中却始终悬着一块石头——无论是即将到来的变故,还是陈巧倩的下落,都让他无法真正平静。

宁不凡出了洞府朝着牵机堂的方向绕去。一路上,他还看到另外两个身影也在往同一方向走,想必也是收到传音的人。

牵机堂位于宗门后山的偏僻角落,常年无人问津。宁不凡站在布满蛛网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迈步跨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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